联盟接到线报,有人在暗中组建“意识黑市”,通过非法手段提取逝者的意识碎片,制成“记忆胶囊”,高价卖给想要“再见”亲人的人。这种行为不仅违法,还会对意识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甚至可能引发意识紊乱。
“这些‘记忆胶囊’都是残缺的意识,”陆沉看着线人提供的资料,脸色凝重,“购买者看到的不是真相,只是被篡改的幻觉,长期接触会被负面意识反噬。”
苏念伪装成买家,潜入黑市交易现场。交易地点设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昏暗的灯光下,摆满了装着蓝色液体的胶囊。“这些都是‘优质意识’,能让你和亲人‘重逢’一个小时。”卖家得意地介绍着。
就在交易即将完成时,陆沉带着联盟成员和警方赶到,当场控制了所有涉案人员。仓库深处,警方找到了非法提取意识的设备,以及大量被囚禁的意识碎片,它们在设备中痛苦地挣扎,散发着浑浊的光芒。
陆沉拿出怀表,微光缓缓笼罩着设备,温柔地安抚着那些破碎的意识。“别怕,我们来救你们了。”他轻声说。在专业技术的帮助下,意识碎片被逐一释放,送往专门的意识净化中心。
苏念的报道《警惕!披着“思念”外衣的罪恶》曝光了意识黑市的真相,引发了全社会的警惕。相关部门加大了打击力度,《意识保护条例》也新增了针对非法交易意识的条款,让守护意识的防线更加坚固。
意识防线:破碎记忆的救赎
苏念的报道见报那天,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城市的天际线,报刊亭前就排起了长队。油墨印刷的标题《警惕!披着“思念”外衣的罪恶》刺得人眼生疼,配文里那张仓库深处意识碎片挣扎的示意图,让无数读者攥紧了报纸。地铁上、办公室里、学校课堂上,“意识黑市”“记忆胶囊”成了最沉重的话题,有人对着报纸抹眼泪,有人愤怒地捶打桌角,更多人开始反思:当思念失去底线,究竟会酿成怎样的悲剧?
苏念坐在报社的格子间里,指尖划过键盘,屏幕上是读者的来信。一位署名“林晚”的女士写道:“我丈夫去年因车祸去世,看到黑市的消息时,我差点就动了心。现在想来,我想要的不是虚幻的重逢,而是守住他留在世间最后的体面。”另一位高中生的信更让她揪心:“我奶奶走后,我爸妈偷偷买过‘记忆胶囊’,那段时间他们总对着空气说话,眼神空洞,后来才知道是被负面意识反噬了……”
窗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苏念起身走到窗边,看见几辆警车正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她拿起手机拨通陆沉的电话,刚接通就听见那边传来嘈杂的声响。“我们在追查黑市的上游链条,”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背景里隐约有设备运转的嗡鸣,“上次捣毁的仓库只是个分销点,真正的意识提取基地藏得更深。”
苏念的心一沉:“有线索了?”
“嗯,从被捕的卖家口中审出来的,”陆沉顿了顿,语气凝重,“他们的货源来自一个叫‘幽灵工坊’的组织,专门盗取医院的逝者信息,甚至潜入殡仪馆非法提取意识。我们怀疑,他们手里还有更先进的提取设备,能剥离更完整的意识碎片。”
挂了电话,苏念立刻收拾好采访本和相机,向主编申请跟进报道。她知道,仅仅曝光黑市的表象远远不够,只有挖出背后的利益链条,才能真正唤醒人们的警惕。驱车赶往城郊的路上,苏念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仓库里那些挣扎的意识碎片——它们本应随着逝者的离去归于平静,却被贪婪的人强行留在世间,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抵达陆沉所说的地点时,警戒线已经拉起。这里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区,锈迹斑斑的管道和倒塌的围墙诉说着曾经的繁华。陆沉正站在一栋破败的厂房前,和几位联盟成员讨论着什么。看到苏念走来,他快步迎了上去:“里面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幽灵工坊’不仅提取逝者意识,还在尝试捕捉活人的意识片段,用来强化‘记忆胶囊’的‘真实感’。”
“活人的意识?”苏念瞳孔骤缩,“这怎么可能?”
“他们利用一种特制的声波设备,在人熟睡时提取浅层意识,”陆沉指向厂房深处,“那些被提取意识的人,醒来后会出现嗜睡、记忆力衰退的症状,严重的甚至会出现精神紊乱。我们已经联系了医院,正在排查近期出现类似症状的患者。”
跟着陆沉走进厂房,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金属的腥味扑面而来。厂房内部被隔成了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摆放着精密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杂乱的波纹,那是意识活动的轨迹。其中一个房间里,几十个透明的容器整齐排列,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液体,液体中漂浮着细小的光点,正是被囚禁的意识碎片。
“这些是刚从活人身上提取的意识,”一位联盟成员解释道,“比逝者的意识更活跃,但也更不稳定,一旦脱离容器,就会迅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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