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跟娘还客气什么。”沈兰君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你是娘的心头肉,娘只想让你好好的。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养足精神才好。”
阮昭昭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想起小时候父亲把她举过头顶,想起母亲教她刺绣,想起在将军府的欢声笑语,也想起这些日子的颠沛流离和惊险刺激。她知道,这一夜过后,她就要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家,离开疼爱她的父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段未知的生活。她既期待着未来的平静生活,又害怕着路途的艰险和未知的挑战。
天还未亮,东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将军府的后门就悄悄打开了。八名暗卫乔装打扮成普通的商人,身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他们牵着四匹骏马,马背上驮着沉甸甸的行囊,每一匹马都膘肥体壮,耐力十足。一辆装饰普通却格外宽敞的马车停在门口,车帘是素色的粗布,车内却铺着厚厚的锦垫,放着安神的香料,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正是沈兰君特意为阮昭昭准备的。
阮昭昭穿着一身素色的布裙,头上戴着帷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她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站在台阶上的父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昭昭,一路小心。”阮擎苍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着女儿的身影,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担忧,“到了西疆,记得第一时间给家里写信报平安。爹会派人盯着京城的情况,一旦朱厌有什么动静,爹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也不用硬扛,爹会想办法帮你。”
“爹,我知道了。”阮昭昭哽咽着说道,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劳累。要记得添衣服,不要着凉。”
沈兰君走上前,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舍不得松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进衣领,烫得心口发疼:“昭昭,娘舍不得你。到了西疆,一定要好好的,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娘和爹等着你来接我们去看外孙,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娘,我会的。”阮昭昭的声音也带着哽咽,她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感受着母亲指尖的粗糙与温暖,“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熬夜做针线活,伤眼睛。天气冷了,要记得添衣服,不要生病了。”
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将军府,看了一眼疼爱自己的父母,阮昭昭转身,在暗卫的搀扶下,缓缓登上了马车。暗卫们也纷纷上马,护在马车周围,形成一个严密的保护圈。随着一声轻微的马鞭声,马匹缓缓驶动,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渐渐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中。
阮昭昭坐在马车内,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将军府的轮廓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这次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安稳的未来。马车行驶得很平稳,车内的锦垫柔软舒适,安神的香料让人心情平静,可她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全是父母的身影和叮嘱。
一路上,暗卫们小心翼翼地护送着阮昭昭,避开了所有繁华的城镇,专走偏僻的小路。他们昼伏夜出,白天找隐蔽的地方休息,晚上趁着夜色赶路,尽量避免与人接触,以防暴露行踪。阮昭昭坐在马车上,每天按时喝安胎药,吃一些糕点补充体力,其余的时间要么看书,要么闭目养神,偶尔会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风景。
路途确实艰险。出发后的第十天,他们遇到了一伙劫匪。那伙劫匪大约有二三十人,个个手持刀棍,凶神恶煞,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劫匪头目大声喊道,语气嚣张。
暗卫队长见状,立刻示意其他人保护好马车,自己带着两名暗卫迎了上去。“我们只是普通商人,身上没有多少财物,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暗卫队长语气平和,试图避免冲突。
“少废话!赶紧把财物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劫匪头目说着,挥了挥手,劫匪们立刻冲了上来。
暗卫们身手高强,丝毫不惧。他们抽出腰间的武器,与劫匪们缠斗起来。只见剑光闪烁,拳脚相加,劫匪们虽然人多势众,却根本不是暗卫们的对手。暗卫队长剑法凌厉,招招致命,很快就放倒了几名劫匪;另外两名暗卫也不甘示弱,一个擅长暗器,一个力大无穷,劫匪们纷纷倒地哀嚎。不到半个时辰,这伙劫匪就被全部制服,个个被捆得结结实实。
“郡主,没事吧?”暗卫队长走到马车旁,语气恭敬地问道。
阮昭昭掀开车帘,看到外面倒地的劫匪,心里虽有些害怕,却还是镇定地说道:“我没事,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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