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墨汁一样缓缓晕染开,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几人身上,电视的声音成了背景音,聊天声却此起彼伏。老大、老二和李宾窝在沙发上,笑闹着扯些陈年旧事,谁也没注意窗外天光早已褪尽,城市灯火次第亮起,像是为这个平凡又不凡的夜晚点亮了序幕。
这时,佣人轻步走来,声音温软:“大少爷,该用晚饭了。”三人这才恍然回神——原来肚子早就空了,可说实话,吃不吃还真无所谓。但面子上的规矩不能破,毕竟在这杨家大宅,一举一动都有眼睛盯着。于是三人整了整衣襟,走向餐厅。
饭厅里,杨开明和杨簌簌已端坐主位,气度沉稳。见三人进来,齐声唤道:“爸爸、干爹,妈妈、干妈!”老大顺势提起今晚还要去李宾家拜访的事,杨开明点头称好,还笑着说:“是该走动走动,改天也把双方父母聚一聚,亲上加亲嘛。”
话音未落,他眼角瞥见龙无名神色微黯,眼神飘远,似有千斤压心。杨开明心头一紧——他从儿子杨文那儿隐约听说过这孩子身世坎坷,孤儿一个,唯一的亲人爷爷也早年离世。他立刻收住话题,干笑了两声,举筷道:“来来来,吃饭吃饭!别客气,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想吃什么尽管点。”
一顿饭吃得热闹又克制,饭后老大跟爸妈打了个招呼,便开车载着李宾和龙无名出发。车子驶向城东的清华小区,那可是本市有名的高档住宅区,安保森严。刚到门口,两名武警立刻上前盘查,手搭在腰间装备上,神情肃然。可当车窗降下,看见副驾上的李宾,其中一人微微点头,竟一句话没问就抬杆放行。
车子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栋低调却不失格调的二层小别墅前。李宾推门而入,客厅里父亲李文华正看着新闻联播,母亲萧哓哓则在厨房收拾碗筷。听见动静,李文华头也不回地问:“吃晚饭啦?外头那俩朋友怎么不请进来?”
“吃过了,爸。”李宾笑着回头,“他们就是我今天说的那两位兄弟。”
两人进门,龙无名目光一扫,心头微震——这位fq市的市委书记果然不一般。面容刚毅,眉宇间自带威压,仿佛只消一眼就能看透人心。而李文华也在打量他们:杨文气质儒雅,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教养出来的;至于龙无名……这孩子太特别了。年纪轻轻,却有种说不出的气势,像是山巅之风,不动声色却让人不敢直视。
李宾挨着父亲坐下,把今天结拜的事娓娓道来。李文华听完,忽然问杨文:“你爸是名胜集团的杨开明?”杨文点头。李文华一笑:“怪不得,眉眼间还真有点像。”
顿了顿,他正色道:“既然你们真心相待,做长辈的哪有反对的道理?按咱们的老规矩,敬杯茶吧。”
话音刚落,萧哓哓也从厨房走出来。杨文和龙无名双双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双手奉上热茶。李文华接过,喝了一口,笑着递出两个红包:“我没老杨那么有钱,这点心意,别嫌寒酸。”
“怎么会!”两人异口同声,“谢谢干爹、干妈!”
茶罢,气氛更暖。龙无名忽然从怀中取出两条晶莹剔透的项链,轻轻放在桌上:“干爹、干妈,这是我和大哥一起准备的小小心意,孝敬您二老的。”
李文华拿起细看,瞳孔猛地一缩:“这……这不是万年温玉?!”他声音都颤了,“我还以为世上只剩一块……你干爷爷传下来的那一块!”
龙无名淡淡一笑:“干爹好眼力。这两尊玉佛,正是用整块万年温玉雕成。”
李文华震惊之余连忙推辞:“太贵重了,收回去!”
龙无名却不退让,搬出在杨家那一套说辞——情义无价,礼轻情意重,若不收下便是不认这父子缘分。一番软磨硬泡,李文华和萧哓哓终究红着眼接下了。
聊着聊着,话题转到家常。当听到龙无名自幼孤苦、连爷爷也已离世时,李文华心底泛起一丝疑云:这样的出身,怎可能拥有万年温玉这等稀世之宝?但他终究没问出口,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随后得知三人全部考上qh大学,尤其是龙无名还是本省高考状元,李文华乐得合不拢嘴:“哎哟!三个全是顶尖学府,我这当干爹的走出去腰杆子都硬了!特别是无名啊,全省第一!报社找了你半个月都没影儿,去哪儿了?”
李宾赶紧插话:“爸,那阵子无名出了点事儿,刚回来,你就别刨根问底啦。”
一家人聊到深夜十一点,杨文和龙无名起身告辞。李文华拉着两人手说:“以后常来,别生分,你们现在也是我儿子。”
走出门,老大问:“老三,是去我家睡,还是送你回家?”
龙无名想了想:“送我回去吧。”
夜风微凉,他抱着白天捡回来的那颗神秘蛋,心中嘀咕: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灵兽的卵?师傅留下的手札里提过,灵兽孵化需以真元滋养……不如,试试?
他盘腿坐下,凝神静气,将一丝真元缓缓注入蛋中。谁知这一输,就像打开了闸门——体内真元如江河倒灌,疯狂涌入蛋内!他想收都收不住,眼前发黑,意识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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