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森木城堡的这段日子,日子过得像被按了慢放键——龙无名整天不是窝在酒窖里抿一口陈年血酒,就是拉着几个兄弟在后院打扑克,输的人还得学蝙蝠叫绕城堡飞一圈。他倒是悠哉,可把李宾和李节愁坏了——俩人闲得骨头都快发霉,最后干脆一头扎进血族决斗场,跟那些自诩“夜之贵族”的家伙真刀真枪地干上了几架,打得火花四溅、尘土飞扬,反倒成了场外最受欢迎的“表演嘉宾”。
而李梅也没闲着,牵着儿子的小手,在南宫红的陪伴下,天天跟着森木倩在城堡里串门儿似的乱逛。这姑娘从前像片枯叶,风吹一下都要打颤,可如今,在李梅母性的温柔和南宫红时不时冒出的冷幽默感染下,竟也慢慢有了点人气儿。她开始会冲爷爷森木海点头打招呼,偶尔还会对哥哥森木天说一句“早饭凉了”。在外人眼里或许不值一提,但在森木海和森木天心里,这比亲王觉醒还震撼——那是冰封二十年的心湖,终于裂开了一道透光的缝。
另一边,森木天、杨文和陈亮三人组不知从哪搭上了话,居然越聊越投机,常常躲在塔楼角落嘀咕半天,时不时爆出一阵猥琐大笑,笑得连守夜的狼人都忍不住多瞄两眼。剩下那两个倒霉蛋李宾李节只能互相对眼:“你说他仨到底在密谋啥?该不会是准备搞个‘夜之选美大赛’吧?”
但表面的悠闲之下,暗流早已汹涌。森木家族的警戒等级一路拉到爆表,各支旁系成员纷纷回堡集结,连远在北欧封地的老伯爵都连夜驾着幽灵马车赶回来。所有人都知道——教廷要来了。
最近JFG那边动静不小。一批批身披猩红长袍的战士悄然潜入M国,领头的是四位大红主教,个个眼神如刀,走路都不带踩影子的。黑暗世界顿时一片骚动:这是要重演三百年前的“血月之战”?还是想借机清洗异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连地下赌场都开了盘口——赌血族能撑几天。
时间一晃而过,某个深夜,万籁俱寂,连风都不敢喘大气。突然,森木城堡左侧林影晃动,三队人马如鬼魅般逼近。巡逻的血族哨兵瞳孔一缩,抬手就射出一枚警讯焰火——“砰!”一道银光直冲夜空,炸开成五彩斑斓的死亡预告。紧接着,整个城堡像是被惊醒的巨兽,咆哮声此起彼伏。
龙无名正抱着酒杯打盹,耳朵一抖就翻身跃起,衣袖都没穿好就冲到了城墙边。远远望去,敌阵森然:三支银战队列阵前行,身后百人黄金战团踏步推进,再往后是一排白袍牧师,手中圣典泛着刺骨寒光,最后压阵的,正是那四位大红主教,宛如死神派来的使徒。
森木海站在城头,目光扫过敌阵,嘴角却扬起一丝冷笑。这场仗,他等太久了。这段时间因龙无名带来的变数,家族多了十位新晋伯爵,孙子森木天更是突破至帝王级,实力今非昔比。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张没人知道的底牌,正懒洋洋靠在墙角喝酒的那个男人。
“兄弟们!”森木海猛地跃上高台,声音如雷贯耳,“教廷那帮伪君子,穿着神圣外衣,干的全是偷鸡摸狗的勾当!现在他们打上门来,想毁我们的家、灭我们的血统!你们说——咱们怎么办!?”
底下血族早已撕去平日优雅面具,一个个龇牙咧嘴,血脉贲张,齐声怒吼:“杀!杀光他们!家主带路,今晚让他们有来无回!”
森木海哈哈大笑,眼中燃起古老战火:“好!那就让今夜成为他们的葬礼之夜!看看是他们的圣光厉害,还是我们血族的獠牙更锋利!”
话音未落,他率先变身——黑雾翻腾,双翼展开,赫然化作一头遮天蔽日的暗夜巨蝠。身后族人纷纷响应,尖啸声划破长空,整座城堡仿佛化作了地狱入口。
就在这时,敌阵中走出一人,面容慈祥得像个邻家老爷爷,双手合十道:“迷途的孩子们,放下抵抗吧,主愿宽恕你们的灵魂。”
“放你娘的屁!”森木海怒吼一声,几乎咬碎牙齿,“卡里事理!你这秃驴还有脸谈慈悲?当年偷袭我儿子儿媳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念一句‘主爱世人’?!”
那人脸色微变,正是当年执行秘令的大红主教卡里事理。他冷冷道:“他们不听劝,执意挑战神威,结局只能如此。”
原来当年森木千天赋卓绝,不到二百年便达亲王之境,教廷惧其日后成帝王,威胁信仰秩序,遂下令围杀。那一夜,森木千夫妇携女出游,却被埋伏截杀。唯一幸存的是年幼的森木倩——当时一名忠心伯爵拼死将她藏起,才躲过灭门之灾。那一幕,成了森木倩二十年噩梦的源头,也成了森木海心中永不愈合的伤疤。
此刻,森木海转头看向身旁的森木天,声音低沉却清晰:“孩子,你一直问我,你的父母是谁害的……今天,我就告诉你——就是他,卡里事理,亲手下的令。”顿了顿,他缓缓退后一步,“想去报仇吗?去吧,爷爷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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