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杆已成!
最后一步,便是制作法器主体。迟闲川早已想好,他要做一杆“镇魂旗”。他取出一块裁剪好的、质地坚韧的杏黄色旗布,用掺了金粉和辰砂的墨汁,在旗面上绘制复杂的“镇魂安魄符”和“北斗破煞符”。每一笔落下,都伴随着低沉的咒语和灵力的灌注,旗面上的符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金红色光芒。
绘制完毕,他将旗布仔细地缝制在一根同样经过简单处理的细长紫竹竿上,竹竿顶端镶嵌着一枚温润的白玉环作为旗首。最后,他将那截核心的雷惊木段,用浸过朱砂的红绳,牢牢地绑缚在旗杆与旗面的连接处。当最后一道绳结系紧的瞬间——
“嗡!”
一声低沉的、仿佛来自九霄云外的嗡鸣响起!整个镇魂旗无风自动,旗面上的符文金光大盛,随即又迅速内敛,整杆旗帜散发出一种沉凝如山、却又隐含雷霆之威的磅礴气息!院中原本盘旋的几只麻雀仿佛受到惊吓,扑棱棱地飞走了。
迟闲川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旧明亮。他放下笔,拿起剩下的雷惊木。这部分木料更为厚实,适合制作手串。他换了一把更小巧精细的刻刀,开始分割木料。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轻柔、细致。每一颗珠子的大小、形状、厚薄,都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既要保证珠子圆润光滑,又要最大程度地保留其内部的雷霆之力与天然道纹。他如同最耐心的玉雕师,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木屑纷飞,一颗颗乌黑发亮、质地温润、内蕴雷纹的珠子在他指尖诞生。
赵满堂看着那些珠子,眼睛都直了,小声嘀咕:“一颗……一百……两颗……两百……发财了发财了……”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手串变成红彤彤的钞票。
珠子全部切割打磨完毕,一共三十六颗。迟闲川取过准备好的细韧牛筋绳,道家法器常用,取其坚韧与通灵之意,开始串珠。他并非随意串起,而是按照特定的顺序和间隔,每串六颗,对应六合之数,并在每串珠子的间隔处,用极细的朱砂笔点上一个小小的“雷”字符文,作为引子。
当最后一颗珠子串好,迟闲川双手各持一串手串,结“五雷印”,口中默诵《五雷正法》中的引雷安神咒。随着咒语,他指尖再次溢出微弱的电光,依次点过每一颗珠子和符文。珠串上光华流转,随即隐没,只留下温润的触感和内敛的灵光。
至此,一杆乌木为杆、尚未覆旗面的镇魂旗杆,以及六串雷惊木手串,终于大功告成!
迟闲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一股疲惫感涌上。他小心翼翼地将镇魂旗杆和手串放在青布上。
市局刑侦支队,方恕屿办公室。
“头儿,张顺宝的口供基本核实了。”吴封将一份报告放在方恕屿桌上,“案发当晚,他确实一直在自己的4S店里。店里的监控显示他从下午六点进去就没出来过,期间员工也多次进出送文件、汇报工作。苏婉儿的车也一直停在店门口的车位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开走。店员都能作证。”
方恕屿翻看着报告,眉头紧锁:“凤岭山下的监控拍到的苏婉儿的车又是怎么回事?套牌?还是……”
“技术队分析了监控画面,”杨挽接口道,“画面比较模糊,但车型、颜色确实和苏婉儿的保时捷一模一样。不过车牌号……被泥巴或者什么东西故意遮挡了大部分,只能看到尾号是‘8’,和苏婉儿的车尾号一致。但仅凭这个,无法完全确认就是同一辆车。很可能是凶手故意伪装,用来混淆视听,制造苏婉儿或张顺宝的不在场证明漏洞。”
“张顺宝虽然和杀人案无关,”陆楚庭补充道,“但他对苏婉儿长期家暴、转移婚内财产证据确凿,加上袭警,够他喝一壶的了。检察院那边已经准备批捕了。”
方恕屿点点头,将报告放下,目光锐利:“重点还是那个‘陈医生’。康宁医院那边排查得怎么样?”
“姓陈的外科医生一共三位。”文元元调出资料,“陈明,32岁,普通外科医师;陈志远,45岁,副主任医师;陈开,29岁,外科主任,也是三人中最年轻的。根据医院内部信息,陈开家住康宁医院家属区,步行五分钟就到。而且……”她顿了顿,“他是三人中唯一有独立办公室,且办公室位置相对僻静的。”
“陈开……”方恕屿咀嚼着这个名字,“走,去康宁医院会会这位陈主任。”
京市,康宁医院。
方恕屿、吴封和陆楚庭三人走进医院大厅。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人来人往的嘈杂,与月涧观的清幽截然不同。方恕屿走到前台,亮出证件:“你好,市局刑侦支队,找一下贵院外科姓陈的医生,了解些情况。”
前台的护士小姐显然见惯了场面,点点头,拿起内线电话联系院长。刚放下电话,正要拨通外科的内线时,她目光瞥见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瘦削、面容普通的年轻医生正从门口走进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