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找到一击必中、瞬间控制局面的方法!
“祭坛…是核心。”夏衍轻声传音,他的目光却越过了祭坛与孩童,望向了石窟更深处的一个被厚重黑石闸门封锁的洞口。那洞口的邪气最为浓郁,并且…那坐镇强者的气息,正从门后传来!同时,他还感知到,门后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一种更加古老、更加冰冷的气息…
“看来重要人物和东西都在那石门之后。”宁休压下怒火,冷静分析,“若能设法潜入其内,或能擒贼先擒王,或找到邪阵枢纽…”
但如何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打开那明显设有禁制的厚重石门?
三人潜伏在阴影中,仔细观察着石窟内的布局与守卫的巡逻规律。
机会很快出现。
约莫一炷香后,一名身着黑袍、袖口绣有银边、似乎是头目的教徒,带着两名随从,从上方一条石廊走下,径直走向那黑石闸门。他手中拿着一面刻画着蛇瞳的令牌,对着石门一晃。
石门上的邪纹微微亮起,随即发出沉重的扎扎声,缓缓向两侧开启一道缝隙,仅容一人通过。
那头目带着随从闪身而入,石门随后迅速闭合。
“就是现在!”宁休眼中精光一闪,“等他出来时,设法制住他,夺取令牌!”
三人耐心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石窟内只有孩童们压抑的哭泣与邪阵运行的嗡嗡声。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近半个时辰后,黑石闸门再次开启。那头目独自一人走了出来,面色似乎有些疲惫,却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黑色玉瓶,瓶口封印着血色符箓,里面似乎装着什么液体。
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转身对石门旁的守卫吩咐了几句,似乎是关于加强警戒之类,然后才朝着宁休三人藏身的阴影方向走来(这里有一条岔路通往其他区域)。
机会!
就在那头目经过阴影的刹那——
宁休与李清如同蛰伏的猎豹,骤然暴起!宁休剑指如风,瞬间点向其周身大穴!李清玉笔疾点,一道禁锢文符瞬间没入其体内!
那头目修为不弱,约有炼气化神(秀才)境界,但面对宁休与李清这两位炼神返虚(举人)境的突然袭击,又是近距离发难,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浑身一麻,瘟气与邪气瞬间被彻底封印,连声音都发不出,便软软倒下!
夏衍同时出手,愿力微吐,隔绝了此地细微的动静与气息波动。
宁休迅速将瘫软的教徒拖入阴影深处,李清则一把夺过那黑色令牌与玉瓶。
“说!石门之后有何?被掳孩童是否全在此处?坐镇者是谁?”宁休解开其部分禁制,剑锋抵其咽喉,传音厉问。
那头目眼中充满惊骇与难以置信,他完全没想到竟有人能潜入至此!感受到颈间冰冷的剑锋与体内无法调动分毫的邪气,他脸色惨白,颤声道:“你…你们是谁?!竟敢…”
“回答!”宁休剑锋微送,一丝鲜血渗出。
“我说!我说!”那头目彻底崩溃,“石门后是…是‘血池秘殿’…里面…里面是百魂血池…正在…正在炼制‘圣晶’…坐镇的是…是蝮牙尊者…他…他正在主持炼制…孩童…孩童大部分都在这里了…还差…还差几个…就在今夜子时…就要进行最后一步‘百魂血祭’…完成结晶…”
百魂血池!蝮牙尊者!子时血祭!
信息一个比一个惊心!
宁休与李清面色无比凝重。时间竟如此紧迫!
“这瓶中是何物?”李清拿起那玉瓶。
“是…是‘引魂浆’…尊者刚炼成的…用以…用以在血祭时更好地引导魂力…”教徒哆哆嗦嗦道。
李清与宁休对视一眼,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冒险的计划!
或许…可以借此物与令牌,冒充此人,潜入那血池秘殿!若能趁那蝮牙尊者专心炼制时突然发难…
虽然风险极大,但或许是唯一能阻止血祭、救下所有孩子的机会!
“你们的计划,到此为止了。”宁休冷声一句,再次将其彻底禁制打晕,塞入一处岩缝深处。
三人换上从那头目及随从身上剥下的黑袍(夏衍的身形只好勉强用一件小号黑袍罩住),宁休手持令牌与玉瓶,深吸一口气,走向那黑石闸门。
成败,在此一举。
夏衍最后望了一眼那满窟哭泣的孩童,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小手在袖中悄然结印,一缕极其隐晦的愿力如同无形的丝线, gently 缠绕在离他最近几个孩童的脚镣上,并非破坏,而是留下一个极其微弱的印记。
若事有不谐,这或能成为一线生机。
做好准备,宁休将令牌按向石门。
炸炸声响起,沉重的黑石闸门,再次缓缓开启。
门后,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 血腥气与狂暴邪能,如同实质的浪潮,扑面而来!
真正的魔窟核心,就在眼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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