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浅云居门口,轻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轻轻敲了敲门:“粟玟姑姑,请问夫人在吗?小姐有急事需要出府……特地派奴婢前来请求夫人赐予一道出府的手谕,小姐还在那边焦急地等待着呢。”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面容慈祥的妇人走了出来,正是粟玟姑姑。她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轻音,微笑着说道:“好孩子,别急,先喘口气。夫人这会儿正在里面歇息呢,不过既然是小姐的事情,那肯定不能耽误。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禀报夫人。”
粟玟转身走进内室,轻声唤醒正在小憩的赫连清漪:“夫人,小姐身边的轻音来了,说是小姐有急事要出府,好像是关系到人命的大事。情况十分紧迫,小姐说等她回府后会亲自向您解释清楚。”
赫连清漪皱起眉头,担忧地问道:“哦?竟然如此严重?那就不必等手谕了,直接把我的令牌拿去吧。等钰儿回来了,再来跟我细说便是。”
“遵命,夫人。”粟玟恭敬地点头应道。
“嗯,动作快点儿吧。想必钰儿此刻正心急如焚地等着令牌出府呢。”赫连清漪催促道。
粟玟匆匆走出房间,将手中的令牌递给早已等候在外的轻音,并嘱咐道:“小心收好令牌,速去速回。”
轻音接过令牌,感激涕零:“多谢粟玟姑姑!”随后,她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小姐的车驾方向飞奔而去。
等来轻音的令牌后,立马嘱咐车夫前往正阳街的缘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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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片刻,正阳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两侧店铺鳞次栉比,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突然间,一阵喧闹声从一家客栈里传出来。只听得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高喊着:你们在做什么?竟敢青天白日之下砸我的客栈!难道就没有天理和王法可言吗?啊?!无需思索便可得知,这位发话者正是这家名为缘来客栈的老板娘--王阿婆。
话还没落音,只见一道身影如飞鸟般从客栈内疾驰而出,然后狠狠地摔倒在地。原本围观凑热闹的人们瞬间骚动起来,纷纷瞪大眼睛凝视过去。当他们看清倒地之人时,都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可怜的家伙竟然就是刚才那位义愤填膺的王阿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要知道,这王阿婆平日里可是个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之人,深受街坊邻里的喜爱和尊敬。这样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怎会遭此厄运?又是何方神圣,竟敢对她下如此狠手?
此时此刻,倒在地上的王阿婆面色惨白如纸,呼吸若有似无,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快让让!衙役来了!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喊。
众人闻声纷纷侧身退让,让出一条通道。
只见一队威风凛凛的衙役快步走来。
想必刚才一定是哪位好心人士赶去官府报案了,如若不然,可怜的王阿婆恐怕就要被这些恶徒活活打死了。
都住手! 领头的衙役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耳欲聋。他身后的其他衙役立刻行动起来,迅速上前将那些还在殴打王阿婆以及仍在客栈内肆意破坏财物的暴徒统统制服。
这家客栈的主人呢?站出来答话! 领头的衙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咳咳……大人,这缘来客栈的主人现在正躺在地上呢…… 有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嗯?怎么回事?这阿婆可有亲属在世?
回大人的话,有的,小人便是王阿婆的儿子——王德贵。 说话间,一道身影艰难地从客栈里爬出。
究竟为何要用“爬出”这个词汇来形容呢?实在是因为此人此刻遍体鳞伤、惨不忍睹,不仅浑身上下布满伤口,就连嘴角也挂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整个人显得无比凄惨狼狈。
衙役头目瞥见倒在地上的王德贵,二话不说便派遣手下上前将其扶起。紧接着,又派人速速请来郎中,查看一下那位老阿婆的状况如何。待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开始盘问起事情经过。
经过一番仔细盘问,众人终于了解到,原来是客栈中的食物出了问题,导致那位食客中毒晕倒。而就在衙役头子忙于处置客栈内那帮凶神恶煞的暴徒时,我与王德贵的妻子——慧芳,一同来到了客栈后方的庭院。
站在后院,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前方客栈里传出的嘈杂喧闹之声,仿佛一场盛大的闹剧正在上演。那声音中夹杂着衙役们严厉的呵斥声,而她丈夫则不时地回应着,语气显得有些惶恐和无奈。
慧芳此刻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却又束手无策。她深知这些客人衣着光鲜亮丽,显然都是身份显赫、地位尊贵之人。对于像她们这样平凡无奇的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更别提去招惹或冒犯他们了。
就在慧芳忧心忡忡之际,她猛地瞥见了正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的我——那位被她视为救命稻草的贵人。或许,这间客栈还尚存一丝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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