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赌坊里永远人声鼎沸。
澹台烬一身玄衣,与这浮华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面无表情地穿过一张张赌桌,目光锐利不断在人群中搜寻什么。
很快,他注意到了那个角落里的赌桌。
与其他桌的热火朝天不同,那张桌子气氛微妙。
桌边围着的赌客大多神色紧张,甚至带着一丝畏惧。
而让他们如此的,是庄家位置的那个女人。
一袭红衣,艳丽夺目,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用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几枚玉制的骰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澹台烬看得清楚,那几枚骰子每一次落定,点数都精准得可怕。
她赢得轻松惬意,对面的赌客却已汗流浃背。
几乎不需要确认,澹台烬就知道是她。
他径直走过去,无视了周围或好奇或警告的目光,停在那张赌桌旁。
“生面孔啊。”翩然的声音里带着媚意。
“公子也想玩两把?不过……”她扫了一眼他空荡荡的双手,“我们这儿,可是要先见‘彩头’的。”
澹台烬看着她,直接开口:“我不赌钱。”
“哦?”翩然挑眉,似乎更感兴趣了,“那你想赌什么?”
“我找你,只为一样东西。”澹台烬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千年九尾狐内丹。”
话音落下,桌旁几个原本看热闹的人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翩然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好啊!我给你!”
话音未落,翩然身形已如一道红色流火,猛地向后激射而出!
“神经病,谁要跟你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怒,显然知道澹台烬来者不善,纠缠下去必有麻烦。
澹台烬在她动身的刹那便已跟上,动作甚至比她的声音更快。
两人眨眼间便离开赌坊,只留下满桌惊愕失措的赌客和一片死寂。
一处昏暗的小巷,翩然无声落地,她警惕的看向四周。
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从她身后袭来,翩然借力向后飘退数米,美目圆睁,瞪着追来的澹台烬。
“为了一颗内丹,就要赶尽杀绝?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道,手段比我们妖类又如何?”
澹台烬并不答话,似乎觉得与一只狐妖争辩毫无意义,他的目标清晰明了,夺取内丹。
“不说话?”翩然冷笑,眼中红光一闪,“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她双手结印,凝聚出数道虚影射向澹台烬,而她本人则是踮起脚尖,试图与澹台烬拉开距离。
两人一追一逃,竟阴差阳错的往叶府跑去。
叶冰裳指点澹台烬去对付翩然后,有心情欣赏夜景。
“这才是我该过的日子,每天挑拨他们的关系,让他们蒙在鼓里,把我曾经的痛苦……千百倍地偿还!”
她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指尖轻轻敲打着窗棂。
然而,她话音未落——
轰隆!
头顶上方猛地传来一声巨响,屋顶被人破开一个大洞,一团红色的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
叶冰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连连后退。
待叶冰裳看清来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澹台烬你这个废物,抓个狐妖闹得满城风雨的。”
正摔得七荤八素的翩然,听到这话猛地一个激灵。
“她这是刚出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呀!”
翩然此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调动四个爪子拼尽全力往窗户爬去。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便被叶冰裳拎了起来。
叶冰裳将狐狸扔到澹台烬身上,“赶快把妖丹取了,然后滚上去给我修屋顶。”
澹台烬接过翩然,愤怒的抬起头看着叶冰裳。“你敢这样跟本殿说话。”
“啪!”澹台烬脸上出现一个小巧的巴掌印,“还本殿,我看你是颠了。”
叶冰裳现在谁的面子都不给,要不是留着澹台烬对黎苏苏虐身虐心,她今天就要弄死他。
澹台烬僵在原地,死死瞪着叶冰裳消失在门外的方向,可他却什么也不敢做。
刚刚那一掌快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他打不过叶冰裳。
“叶冰裳……”他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你给我等着……待我登上皇位,定将你……碎尸万段!”
澹台烬本质是邪胎,让他知恩图报简直是笑话。
所以叶冰裳从未对他,有过半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最后,愤怒的澹台烬对着翩然掏心掏肺,取出内丹服下后,老实的去修屋顶。
…
祠堂。
黎苏苏见澹台烬跟着叶冰裳出去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她不断安慰自己,“叶冰裳喜欢萧凛,不会和澹台烬有什么的。”
可惜脑子里还在不断脑补着,脑海里两种念头差点将她分成两半。
她不愿意承认,这一世,叶冰裳给她带来的嫉妒与恐慌。
一夜过去,寿安堂传出噩耗。
内室之中,叶老太太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与昨日还能说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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