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春光正好,苏淼淼回到了久违的郡主府。
庭院里草木葳蕤,桃花开得正盛,粉云叠叠。
她懒洋洋地躺在桃树下的软榻上,任细碎花瓣缀在发间,闭目养神。
院墙外,隐约传来宫人低低的交谈声,被微风断断续续送入耳中:
“听说了么?南越边境,似乎有神女踪迹显化……”
“有人亲眼见过,虽记不清面容,但那份圣洁光华,绝非寻常。”
“如今市面上一幅神女的画像,已被炒到千金了!真假难辨啊。”
“唉,管它真假,若神女血肉真能起死回生、永葆青春……那才是天大的造化!”
“多半是真的!西市大火那日,不是有好些人瞧见一个周身发光的女子冲入火海,抱出个孩童,毫发无伤么?”
“连烧焦的屋梁碰到她,都瞬间复原!”
“神女……大抵是不愿叫世人看清她模样吧。”
“嗤,既为神女,使命便是泽被苍生。牺牲她一人,换天下人无病无灾、长生不老,岂非大功德?”
“这般藏着掖着,未免……太过自私了。”
只言片语,丝丝缕缕,钻进苏淼淼耳中。
她依旧闭着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呵,好一出“道德绑架”的大戏。
幸好,她这人,最缺的就是那玩意儿。
这沸沸扬扬的“神女”传言,恐怕不简单。
是幕后推手想逼她现身,还是……系统曾说过的“契机”?
要怎样,才能主动破开这迷局,彻底完结这本越发癫狂的“书”,回到她本该存在的现代?
想到回去,心头莫名掠过一丝怅惘,脑海浮现那双深邃的红瞳。
江遇……
她轻轻摇头,将那点不合时宜的念头甩开。
她该是左右都是男人,而不是被男人左右。
日影西斜,天边铺开大片瑰丽的橘红与绛紫,如打翻的调色盘,绚烂至极。
微风裹挟着青草与桃花的气息,拂动她垂落的发丝。
苏淼淼刚起身,准备出去走走,一道身影便已穿过月洞门,踏入庭院。
是太子容洵。
他今日罕见地未着玄衣,而是一身华贵的绛紫常服,衬得他肤色愈白,眉目愈发俊美矜贵。
腰间束着的锦带,正是苏淼淼送他的新年礼。
他步履看似从容,却比平日快了几分,径直朝桃树下走来。
目光触及她时,紧抿的唇角不自觉微微扬起,眸底冰雪渐渐消融,漾开一片温柔。
“小猫。”他唤她,声音低沉磁性。
“太子哥哥。”苏淼淼抬眸,笑意盈盈。
话音刚落,容洵已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拥入怀中。
“前些日子,府上都寻不见你。”他将脸埋在她颈侧,嗅着她身上清浅的茉莉香气,语气里带着浓厚的眷念。
“又跑去哪里野了?让孤好找。”
苏淼淼任由他抱着,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他一缕垂落的发丝:“去了趟北胤。”
话音落,她清晰感觉到拥着她的手臂猛地一僵。
半晌,容洵才缓缓抬起头,眸色暗沉如墨,紧紧锁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
“孤早该想到……你们之间,绝非清白。”
“否则,以玉面阎罗着称的萧煜,岂会容你活着离开北胤大营?”
他顿了顿,指尖抚上她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带来微痒的触感:
“还有那楼听雪……他看你的眼神,又何尝清白?”
“若非如此,最后关头,他又怎会拼死带你避开那致命一击?”
苏淼淼不答,只伸出手,灵巧地滑入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缓缓扣紧。
“生气了?”她仰起脸,眼眸清澈,带着点无辜的狡黠。
“对。”容洵答得干脆,指腹转而轻轻摩挲她柔嫩的唇瓣,暗示意味十足。
“所以,小猫想好……怎么哄孤了么?”
苏淼淼但笑不语,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容洵喉结滚动,低头凑近她耳畔,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孤给小猫一点提示……”
话音未落,他已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不轻不重地舔弄吮吸。
同时,原本流连在她唇上的手缓缓下移,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春衫,抚上她纤细的腰肢,暗示性地揉了揉。
“小猫,你已及笄,”他声音暗哑,带着蛊惑,“那些孩童般的玩闹把戏,可哄不好孤了。”
“太子哥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苏淼淼轻笑着,作势要推开他滚烫的胸膛。
容洵低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燃着更深的暗火。
他手臂骤然发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孤原想着,再忍忍,带你出去逛逛。”他抱着她,大步朝寝殿方向走去,步伐沉稳,气息却已有些不稳。
“可小猫太不乖……孤只好,亲自来调教。”
苏淼淼指尖在他心口位置,隔着衣料,缓缓画圈,带着撩拨的意味。
容洵呼吸一窒,脚步更快了几分。
寝殿内,他将她放在临窗的软榻上,自己随即坐下,手臂一揽,便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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