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议事会从清晨吵到傍晚——刚毅为“国库”争得拍了桌子,张謇为“商税”翻遍了账本,吴禄贞为“军工”画了十张图纸。最终定下三项改革:一是废除“厘金税”等苛捐杂税,赋税普降三成,盐税由朝廷直接督办,严查贪官;二是三年内各省建百所小学堂,京城设“中华实业大学”,农家子弟、工匠子女免学费;三是在汉阳扩建兵工厂,造“汉式步枪”和75毫米山炮,修“京汉铁路”,由朝廷出地、商人出银,利润五五分成。
议事会结束那天,太和殿的宴席上,张之洞举起酒杯,老泪纵横:“皇上肯听百姓的话、肯信商民的力,这大清,有救了!老臣敬皇上,敬咱们中华的将来!”
“敬中华!”五十多只酒杯撞在一起,声音震得殿外的银杏叶都簌簌落下。
几日后,袁世凯的审判在天坛举行。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挤得水泄不通——苏州织户苏老栓也来了,他手里攥着一块被洋布挤垮的土布,见到袁世凯被押来时,气得直跺脚:“就是你帮着洋人卖洋布!俺们织户去年饿死了三个,你对得起咱们吗?”
审判官宣读罪行时,百姓们扔出菜叶、石子,怒骂声盖过了风声。最终,袁世凯被判终身监禁,关押在张家口的天牢,家产全部充作实业资金——其中就包括他从百姓那抢来的二十万两白银,全被用来建苏州的纺织学堂。
消息传到天津时,百姓们自发在街头挂起龙旗,卖糖葫芦的小贩免费送糖,边送边喊:“皇上给咱们减税、办学堂,咱们的日子要过好了!”
溥仪站在紫禁城的角楼上,望着远处欢庆的人群,手里攥着王小二托人送来的玉米饼——那是士兵娘新烤的,还带着热气。小德张在一旁禀报:“皇上,汉阳兵工厂的新机床到了,张謇先生说下个月就能造出新枪;京汉铁路的第一根钢轨,昨天在保定铺好了。”
溥仪点点头,目光望向南方——那里有苏州的织户,有汉阳的工匠,还有无数盼着好日子的百姓。深秋的风里带着凉意,可他心里却暖得很。他知道,改革的路还长,洋人不会甘心,守旧派也会作祟,但只要握着百姓的手,跟着民心走,中华就一定能站起来。
“传朕的旨意,”溥仪转过身,语气坚定,“三日后,朕去保定看铁路——朕要亲手铺一块钢轨,告诉天下人,咱们的路,要自己走;咱们的国,要自己强!”
小德张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像给这座古老的宫殿镀上了一层希望。溥仪站在角楼上,身影挺拔如松——这一世,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末代皇帝,而是要带着中华儿女,一步一步,走出一条自强的新路。守护山河,振兴家国,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毕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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