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波斯伊斯法罕,寒风卷着沙尘掠过丝绸作坊的土坯墙。丝农哈桑蹲在缫丝锅前,看着锅里浑浊的热水,眼里满是疲惫——俄国哥萨克骑兵昨天又来催缴“丝绸税”,规定“每公斤生丝必须交三成给俄国商会,否则就烧毁蚕茧”。可今年蚕茧遭了白粉病,产量减半,他就算把家里最后一筐蚕茧都缫了,也凑不够缴税的量。更让他绝望的是,俄国商人把波斯生丝以十倍价格卖给欧洲,却只给丝农发“兑换券”,这券只能买俄国的劣质茶叶,一块像样的布料都买不起。
“哈桑,别熬了!”邻居法蒂玛抱着生病的孩子走来,声音发颤,“俄国商会的人说,要是咱们明天还交不出税,就把咱们的作坊改成马厩!孩子的病还得靠草药,可咱们连买草药的钱都没有……”
这话传到波斯首相阿迦汗耳中时,他正对着中华送来的“改良丝织机”图纸叹息——波斯丝绸曾是中东的“瑰宝”,可俄国垄断波斯丝绸贸易已三十年,不仅控制生丝收购,还禁止波斯人拥有先进丝织机,波斯的丝绸作坊只能用百年前的木机缫丝,效率低、质量差,渐渐被欧洲的洋丝绸取代。他想起年初印度靠中华棉花技术摆脱英国控制,上个月又听说中印棉花铁路通车,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带着波斯最好的生丝样本,穿越中亚沙漠,前往京城求助。
使者抵达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丝绸贸易报表——中华的“中华缎”虽已覆盖南洋、欧洲,可高端丝绸刺绣需要的波斯生丝,仍有五成依赖俄国控制的波斯市场,俄国上个月突然把生丝价格提高五成,还威胁“若中华帮波斯建丝织厂,就切断中亚的陆路贸易通道”。他攥着报表,指尖划过“波斯生丝依赖俄国”的红字,接过使者递来的生丝样本,丝质柔滑光亮,正是刺绣工坊急需的品种。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转身,中东地图上,波斯伊斯法罕到中国新疆的路线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丝绸主产区”“待建丝织厂”“中波贸易铁路(中亚段)”,“俄国想靠丝绸掐咱们的高端纺织链,咱们就用技术、铁路、贸易,联波斯破垄断,让丝农有活路,让实业链更稳!”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抗燥改良丝织机”图纸,眼里闪着光:“这机器是在苏州丝织机基础上改的,加装了保湿装置,能适应波斯的干燥气候,缫丝效率比俄国的蒸汽机高三成,还能织出‘中波锦’——图案融合中华刺绣和波斯花纹,在欧洲宫廷肯定受欢迎!咱们还能教波斯工匠造机器零件,成本能降四成,不用再看俄国脸色!”
詹天佑立刻接话:“新疆喀什到波斯伊斯法罕的‘中波丝绸铁路(中亚段)’已勘测完毕,用的是西北耐寒耐沙的钢轨,能适应沙漠和山地地形,下个月就能开工!铁路通了,波斯生丝能直接运到江南刺绣工坊,比走俄国控制的里海航线快四倍,还能避开俄国军舰的拦截!”
姜桂题握紧佩刀,语气铿锵:“臣带西北陆军的骑兵旅,进驻中亚铁路沿线和波斯丝织厂!俄国要是敢派哥萨克骑兵破坏,或煽动中亚部落闹事,臣定让他们付出代价!另外,‘中华五号’护卫舰进驻波斯湾,保障海上丝绸运输船的安全!”
张謇铺开丝绸贸易地图,指着伊斯法罕的丝坊:“俄国垄断波斯丝绸,主要是卖给法国巴黎和奥匈帝国的纺织厂。咱们可以和波斯签‘丝机互贸协议’——用改良丝织机、‘中华抗寒棉’种换波斯生丝,再把‘中波锦’卖给奥斯曼帝国(土耳其)和埃及,让俄国的丝绸没了销路;同时帮波斯建丝绸学堂,教丝农种‘抗白粉病蚕种’,让波斯丝绸产量翻倍,断俄国的‘控制抓手’!”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连出“技术输出线”“铁路运输线”“贸易反制线”“安全保障线”:“林巧,你带学生去伊斯法罕,调试丝织机,教波斯工匠技术;詹总办,加快中波铁路(中亚段)建设;姜将军,负责中亚沿线和丝织厂安全;张謇先生,联络阿迦汗首相和波斯丝农,签订合作协议!”
“臣遵旨!”四人齐声应道,殿外的落叶仿佛都带着丝绸般的柔暖。
三日后,伊斯法罕的丝织厂工地上,林巧正给哈桑、法蒂玛等丝农演示“抗燥改良丝织机”。机器“嗡嗡”启动,蚕茧放入保湿缫丝槽,转眼就抽出雪白的生丝,再织成“中波锦”,上面的中华龙纹和波斯缠枝花纹交织,美得让丝农们惊叹。哈桑捧着锦缎,眼泪掉在上面:“这是咱们波斯的丝织的!俄国佬说咱们只能种蚕,织不出好丝绸,可现在咱们也能织出这么美的锦缎,还能卖大钱!”
阿迦汗首相带着波斯官员赶来,看着忙碌的工厂,握着林巧的手:“林小姐,中华不仅给咱们机器,还教咱们种抗病害蚕种,帮咱们建学堂,这份恩情,波斯百姓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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