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多哥洛美,热带海岸的风裹着咖啡豆的焦香掠过种植园,咖啡农阿莫背着半袋沾着晨露的生咖啡豆,在布满碎石的海岸公路上踽踽独行——他的手腕还缠着破布,是昨天德国西非咖啡贸易公司的监工为了逼他多摘两筐豆子,用麻绳勒出的血痕。监工站在褪色的帆布棚下,手里的铁铲敲着麻袋:“这袋豆子颗粒小,顶多算十八斤!按每斤两个铜板算,不卖就等着被海风刮跑!”
阿莫的儿子卡鲁抱着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三粒烤得微焦的咖啡豆——这是他趁监工换班时,从烧焦的废料里捡的,想给患肺炎的妹妹煮点热咖啡暖身子。德国公司只收未烘焙的 raw 生咖啡豆,严禁多哥人自己烘焙、去涩,新鲜生豆运到德国后,经烘焙、研磨制成速溶咖啡、浓缩咖啡,再以六十倍价格卖回非洲。阿莫种了二十五年咖啡树,连给女儿买一盒消炎止咳药都做不到,小女儿每天咳得睡不着,只能靠喝温水勉强缓解。
“阿莫,别送了!”邻居泰雷扛着空筐走来,他的右腿有点跛,是去年偷偷用铁锅烘焙咖啡豆时被监工发现,被马蹄踩伤的,“西非咖啡贸易公司说,下个月要把咱们的咖啡园改成橡胶园,敢留一棵咖啡苗就烧了海边的渔屋——我家小子昨天去捡落地的咖啡豆,被士兵扔进海水里,现在还在发烧!”
这话传到多哥首领阿皮亚耳中时,他正对着桌上的咖啡豆样本和加纳阿库福寄来的可可粉罐发呆——多哥是西非核心的咖啡产区,有“洛美咖啡带”之称,可德国垄断其咖啡贸易已二十八年,不仅低价掠夺 raw 生咖啡豆,还砸毁当地的石磨、铁锅等烘焙工具,让多哥只能做“咖啡豆搬运工”,连本国咖啡馆里的速溶咖啡都要从德国进口。他想起上个月加纳送来的咖啡加工设备照片,还有利比里亚维阿写的信:“中华的技术能让咖啡豆变成‘暖日子的火种’,多哥的咖啡豆不该只值两个铜板”,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带着多哥最好的“阿拉比卡咖啡”样本(出仁率达35%、酸度柔和的顶级品种),沿加纳的可可专线铁路北上,前往京城求助。
使者抵达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非洲实业链全景图”——图纸上,加纳的可可、利比里亚的棕榈油已用红笔连成西非网络,而多哥所在的西非西南部,代表“德国垄断”的黑圈还孤零零地标注在洛美。侍卫递来的“阿拉比卡咖啡”样本,外壳浅褐有光泽,剥开后果仁圆润,泛着浅金色的油光,是制作高端速溶咖啡和手冲咖啡的珍稀原料。溥仪指尖捏着一粒咖啡仁,看向张謇:“德国靠多哥的咖啡垄断西非精品咖啡市场,每年赚的钱能买五万箱速溶咖啡,咱们帮多哥破垄,不仅是补全西非精品饮品链,更是断德国的‘西非暖饮财路’!”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将咖啡豆样本按在地图上洛美种植园的位置,“德国想把多哥的咖啡园变成‘西非暖仓’,咱们就用技术、铁路、贸易联多哥破局,让咖啡农有活路,让中非实业链从加纳延伸到多哥,形成‘饮果互补循环’!”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刚画好的“海岸草原型咖啡智能加工机”图纸,语气笃定:“多哥兼具海岸盐雾与草原干湿季,咖啡豆易吸盐受潮、烘焙易焦苦,德国的设备要么去涩不彻底要么风味流失——咱们的设备是在云南咖啡加工厂技术基础上改的,加装了‘恒温烘焙+盐雾脱除’双系统和风味锁鲜仪,能精准控制烘焙温度与脱盐度,加工效率比德国高九成六,优质速溶咖啡产出率还能提高42%,附加值比 raw 生咖啡豆高六十倍!咱们还设计了‘便携式咖啡去壳器’,用硬木加不锈钢齿,教农人在家初去壳,不用再被德国借口‘颗粒小’压价!”
詹天佑指着地图上洛美种植园到阿克拉的路线:“多哥多海岸沙丘与内陆草原,德国的运输靠牛车,沙丘路段易陷车、雨季草原泥泞难行——咱们得把加纳的可可专线铁路延伸,修一条‘西非咖啡专线铁路’,从洛美穿过海岸沙丘直达阿克拉,用防盐雾防泥泞的特种钢轨,还得在沿线建‘咖啡烘干仓’,防止盐雾受潮与霉变。下个月就能开工,明年雨季前准能通!”
姜桂题握紧佩刀,沉声道:“臣调‘中华三十二号’护卫舰进驻洛美港,配合多哥的渔船队巡逻!德国肯定会派军舰封锁洛美港,甚至雇海盗抢劫咖啡制品运输船——咱们得在港口周边部署‘海岸应急护航艇’,还得教多哥人用咖啡枝捆成信号旗(白色为安全、橙色为警戒),防德国人的偷袭!”
张謇铺开贸易地图,指着洛美港:“德国垄断多哥咖啡,主要卖给本国的‘汉堡咖啡厂’和奥匈帝国的贵族咖啡馆。咱们可以和多哥签‘咖啡贸易协议’——用智能加工机、去壳器换他们的优质速溶咖啡和浓缩咖啡,再把‘阿拉比卡咖啡制品’卖给俄国的远东咖啡馆和美国的连锁咖啡店,让德国的 raw 生咖啡豆没了销路;同时帮多哥建‘咖啡农技学堂’,教农人科学种植咖啡树(比如防盐雾侵蚀技术)、工人烘焙与去涩,让他们能自主掌控‘从生咖啡豆到成品’的全链条,断德国的‘控制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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