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透过槐树叶的缝隙,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王建国蹲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手里正摆弄着一枚刚打磨好的钢珠——这是他用轧钢厂废弃的轴承钢边角料做的,圆润光滑,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不远处,刘海中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干部服,正背着手在院里踱步。他的步伐迈得很缓,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什么,眼角的余光却时刻留意着路过的每一个人。昨天在厂里,他借着检查卫生的由头,让傻柱给他端了杯热水,今天这股子“官威”就更足了。
“柱子,这院角的杂草该除了,看着多碍眼。”刘海中突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院里几户人家都听见,“都是院里的一份子,就得有集体荣誉感,你说是不是?”
傻柱正蹲在灶台前生火,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赔笑道:“是是是,二大爷说得对,等我做完饭就去除。”
“等做完饭?”刘海中皱起眉头,语气带着训斥,“工作要分轻重缓急!你这思想觉悟还得提高提高。想当年我在部队里,连长让清理战壕,就是顶着炮火也得先把活儿干利索了,哪能拖拖拉拉?”
他这话半真半假,当年他确实在部队待过,不过是炊事班的,别说炮火了,连枪都没怎么摸过。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配上那副严肃的表情,倒真唬住了不少人。秦淮茹抱着槐花刚从外面回来,连忙顺着他的话头说:“二大爷说得是,傻柱,要不我先帮你看着火,你去把草除了?”
“还是淮茹懂事。”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全院,像是在检阅自己的领地,“你们都学着点,这院儿要想立得住,就得有规矩,有等级,该谁干的活儿就得干好,该听指挥就得听指挥。”
王建国手里的钢珠转得更快了。他清楚刘海中的底细——这人在厂里当小组长时,就总爱摆官架子,把三个儿子管得跟孙子似的,如今在院里更是变本加厉。前世,就是这个刘海中,借着“抓革命”的由头,抄了不少人家的东西,最后都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腰包。
“二大爷,”王建国突然开口,声音清脆,“我听说您昨天在厂里,让傻柱给您端水时,把脚崴了?”
刘海中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脚踝:“小伤,不碍事……你问这干啥?”
“就是觉得奇怪,”王建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您当年在部队里,顶着炮火都能清理战壕,怎么端杯水还能崴着脚?”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傻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又捂住嘴;秦淮茹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就连一直闷头纳鞋底的三大爷阎埠贵,也忍不住抬起头,用眼角余光偷瞄刘海中。
刘海中的脸“腾”地红了,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你这孩子懂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哦?”王建国挑眉,“那您刚才说‘该听指挥就得听指挥’,是不是说,您现在的指挥,还不如当年连长的命令管用?”
“你……”刘海中气结,指着王建国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十岁孩子嘴巴这么利,三言两语就把他架在了火上。
“建国,别跟你二大爷顶嘴。”王建国的父亲王铁柱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工具箱,“跟我去趟轧钢厂,杨厂长说上次改的冲床又有点小问题。”
“知道了爸。”王建国应了一声,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刘海中,“二大爷,崴了脚就别总站着,万一再摔着,院里可没人替您扛活儿。”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建国跟着王铁柱走出院门。等他们走远了,他才对着傻柱怒吼:“还愣着干啥?除草去!”
傻柱撇撇嘴,慢悠悠地拿起锄头,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小王建国,可真给劲儿!
轧钢厂的车间里,机器轰鸣震耳欲聋。杨厂长正围着那台冲床发愁:“建国,你看,还是有点卡壳,尤其是连续冲压的时候,总像有东西绊着似的。”
王建国凑过去,仔细观察冲床的运作轨迹:“上次改的是传动齿轮,可能连杆的角度还是有点偏差。”他爬上操作台,从空间里摸出一把自制的卡尺——这是他用系统兑换的精密量具,外面根本买不到。
“爸,帮我固定一下连杆,我量量偏差多少。”
王铁柱依言照做,看着儿子熟练地测量、记录,眼神里满是欣慰。他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就希望儿子能走得正、站得直,如今看来,这孩子不仅聪明,还有股子不卑不亢的劲儿,比他强多了。
测量完数据,王建国跳下操作台,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图纸:“把连杆的支点往左边挪两毫米,再把冲压头的弹簧换成加粗的,这样缓冲力度够,还不会卡壳。”
杨厂长看着图纸,眼睛越来越亮:“就按你说的改!建国,你这脑子咋长的?比我们技术科那帮老油条还灵光!”
王建国笑了笑:“碰巧想到的。”他心里清楚,这可不是“碰巧”——系统商城里的《机械原理进阶手册》,他已经啃完半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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