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蒸汽笛声划破黎明时,王建国正站在秘密据点的恒温实验室里,指尖悬在全息投影屏上方。屏幕上,军工自动化镗床的三维模型正缓缓旋转,红色的警示线在伺服电机与传动齿轮的连接处闪烁——那是昨夜系统检测到的漏洞,也是敌特试图窃取核心数据的突破口。
【系统任务更新:一级防护体系已部署,需在72小时内完成二级加密协议植入,目标设备:轧钢厂三号车间镗床主控单元。】
【任务提示:检测到聋老太残余势力通过短波电台联络境外,频率47.5MHz,每日凌晨三点传输数据。】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消散时,实验室的铁门被轻轻推开。李干事裹着一身寒气走进来,手里的铝制饭盒冒着白汽:“刚从厂里食堂打了早饭,玉米糊糊配咸菜,热乎的。”他将饭盒放在操作台边,视线扫过投影屏上的模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昨晚又有动静?”
王建国接过饭盒,勺柄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三点零七分,有人试图用伪造的工程师权限登录机床控制系统,被防火墙拦了。但对方用的破解算法很特别,带着东洋人惯用的跳频特征。”
“东洋人?”李干事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聋老太的网络里,还有这帮杂碎?”
“不止。”王建国调出一段音频波形,“这是截获的短波信号,虽然加密了,但背景里有轮船汽笛声,频率分析显示来自渤海湾方向。他们怕是想把数据从港口运出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透,实验室的百叶窗缝隙里漏进几缕金光,照在王建国手腕的手环上。那枚融合了“成果守护协议”的芯片正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他时间紧迫。他几口喝完糊糊,将饭盒推到一边:“李干事,麻烦你安排两个人,盯紧港口的‘东风’号货轮,那是近期唯一有东洋航线的船。我去厂里处理系统漏洞。”
赶到轧钢厂时,三号车间已经机器轰鸣。赵斌正蹲在镗床边调试参数,额头上渗着汗珠,蓝色的工装袖口沾着机油。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笑了笑:“小王同志来得正好,这台机器的响应速度比设计值快了0.3秒,是不是很惊喜?”
王建国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工具箱上,箱盖没关严,露出半截黑色的数据线——那是市面上罕见的进口货,传输速率远超厂里的标配。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装作检查机床的样子,指尖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敲击,调出后台日志:“是挺快,但昨晚的异常登录记录,你看到了吗?”
赵斌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挠挠头:“嗨,估计是哪个学徒误操作了吧。咱们这机器金贵,谁都想摸摸看。”他起身想合上工具箱,王建国却先一步按住箱盖,目光扫过里面的微型电台——伪装成了老式半导体的样子,调频旋钮正好卡在47.5MHz的位置。
“这半导体看着挺新啊。”王建国拿起电台,故意拧了拧旋钮,“能借我听听吗?最近总想听点新闻。”
赵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把弹簧刀。但没等他动作,车间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李干事带着两个保卫科的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逮捕证:“赵斌,有人举报你涉嫌窃取国家机密,请跟我们走一趟。”
看着赵斌被押走时踉跄的背影,王建国将半导体放进系统空间。【系统提示:二级加密协议植入完成,剩余任务:72小时内拦截港口数据传输。】
傍晚回到四合院,刚进中院就看见阎埠贵蹲在墙根下,正用粉笔在地上算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一张八仙桌,六把椅子,按市价折成粮票,该是三十斤……”见王建国回来,他赶紧擦掉粉笔印,堆起笑,“建国啊,听说二大爷家被抄了?真是可惜了那些好木料。”
王建国没接话,目光越过他看向西厢房——贾张氏正坐在门槛上哭嚎,手里挥舞着半块砖头:“天杀的啊!凭什么抄我们家?我家东旭可是烈士!你们这群白眼狼……”
“烈士家属也不能藏敌特的电台。”王建国冷冷开口,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他昨天在赵斌的工具箱里发现了张纸条,上面记着几个地址,其中一个就是贾东旭生前在厂里的储物柜编号——今早李干事带人去搜查,果然找到了另一台联络电台,还有贾张氏给赵斌送情报的字条。
贾张氏扔了砖头想扑过来,却被王建国眼神里的戾气逼得后退几步,嘴里嗫嚅着:“不是我……是那姓赵的逼我的……”
“是不是逼的,到了公安局自然会说清楚。”王建国转身想回屋,却被阎埠贵拉住衣袖,他压低声音:“建国,三大爷求你个事。刘海中家被抄的那些桌椅,能不能……优先分给我?我保证,以后院里的事我都听你的。”
王建国甩开他的手,看着这个一辈子算计的老头,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三大爷,有些东西,不是靠算计就能得来的。”他指了指阎埠贵的算盘,“这算盘打多了,当心最后算进去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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