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冷雨敲打着红星四合院的屋檐,秦淮茹抱着刚从监狱领回的、棒梗穿旧的校服外套,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像她心里那片化不开的阴霾。
“秦姐,节哀。”王建国撑着伞站在她面前,声音被雨声揉得发沉,“判决下来了,五年。在里面表现好,说不定能减刑。”
秦淮茹缓缓抬起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密布,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减刑?五年啊……他才十五岁……”
王建国没再接话。棒梗入室抢劫的案子在四九城闹得不小,供销社钟表柜台被砸得稀烂,价值上千的进口怀表被他揣了满兜,被巡逻民警抓包时还在胡同口分赃。证据确凿,加上贾张氏之前在派出所撒泼打滚的“前科”,法官量刑时半分情面没留。
院里的人对贾家的遭遇大多是冷眼旁观。刘海中背着手在中院踱来踱去,嘴里念叨着“国法无情”,实则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贾家那间东厢房弄到手;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拨算盘,算着棒梗这五年的口粮能省多少;就连平时跟秦淮茹走得近的傻柱,也只是在她哭晕时帮忙掐了人中,之后就躲回了厨房,对着灶台唉声叹气。
贾张氏是最先垮掉的。得知判决那天,她在院里当众疯了似的撕扯自己的头发,哭喊着“官官相护”“有人陷害我孙子”,最后被两个民警架着送进了精神病院。医生说她是突发性精神错乱,能不能好全看天意。
秦淮茹去医院看过一次,隔着铁栏杆,贾张氏已经认不出她了,只是抱着一个掉漆的搪瓷碗,反复念叨:“棒梗爱吃糖……给奶奶留一颗……”
那天回来,秦淮茹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口气烧掉了所有棒梗从小到大的奖状——从幼儿园的“小红花”到小学的“三好学生”,火苗舔舐着纸片,像在吞噬一段被宠坏的人生。王建国路过时,正看见灰烬被风卷着飘出窗外,秦淮茹的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像一截被烧断的木头。
“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秦淮茹忽然开口,声音沙哑,“第一次偷邻居的鸡蛋,我没舍得打他,就说‘下次别这样了’;后来偷傻柱的白面,我还帮他藏在面缸里……我总觉得他还小,长大了就懂事了。”
王建国看着她:“错的不是‘小’,是你总觉得‘还小’可以当借口。”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秦淮茹最后一点伪装。她蹲在地上哭起来,哭声混着窗外的雨声,像只被淋湿的猫。
傻柱终究还是来劝了几句,拎着一瓶二锅头,说:“别钻牛角尖,日子还得过。”可他没提帮忙照看,也没说以后有难处可以找他——棒梗这案子闹得太大,谁都怕沾一身腥。
秦淮茹没接酒,只是问:“傻柱,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妈妈?”
傻柱张了张嘴,最后叹口气:“是糊涂。”
王建国听着院里的动静,转身回了屋。系统面板上,“四合院清理进度”的条框又涨了一格,距离100%只剩下最后一点。他知道,贾家的覆灭不是结束,而是这院子彻底洗牌的开始。
没过多久,秦淮茹就搬走了。据说回了乡下老家,临走时只带走了一个布包,里面是贾东旭的遗像和棒梗那件旧校服。傻柱去送的站,回来时眼眶红红的,说她在火车上一直望着窗外,没说一句话。
贾家的房子空了没几天,就被街道办收了回去,重新分给了一户刚从外地迁来的工人。新住户搬进来那天,放了挂鞭炮,红纸屑落了一地,把院里那点残存的愁云冲得干干净净。
阎埠贵扒着门缝看了半天,跟阎解成说:“看见没?这就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啊,就得往前看。”
刘海中则在全院大会上做了总结发言,说要“引以为戒,加强青少年教育”,还特意点了王建国的名字,让他“多带带院里的年轻人,别再走棒梗的老路”。
王建国只是点头,没说什么。他知道,这院子里的风波,从来不是靠几句口号就能平息的。但至少现在,那股盘桓在四合院上空的、由纵容和溺爱滋生的霉味,终于被新住户的鞭炮声吹散了。
雨停的那天,王建国站在院里,看着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系统忽然弹出提示:“支线任务‘净化四合院’完成度100%,奖励:火种源能量碎片×1,空间扩容10立方米。”
他握紧口袋里那块温热的碎片,抬头望向胡同口。远处的工厂烟囱冒着白烟,隐约能听见自行车的铃铛声和孩子们的笑闹声。
属于四合院的鸡飞狗跳,正在慢慢沉淀成历史。而属于他的、属于夏国的,更广阔的天地,才刚刚拉开序幕。
只是偶尔,在寂静的夜晚,王建国还能听见院里传来细碎的哭声,像极了秦淮茹蹲在地上流泪的那晚。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是这院子在以它自己的方式,送别一段糊涂的过往,迎接一个清醒的未来。
喜欢从四合院到全球巅峰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从四合院到全球巅峰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