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泛着冷光,照在聋老太枯槁的脸上,她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还未散去,假牙里的剧毒却已蔓延至全身。王建国捏着那封写给“乌鸦”的信,指尖在信纸边缘掐出深深的折痕——信纸的纸质带着轧钢厂特有的水印,右下角模糊的编号,与杨厂长办公室文件柜里的存档完全一致。
“杨厂长的签字笔迹,你比对过了?”身旁的李警官突然开口,他手里捏着从聋老太暗格里搜出的账本,其中一页用红笔标注着“轧钢设备改造款:叁万元”,收款人一栏写着“王”。
王建国点头,从系统空间调出杨厂长上周签署的生产报表,两相对比,撇捺间那股刻意藏起的弯钩弧度如出一辙。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杨厂长办公室看到的情景:王主任正弯腰汇报工作,领口露出的钢笔夹上,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那是“乌鸦”代号的铁证。
“去轧钢厂。”王建国抓起外套,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关联人物杨志强(杨厂长)、王海涛(王主任)高频接触记录,地点:轧钢厂三号仓库。”
轧钢厂的蒸汽还未散尽,三号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门栓上的锁头挂着半截断裂的钥匙,显然刚有人强行闯入。王建国推开门,一股机油混着烟丝的味道扑面而来,仓库深处的阴影里,两个身影正激烈地争执。
“那老东西把账本交出去了?”是王主任的声音,他手里攥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拉链处露出几页泛黄的纸,正是账本的内页。
杨厂长背对着门口,手里的火柴划了三次才点燃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咬不动我们,账本里的‘设备改造款’,不过是我们从敌特那里拿的‘活动经费’,谁能证明?”
王建国突然迈步上前,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杨厂长猛地转身,香烟从指间滑落,在地面烫出一个焦黑的圆点:“建国?你怎么来了?”
“我来拿一样东西。”王建国举起那封写给“乌鸦”的信,信纸在气流中微微颤动,“杨厂长,这信纸的水印,是您特批给保密科的吧?还有王主任钢笔上的乌鸦,倒是和信里的代号呼应得很。”
王主任突然将公文包砸向墙角,账本内页散落一地,其中一张飘到王建国脚边,上面用铅笔写着“10月15日,交聋老太:炸药叁箱”——正是仓库爆炸案的关键证据。
“你们利用轧钢厂的设备改造项目,给敌特输送炸药?”王建国的系统空间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仓库西北角有金属反应,疑似炸药存放点。”
他冲过去掀开盖在角落的帆布,下面赫然是三箱捆着导火索的炸药,箱子侧面印着的生产批号,与账本里“设备改造款”对应的采购记录完全吻合。杨厂长见状,突然抄起旁边的扳手砸过来,王建国侧身躲开,系统自动触发防御机制,一道能量屏障将扳手弹飞,“哐当”一声砸在铁架上。
“王海涛,你早该知道,跟敌特合作没有好下场。”杨厂长的声音嘶哑,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却被王建国甩出的电击枪击中手腕,匕首“当啷”落地。
王主任趁机想从后窗逃跑,李警官带着干警早已守在窗外,手铐“咔嗒”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当干警将杨厂长按在地上时,王建国注意到他衬衫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杨厂长站在聋老太身边,两人身后是轧钢厂的旧大门,门楣上的标语还写着“大炼钢铁”。
“1958年,你俩就在这儿认识的吧。”王建国捡起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乌鸦与夜莺”,“聋老太是‘夜莺’,你是‘乌鸦’,王主任负责中转,这盘棋下了整整二十年。”
杨厂长的肩膀垮了下去,不再挣扎。干警把他和王主任押出仓库时,晨光正透过仓库的气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那些尘埃里,还残留着炸药的硝石味,以及三代人在轧钢厂埋下的秘密。
王建国蹲下身,捡起散落的账本内页,系统自动将其扫描存档。其中一页记载着1965年的收支:“送四合院贾张氏:粮票伍拾斤”,另一页写着“许大茂:相机一部,用于拍摄厂区地图”。他突然明白,四合院从来不是孤立的泥潭,而是敌特网络的一个末梢,每一个看似寻常的邻里纠纷,都可能藏着传递情报的密码。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王建国抬头望向轧钢厂的烟囱,浓烟正缓缓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他将账本收进系统空间,那里还躺着从聋老太暗格里找到的、记录着敌特名单的密码本——下一个目标,是名单上那个用红笔圈出的名字:“秦淮茹的远房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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