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风波过去了两天,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工友们偶尔还会津津乐道那天陈昭“运气爆棚”的表现,但见他本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也就渐渐不再提起。陈昭依旧每天扛包卸货,下工后和海河边的晚风约会,回家享受王姐的美食,生活规律得像个真正的码头工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下午,临近下工时分,天色有些阴沉,海风也比往日更急了些。工人们正忙着收尾,准备结算工钱回家。
突然,码头入口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和刺耳的刹车声!数辆面包车和金杯车粗暴地停在那里,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了下来!
足足有三十多号人!个个手里都拎着家伙,钢管、木棍、链条,甚至还有几把明晃晃的砍刀!为首的正是前两天灰溜溜逃走的彪哥,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狠厉,脖子上那根假金链子晃荡着,眼神像是要吃人。
“就是那个王八蛋!给老子围起来!今天废了他!”
彪哥用钢管指着正在码放最后几个箱子的陈昭,声嘶力竭地吼道。
三十多个手持凶器的混混,瞬间呼啦啦散开,形成了一个半包围圈,将陈昭和他附近的几个工友死死围在中间!凶恶的气势吓得其他工人们脸色发白,连连后退,远远地躲开,生怕被波及。工头老李急得直跺脚,却也不敢上前。
现场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只剩下呼啸的海风和混混们粗重的喘息声。
被围在中间的陈昭,却像是没看到这剑拔弩张的阵仗。他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个货箱码放整齐,甚至还用手拍了拍箱子上沾的灰,这才转过身,面向那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混混。
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恐惧,甚至连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眼神淡然地扫过面前一张张扭曲凶狠的脸,最后落在彪哥身上,嘴角甚至还微微向上弯了一下,带着点揶揄:
“哟,彪哥,这是把全村……哦不,全区县的兄弟都请来了?阵仗不小啊。怎么,上次摔那几下没摔过瘾,还想组团再来体验一下?”
都这种时候了,他的嘴还是那么欠!语气轻松得像是老友打招呼,但话里的讽刺意味却像刀子一样扎人。
彪哥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操!死到临头还他妈嘴硬!兄弟们!给我上!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吼!”
三十多个混混齐声发喊,挥舞着手中的凶器,如同饿狼扑食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陈昭猛冲过来!钢管呼啸,砍刀反射着阴天的寒光,眼看就要将中间那个单薄的身影淹没!
工友们吓得闭上了眼睛,老李发出一声绝望的惊呼!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普通人吓破胆的围攻,陈昭只是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唉,真是……耽误下班啊。”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喝,没有眼花缭乱的光影特效。他的动作看起来甚至有些……悠闲?
就在第一根钢管即将砸到他头顶的瞬间,他的身体如同风中柳絮般,以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轻盈,微微一侧。 钢管带着风声擦着他的肩膀落下。 与此同时,他的脚尖似乎无意间在地上一粒小石子上轻轻一磕。 那粒石子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
“噗!”
“哎哟!”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混混膝盖一软,惨叫一声,直接扑倒在地,手里的砍刀也脱手飞了出去。
陈昭看都没看,仿佛只是随意地向前迈了一步,恰好躲过侧面扫来的两根链条。他的手臂自然摆动,手肘“恰好”撞在另一个挥刀砍来的混混手腕上。 “当啷!”砍刀落地。 那混混抱着瞬间麻木失去知觉的手腕,惨叫着后退。
第三个人的木棍拦腰扫来。陈昭像是脚下打滑,身体一个踉跄向前扑倒,险之又险地躲过木棍。而在“扑倒”的过程中,他的肩膀“不小心”重重撞在了另一个正冲过来的混混的胸口。 “砰!”一声闷响。 那混混感觉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胸口一闷,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好几个人。
陈昭的这个“踉跄”并没有让他摔倒,他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协调性瞬间恢复平衡,甚至借着恢复平衡的力道,一记看似慌乱的后蹬腿,脚跟“恰好”踹在了身后偷袭者的迎面骨上。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当然是控制力度的,只是听起来吓人)。
“啊——我的腿!”
偷袭者抱着小腿惨嚎着滚倒在地。
他就这样在三十多人的围攻中,如同闲庭信步! 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最致命的攻击。 每一次看似无意的手臂挥舞、脚步移动、身体晃动,都精准地化为最有效的反击! 那些混混们的攻击,不是打空,就是打到了自己人身上,或者被莫名其妙的东西绊倒,再不然就是被陈昭“无意中”的身体碰撞碰到关节、穴道、软肋等要害,瞬间失去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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