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吴州花语社区,晨霜还凝在沿街商铺的窗棂上,“花语轩” 花店的玻璃门就被老板娘陈姐推开了。她裹着米色的羊毛围巾,手里攥着刚核对完的婚礼订单,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混合花香 —— 玫瑰的馥郁、百合的清冽,还有永生花特有的干燥芬芳。今天是社区居民赵磊和孙倩的婚礼,她前两周就开始筹备的定制永生花束,用的是进口永生满天星、白玫瑰和尤加利叶,仅花材成本就过千元,更别提手工编织的丝绒花盒,是她特意请老匠人定制的,昨晚还特意放在后间的保鲜柜里,加了双重锁,就怕出意外。
可当陈姐用钥匙打开后间的门时,一股异样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少了往日保鲜柜运行时的微凉感。她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保鲜柜前,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保鲜柜的玻璃门被撬开,原本摆放整齐的永生花束不翼而飞,只剩下空荡荡的隔层;柜内的丝绒内衬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散落着几片银白色的永生满天星花瓣,还有少许淡黄色的花粉;地面铺着的浅灰色地垫上,有一片不规则的花粉印记,已经干燥凝固,边缘还带着丝绒纤维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后间的窗户被推开一条缝,窗台上有明显的划痕,窗户外的花坛里,留着一串沾着花粉的鞋印,鞋码是 38 码,纹路是细密的格子状,不是陈姐和学徒小姚的鞋子(她们穿的是平底帆布鞋,纹路是条纹状)。
“我的永生花!赵磊的婚礼花束没了!” 陈姐的声音瞬间带了哭腔,她扑到保鲜柜前,手指抚过被撬坏的锁扣 —— 锁是不锈钢材质的,边缘有均匀的划痕,不是暴力砸开的,而是用扁平的金属工具慢慢撬动的,锁芯里还卡着一点淡黄色的花粉,正是永生满天星的花粉;她捡起一片散落的丝绒内衬碎片,闻了闻,除了丝绒的布料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胶水味,“我这丝绒花盒从来不用这种工业胶水,只有做手工装饰的小作坊才用!”
最早发现异常的是隔壁便利店的张哥,他正搬着一箱牛奶过来,看到陈姐瘫坐在地上,赶紧放下箱子扶她:“陈姐,咋了这是?谁把你花偷了?”
“张哥,赵磊今天结婚,定制的永生花束没了!我昨晚十点锁的保鲜柜,还加了链锁,怎么就没了呢?” 陈姐抹着眼泪,指着保鲜柜的锁扣,“你看这锁,都被撬变形了,肯定是进小偷了!”
消息很快在社区传开,预定花束的赵磊和孙倩匆匆赶来,孙倩手里还攥着婚纱裙摆,脸色发白:“陈姐,这可怎么办?婚礼十点就开始了,没有永生花束,仪式就不完整了……”
司徒亮和苏瑾带着技术队赶到时,晨霜已经渐渐散去。花店后间一片狼藉,淡黄色的花粉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丝绒碎片散落在保鲜柜旁,闪着柔和的光;被撬开的窗户玻璃上,划痕还很新鲜,像是用撬棍弄的;老王正蹲在地上,用棉签蘸取花粉样本,又用特制的试剂喷洒地面的鞋印 —— 这是为了固定花粉成分和鞋印纹路,防止风吹后痕迹消失。
“陈姐,昨晚最后一个离开后间的是谁?除了你和小姚,还有谁有后间钥匙?” 司徒亮走到保鲜柜旁,仔细观察被拆卸的痕迹,锁扣周围的金属面很光滑,没有暴力拆卸的毛刺,说明小偷很懂锁具结构,不是外行;他又捡起一片永生满天星花瓣,放在手心掂量,质地干燥坚韧,是进口的永生花品种(国产永生花花瓣较薄,花粉颜色偏淡);窗台上的划痕宽度约 0.3 厘米,深度均匀,像是用扁平的螺丝刀撬的,不是普通的圆柱形工具。
陈姐努力回忆:“昨晚最后离开后间的是学徒小姚,她八点半走的,说要回家给母亲过生日;我十点锁的保鲜柜,钥匙只有我和小姚有,还有婚庆公司的李策划有一把临时钥匙,她上周来确认花束款式时,我借过她,第二天就还了。” 她指了指地上的丝绒碎片,“这是花盒的内衬,用的是进口丝绒,摸起来特别柔软,上面还有我特意绣的‘赵 & 孙’缩写,现在全被划坏了!”
老王这时用紫外线灯照射窗台上的划痕:“亮哥,这划痕里有金属碎屑,是碳钢材质,不是保鲜柜的不锈钢,倒像是螺丝刀的材质;而且窗台上沾着一点淡黄色的花粉,和保鲜柜里的永生满天星花粉成分一致;花坛里的鞋印,格子状纹路里有花店后间的水泥碎屑,说明小偷是从后间里出去的,不是从外面进来后再撬窗。”
林娜很快调取了花店周边的社区监控(花店门口和后窗花坛旁各装了一个):“亮哥,监控只覆盖门口和花坛主干道,后间是监控盲区。昨晚六点到今早五点,监控拍到三个人在花店附近停留过 —— 八点五十分,学徒小姚骑着电动车离开社区,车后座绑着一个手工包,停留了两分钟;九点二十分,婚庆公司的李策划开着小轿车过来,停在花店后窗的花坛旁,停留了五分钟,然后开车离开;凌晨三点,一个穿粉色外套的女人推着小推车,从花坛旁的小路进去,三十分钟后推着车出来,小推车上盖着帆布,看不清里面装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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