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涌到村长家的院子里,挤在门口踮着脚往里看,想瞧瞧这位 “老祖宗先生” 到底长什么样。
当看到王筠 “前剃后辫” 的发型和马蹄袖长衫时,人群里忍不住响起一阵小声嘀咕:“这位先祖的头发怎么前面光光的?袖子看着也怪怪的,跟咱们穿的差太远了!”
旁边有人接话:“何止跟咱们不一样,跟卫祖、鹊老穿的也差远了!卫祖穿的粗布短打,袖子宽宽大大的,鹊老穿的素色长袍,这位先祖的衣服又窄又挺,头发还编了辫子,看着真特别。”
正说着,卫祖和鹊老也闻讯赶来了。
他俩刚进院子,目光落在王筠身上,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卫祖拉了拉鹊老的衣袖,小声嘀咕:“你看他这打扮,前剃后辫,衣服袖子又窄又挺,怎么瞧着不太像中原汉族的风格?难不成是来自少数民族的先祖?”
鹊老也点头附和:“是啊,这发型服饰太特别了,跟咱们认知里的华夏衣冠差太远了。”
不想卫祖上前一拱手,刚想问明身份,王筠却先开口道:“老夫王筠,汉族人氏,见过二位。”
卫祖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你也是汉族?那你怎么这副打扮?这可跟咱们汉族的传统服饰差得太多了!”
王筠闻言沉默了 —— 总不能说后来华夏被少数民族统治,被迫改了发型服饰吧?
他眼神扫过人群,正好看到涂娇娇,连忙招手:“传承者,你来给二位解释解释吧。”
涂娇娇心里咯噔一下,这难题怎么落到自己头上了?
她硬着头皮上前,含含糊糊道:“卫祖、鹊老,华夏历史渊源流长,民族众多,各民族文化交融,服饰发型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再交融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鹊老忍不住皱眉,“这发型看着就别扭,衣服也显拘谨,挺丑的!”
涂娇娇抬头望天,只能硬掰:“这个…… 主要是看当时统治者的审美,统治者喜欢,下面的人自然就跟着来了。”
卫祖和鹊老一听,当即 “啪” 地拍了下大腿:“敢情是统治者的锅!”
两人连忙追问王筠:“那后来你们总换回正常审美了吧?”
王筠苦笑着摇头:“老夫没活那么久,没等到那时候。”
涂娇娇赶紧接话:“换回来了!后来时代变了,大家又穿回宽袍大袖、留回束发了!”
心里却暗自嘀咕:清朝被推翻后,不就恢复传统发型服饰了嘛。
卫祖和鹊老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这还差不多,不然这审美实在受不了!”
卫祖和鹊老听王筠说没等到审美换回,再想到涂娇娇说后来换回来了,松了口气。
这要是没换回来,他们的子孙后代不管男女,都跟王筠似的剃半个脑袋,编个辫子,那得多难看?
他们的眼睛都要瞎了!
他俩哪知道,这是妥妥的误会。
清朝只有男人 “前剃后辫”,女人虽不用剃发,却有缠足的习俗。
还好涂娇娇没提这事,不然他俩怕是要更震惊:“还有比剃发更离谱的?!”
这边误会刚消,华爸就拉着王筠、卫祖、鹊老商量建书塾的事,涂娇娇倒落得清闲。
几人先琢磨书塾的名字,王筠说:“得延续老祖宗的传统,叫‘书塾’才合适,既然在不死鸟村,不如叫‘栖凤书塾’?”
卫祖眼睛一亮,解释道:“‘栖凤’寓意着凤凰择木而栖,咱们这书塾能培养出像凤凰一样优秀的华夏子孙,也暗合不死鸟村的‘鸟’字,既传统又贴合村子,多好!”
华爸一听,连称这名字好,就叫这名字。
于是,书塾的名字很快就定了下来。
接着说的阶段划分,王筠作为启蒙专家,提议按传统分为 “蒙学” 和 “经学” 两阶段。
“蒙学阶段教五六岁的孩子,先认‘三百千’——《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再学简单的算术和礼仪,打牢基础。等孩子长到十岁左右,进经学阶段,就教《论语》《孟子》这些儒家经典,再学些历史、诗词,慢慢理解华夏文化的精髓。”
华爸没有意外,他不懂这个,全都听老祖宗的。
卫祖和鹊老二人不懂启蒙教学,听王筠说得分明,便没再多言。
华爸更是全程点头,只说听老祖宗的安排。
就在几人要敲定教学方案时,一直没说话的涂娇娇突然跳出来:“不行不行!这样只教经书和礼仪,孩子们一个个不都成了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王筠愣了愣,疑惑道:“读书习礼本就是学子本分,这有何不可?方才你不是说不插手,让我们商量吗?”
涂娇娇赶紧走到窗边,确认外面没有村民偷听,才压低声音道:“先祖您有所不知,您所处的清朝,后来就是因为教育太僵化才亡的!”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继续说:“清朝后期,只让学子死读四书五经,考科举也只看八股文,却不教算术、科技这些实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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