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跟着做了一遍,虽然动作生疏,但很快就抓住了要点。
“先生……此法,似乎真能调动更多肌群?”卫青停下来,感受着身体细微的变化,惊讶地问。
“那必须的!科学锻炼,事半功倍!”陈默得意地叉腰,“这叫……嗯……‘五禽戏’的变种!对,我梦中一白胡子老爷爷教的!” 他赶紧又扯起“古法”大旗给自己打补丁。
3
教学相长,其乐融融。
陈默发现,教卫青,不仅仅是单方面的输出。这小子悟性高,偶尔提出的问题,或者对某个动作的独特理解,也能给陈默带来一些启发。
而且,在这种轻松(相对而言)的氛围下,卫青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大多还是围绕骑射、马匹、边塞传闻,但至少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了。
这天,陈默正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讲解“骑兵迂回包抄”的战术思想(把他看过的影视剧和军事杂志知识糅合了一下),卫青听得两眼放光,忍不住追问细节。
“……故而,骑兵之利,在于机动!就像一把灵活的刀子,哪里薄弱插哪里!正面硬刚那是步兵的事……”陈默说得口沫横飞。
“先生高见!”卫青由衷赞道,看向陈默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敬佩。这些天,陈默教他的,不仅仅是识字和几个强身动作,更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广阔天地的窗户。
“嘿嘿,纸上谈兵,纸上谈兵而已。”陈默谦虚地摆摆手,心里却美滋滋:这可都是后世军事理论的精华啊!虽然我只会背概念,但唬唬你这未来的大将军,足够了!
两人的互动,自然落入了某些有心人的眼里。
账房的赵铭,几次“恰好”路过马厩附近,看到陈默和卫青蹲在地上写写画画,或者比比划划,那眼神里的嫉妒和阴郁,几乎能滴出水来。
“哼,谄媚之徒!与骑奴为伍,能有什么出息!”他甩袖离去,心里盘算着怎么给陈默添点堵。
4
这日午后,陈默刚调试完一批胭脂膏的样品(颜色更均匀了!),心情大好,揣着一小卷他偷偷用边角料制作的“识字卡片”(用裁剪整齐的麻布片,用烧黑的树枝写上字),准备去找卫青进行“随堂测验”。
刚走到马厩附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和马蹄不安的喷鼻声。
“怎么回事?”陈默快走几步。
只见马厩里,卫青正死死拉住一匹枣红色骏马的缰绳。那马儿焦躁不安,不停地踏着蹄子,试图挣脱,马头甩动,鼻孔张大,发出“恢律律”的嘶鸣。旁边几个马夫躲得远远的,指指点点。
“这‘赤焰’今日不知怎的,突然就惊了!”
“是啊,差点踢伤了人!”
“卫青这小子也是倔,非要自己安抚……”
陈默一看,那马确实状态不对,眼神惊恐,肌肉紧绷。卫青虽然力大,但毕竟年纪尚轻,被那马带得踉踉跄跄,额角都见了汗。
“都散开!别围着了!越围着它越紧张!”陈默立刻喊道,同时快步上前,但没有贸然靠近。
他仔细观察那匹叫“赤焰”的马,发现它时不时扭动身体,试图去啃咬自己的腹部侧后方。
“等等!”陈默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前世在乡下见过牛马被蚊虫叮咬或皮肤病困扰时的类似反应。“卫青!你稳住它!检查一下它左边肚腹位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比如虫子?或者皮肤红肿?”
卫青闻言,一边用力控制马头,一边艰难地侧身,伸手去触摸赤焰的腹部。
“有……有马蝇!吸饱了血,钻在皮毛里!”卫青喊道。
“果然!”陈默立刻对旁边吓傻的马夫喊:“快!去找点清凉的草药汁,或者干净的清水和布来!再弄点驱虫的艾草灰!”
东西很快找来。陈默让卫青继续安抚,自己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布蘸了清水,轻轻擦拭掉那只饱血的马蝇和周围的污迹,然后又小心地撒上一点艾草灰。
他的动作轻柔而稳定,嘴里还发出一些安抚性的“啧啧”声。
说来也怪,那赤焰在陈默和卫青的配合下,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不再激烈挣扎,只是偶尔还会因为不适而抖动一下皮肤。
处理完毕,陈默和卫青都松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都是一头汗,不由得相视一笑。
“先生还懂相马医马?”卫青惊讶地问,眼神里满是好奇。
“略懂,略懂一点兽医……呃,就是给牲口看病的偏方。”陈默抹了把汗,心道:幸好前世好奇心重,啥都了解一点皮毛!
5
经过这次“协同救马”事件,陈默和卫青的关系,明显又近了一层。那是一种基于共同解决问题、彼此信任而产生的“战友”情谊。
陈默开始教卫青一些更复杂的字,比如“策”、“谋”、“疆”、“域”,并结合他知道的历史故事(比如春秋战国的一些典故),深入浅出地讲解其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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