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私人别墅坐落在苏黎世近郊的山坡上，落地窗外是皑皑雪山，室内却暖黄灯光氤氲，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苏晚卿坐在沙发上，指尖放在膝盖上，姿态端正，眼神却像窗外的冰雪般清冷。
“你主动来我这里，是……想通了？”
傅斯年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将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
“你以前最喜欢喝拿铁，少糖少奶，我记得。”
苏晚卿没有动那杯咖啡，抬眸直视他：
“傅总，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要傅承泽与黑市势力勾结的证据。”
傅斯年端咖啡的手顿了顿，眼底的期待淡了几分，却依旧自我安慰：
“好，我给你。”
他转身走进书房，很快拿着一个加密U盘出来，放在茶几上，
“这里面有傅承泽的资金流向、交易记录，还有他和黑市头目见面的照片，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苏晚卿拿起U盘，放进随身的手包里，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谢谢傅总。合作的事，我会让助手尽快推进。”
“就只是为了证据？”
傅斯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看着她，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
“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比如……我们以前的事？”
“傅总，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苏晚卿站起身，语气依旧冰冷，
“证据我拿到了，我该走了。”
“别走！”
傅斯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晚卿，你明明就是苏晚卿！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你拿着这些证据，是不是想帮我对付傅承泽？是不是想回到我身边？”
苏晚卿用力甩开他的手，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她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
“傅总，你太自作多情了。我对付傅承泽，是因为他损害了苏氏的利益，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回到你身边？”
她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傅斯年，你忘了你是怎么把我送进看守所的？忘了你说我不过是你复仇的棋子？你觉得我还会回到一个伤害我至深的人身边吗？”
傅斯年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是啊，他伤害了她，伤得那么深，那么彻底，他凭什么奢望她原谅？
“我知道我错了……”
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眼眶泛红，
“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不该冤枉你，不该对你那么绝情。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很想弥补你，晚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
苏晚卿的眼神冷得像冰，
“我在看守所里受尽折磨的时候，你给我机会了吗？我父亲含冤而死，我四处寻找真相的时候，你给我机会了吗？傅斯年，机会不是你想给就能给的，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她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傅斯年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秦叔打来的。他下意识接起电话，秦叔的声音急促地传来：
“傅先生，不好了！苏小姐……沈总她联系了傅承泽的死对头，想要把傅承泽的证据交给对方，借刀杀人！”
傅斯年的身体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晚卿。手机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如同他此刻的心。
“你……你拿到证据，是想交给傅承泽的对手？”
傅斯年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你接近我，跟我合作，对我假以辞色，全都是为了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利用我的资源，只为了对付傅承泽？”
苏晚卿的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背对着他，声音平淡无波：
“是又怎么样？傅斯年，你当年可以利用我，我现在为什么不能利用你？这都是你欠我的。”
“欠你的？”
傅斯年突然嘶吼起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眼底布满红血丝，
“我承认我欠你的，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偿还！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执念有多深，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晚卿，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只是曾经有过，你告诉我！”
苏晚卿的肩膀传来阵阵剧痛，她强忍着没有挣扎，只是缓缓转过身，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但很快，那丝情绪就被冰冷的疏离取代。
“没有。”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傅斯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仅此而已。”
“撒谎！”
傅斯年嘶吼着，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双手掐住她的脖颈，眼神疯狂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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