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废弃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被夜风推得吱呀作响。苏晚卿推开门,一股霉味与铁锈味扑面而来,仓库内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应急灯,光线忽明忽暗,将阴影拉得老长。
傅承泽坐在一堆废弃的木箱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U盘,身边站着四名身形彪悍的黑衣人,腰间都别着凶器,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
“沈总果然守时。”
傅承泽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慢悠悠地站起身,
“比我想象中勇敢,竟然真的敢单独赴约。”
“废话少说。”
苏晚卿的手放在风衣口袋里,紧紧攥着防身器和傅斯年给的联络器,眼神锐利如刀,
“完整证据呢?拿出来。”
“急什么?”
傅承泽晃了晃手里的U盘,
“这可是能让你父亲沉冤得雪的宝贝,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我的诚意就是单独来见你。”
苏晚卿的声音冰冷,
“傅承泽,你想要什么?直说。”
“我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
傅承泽的眼神变得贪婪,
“傅氏集团的控制权,还有苏氏海外产业的股份。只要你签下股权转让协议,再劝傅斯年放弃追究我所有罪责,我就把完整证据给你。”
“你做梦!”
苏晚卿厉声反驳,
“傅氏和苏氏,都不是你这种阴险小人能染指的!我父亲的冤屈,我会用法律来洗刷,不需要和你做这种肮脏的交易!”
“肮脏?”
傅承泽嗤笑一声,眼神变得疯狂,
“在权力面前,谈什么肮脏干净?苏晚卿,你以为你父亲是什么好人?他当年确实想保护傅家机密,但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保护吗?因为傅家惨案,根本不是我一个人策划的!”
苏晚卿的瞳孔骤缩: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傅家内部早就有内鬼!”
傅承泽抬高音量,声音带着一丝扭曲的兴奋,
“你父亲发现了那个内鬼的身份,想要揭发他,才被我杀人灭口!而那个内鬼,就是傅斯年最敬重的人——他的叔公,傅鸿远!”
“不可能!”
苏晚卿的身体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摇头,
“傅鸿远是傅家的长辈,当年傅家惨案时,他也受了重伤,怎么可能是内鬼?”
“怎么不可能?”
傅承泽笑得越发得意,
“他当年是故意受伤,为了掩人耳目!傅家的核心权力,他觊觎了几十年,我只是和他合作,帮他除掉障碍而已!你父亲就是最大的障碍,所以必须死!”
就在这时,仓库的侧门突然被推开,傅斯年坐在轮椅上,由秦叔推着冲了进来,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阴鸷得要滴出血来:
“傅承泽,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叔公不可能是内鬼!”
“斯年?你怎么来了?”
苏晚卿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我不是让你在医院养伤吗?这里太危险!”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他。”
傅斯年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更何况,他污蔑我叔公,我必须亲自听他说清楚!”
傅承泽看着突然出现的傅斯年,脸上的笑容更加疯狂:
“傅斯年,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再费口舌!你以为你叔公是好人?他当年不仅和我联手策划惨案,还故意误导你,让你以为苏晚卿的养父是仇人,就是为了让你们互相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
“你撒谎!”
傅斯年嘶吼着,想要起身却被秦叔按住,
“我叔公待我如父,他不可能这么做!”
“是不是撒谎,你心里难道没有怀疑过?”
傅承泽晃了晃手里的U盘,
“这里面有我和傅鸿远的通话录音,还有他当年转移傅家资产的证据!傅斯年,你一直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真是可怜!”
傅斯年的身体剧烈颤抖,脑海里闪过无数疑点:
当年叔公提供的“仇人”线索总是模糊不清,傅家惨案后他迅速掌控了部分权力,还有他对苏晚卿异乎寻常的敌意……这些疑点串联起来,让他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深。
“把证据给我!”
傅斯年的声音沙哑,眼底满是挣扎与痛苦。
“想要证据?”
傅承泽抬手示意,四名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
“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傅斯年,苏晚卿,今天你们俩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我要让傅鸿远看看,他的棋子,最终都会死在我手里!”
黑衣人立刻冲了上来,秦叔带着几名保镖上前阻拦,仓库内瞬间陷入混乱。苏晚卿抽出防身器,挡在傅斯年身前,眼神坚定:
“你待在这里,别乱动!”
“晚卿,小心!”
傅斯年看着她与黑衣人搏斗的身影,心急如焚,却只能转动轮椅,利用手边的废弃钢管反击靠近的敌人。
苏晚卿的动作凌厉,防身器发射出的麻醉针放倒了两名黑衣人,但剩下的两人更加凶悍,钢管朝着她的头部砸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斯年猛地转动轮椅,挡在她身前,钢管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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