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胡柒心领神会,应了一句,赶紧给羊肉解冻。
该切块的切块,该划刀的划刀,拿出空间里现成的调味料,动作娴熟地进行腌制。
忙活完,她仔细洗了洗手,心念微动,从空间里取出七件长袖围裙。
先跑到院子里,给正在往树上挂鹿的柴爹递了件藏青色围裙:“柴叔,穿上这个,免得血渍溅到身上。”
又给添柴的叶娘送过去件深红色的,“叶姨,您也穿上,暖和还护衣裳。”
“诶!谢谢七七啦!”叶姨起身接过。
随后,胡柒跑回屋,自己利索地也套了件深红围裙,转身就噔噔噔地跑下了地窖。
“来,大家把围裙穿上,干活儿方便,也免得弄脏衣服。”
胡柒下来时,地窖里的三人刚把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拆开,里面全是晾晒好的山货——松茸、猴头菇、榛蘑、元蘑。
每袋的量都是足足的,胡爷爷挨个翻看过,成色极好,都是今年的新货。
一看就是柴家精心收来的山货。
胡柒抽出件深灰色的,先帮自家爷爷穿好围裙,又绕到背后系带子,“爷爷,别动,马上好!”
接着又拿起两件,走到柴爷爷和关奶奶面前,“您二老别动,我帮你们穿上!”
她细心地将件深红色的套在关奶奶身上,关奶奶配合地抬起胳膊,看着胡柒的动作,脸上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忍不住感叹:“还是养闺女好啊!比糙小子知道疼人,贴心!”
心里无比的悔恨——自己年轻时,怎么就没生个贴心小棉袄呢?
儿子孙子没一个省心的,还竟给她气受!
不过一想到,他们能往回拐别人家的好闺女,心里又止不住地美了起来。
柴爷爷在一旁,瞥了老伴一眼,看她那表情变幻的丰富样,不用问就知道,脑子里肯定没憋啥好屁。
“柴爷爷,关奶奶,你们这……装的是不是太多了点!”
胡柒没注意到老两口的小动作,抬头目光落在旁边货架上,底下那层摆满了四大筐山货,个个冒尖,忍不住惊讶地啧舌。
这分量,怕是一年到头的吃都绰绰有余!
“嗨,都不是啥金贵东西,都是些山里常见的,留着慢慢吃,”
柴爷爷手上不停,解着麻袋口的绳结,嘴上轻描淡写,“礼轻情意重!”
礼重,情才能更重!
紧接着,搬出来的是成袋的松子、榛子、山核桃,以及黑木耳等各种山珍。
还有,一袋百斤重的公主岭优质大米,一大木桶通化山葡萄酒,还有六条冻成坨的胖头鱼。
柴爷爷在一旁解释:“这些是来时放在车斗外头,路上应付检查的。好东西都藏在里面了。”
言下之意,重头戏还在后头。
关奶奶瞅着快要到“硬货”环节了,觉得自己也不懂这些,在场也个没多大用,悄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朝楼梯口走。
到了院子里,见儿子正在给挂在树上的狍子剥皮,叶娘坐在小板凳上埋头给野鸡褪毛,赶紧小跑过去。
“你别在这儿忙活了,”
关奶奶压低声音,推了推儿媳,“快下地窖去,跟你公爹一块儿,把礼单上都拿出来过过。”
叶娘抬头愣了下,手上动作没停:“娘,您去过不也是一样,我这儿快弄完了……”
“屁话!老娘要是懂那些,还用得着来叫你?”
关奶奶性子急,直接一把将叶娘从板凳上拽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下,夺过野鸡就开始拔毛,动作又快又狠,嘴里催促着,“快去吧!想想咱家大黑,多说点好听的!这活儿,更适合老娘干!当年杀鬼子、砍汉奸都手脚利索着呢,这算个啥?”
叶娘知道婆婆说一不二的脾气,再不应下,就要急眼了。
无奈地甩甩手上沾着的绒毛,在旁边的水桶里洗了洗手,转身朝屋里走去。
地窖里,胡爷爷刚把胖头鱼放冰库,胡柒在关门。
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关奶奶回来了,胡柒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她把叶娘唤来了。
柴爷爷弯腰,从货堆里拎出一个扁平的皮箱,放在大木箱上打开,状似随意地来了句:“小棒槌!”
“啊?”
胡柒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叫谁呢?
胡爷爷在一旁歪头朝皮箱里瞥了眼,淡淡解释:“人参。”
皮箱里铺着红色的绒布,整齐码放着百来根人参,个个根茎饱满,带着细细的须子。
“这些年份不深,也就十几年,”
叶娘缓步凑近,自然地充当起解说员,“都是今年新烘干的,药性温和,平常炖汤煮水喝,最是滋补养人。”
她说着,抬手往旁边一指。
柴爷爷心领神会,顺着她指的方向,又拎过来一箱打开,里面同样是排列整齐的人参,但个头和形态明显更为饱满遒劲。
“这些是五六十年的老参,”
叶娘抬头看向胡爷爷,语气多了几分郑重,“药力就足多了。胡叔您可以用来泡药,小酌养生,或送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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