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这边——
“砰——咚——!”
一声沉闷的响动,在房间里炸开。
胡柒在睡梦中,手脚并用地乱扑腾,身子一翻,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
人还没彻底清醒,嘴里还扯着嗓子大喊:“滚开!滚开!快滚开!别他马的追我——”
喊声穿透房门,外面的胡爸听见,心瞬间揪紧,一把推开房门,踉跄着冲了进来。
见闺女狼狈地蜷缩在地上,闭着眼睛又喊又叫。
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语气又急又心疼:“七七,怎么啦?醒醒!爸爸在呢!不怕不怕,是不是做噩梦了?”
“啊?啊……”
胡柒这会儿才被晃醒,眼神还有些涣散,浑身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是噩梦吓得,还是地板冰的。
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梦里的荒唐——
该死的!那只通体乌黑,体型壮硕的大恶狼!!!
死乞白赖地追着她,非要喂乃乃?!
她拼命拒绝,喊着“不要不要”,那家伙还一个劲儿招呼,往她跟前凑!
不是!你自己眼瞎啊!浑身脏兮兮、黑不溜秋的,跟没洗干净似的。
就这也好意思让人吃?吃什么?吃你一身灰泥呀?!
一想着梦里那油腻腻、脏兮兮的大黑狼,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心里骂着骂着,差点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呕呕呕——”
与此同时,军营宿舍里,“大黑狼”本狼——
“砰——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后。
柴毅躺在地上,大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什么,像是在追着什么东西。
下一秒,猛地睁开眼,眼神凌厉,嘴里低吼着:“站住!你给老子站住!让我抓住,你就死定啦!”
然而,回应他的是后背上传来的冰凉感,还有坚硬的地面。
他瞬间回神,左右扫视了一圈熟悉的宿舍,又低头见自己狼狈地躺在地上,低骂了一句:“艹,坏狗!”
单手一撑地面,利落起身,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平铺到床上。
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虽动作略显暴躁,但依旧把被子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
直起身时,眼角余光瞥见椅子上的衣裤。
只是犹豫一瞬,就抬脚走过去,拿起衣服,动作带着认命般的决绝,开始往身上套。
检查就检查!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哼——!穿就穿!老子敢穿,你敢扒吗?
外面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但柴毅心里却在默念: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别成真!
与平日军装截然不同,今天穿的是灰白色羊毛衫和黑色西装裤,正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
来来往往路过的战士们,有一个算一个,在看瞧见他后,都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纷纷瞪大眼睛,目光黏在他身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还有人停下训练,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战友,示意对方快看。
甚至,有俩新兵蛋子差点因为看他,差点撞到一起。
而柴毅,跟没看见他们一样,面色沉静,脚下不停,大步流星地迈进了食堂大门。
“唰——!”
他一进去,喧闹的食堂瞬间调成了静音模式。
聚焦在他身上,直接成了全场焦点,百人瞩目也不过如此。
战士们心里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什么情况?黑团长今天怎么穿这身出来了?以前不都清一色的军装吗?”
“这咋瞅着,还有点养眼呢?!”
“卧槽?!黑团长今天怎么穿成这样,这是要去拍结婚照啊?!”
“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一换,看着他那煞气都淡了!”
“呀呀呀!铁树开花果然不一样!你们闻,他身上还飘着香呢,不会是学人大姑娘抹雪花膏了吧?”
“不对!雪花膏香腻腻的,他这味儿有点像那啥,说不清楚,蛮清爽的……”
“他到底涂的啥啊?闻着俺都想抹了!”
……
任凭周围人如何指指点点,柴毅跟耳聋了似的,目不斜视地走到打饭窗口,打上自己的那份早饭。
转身走到食堂最角落的位置,背对着众人,自顾自地埋头吃了起来。
神色淡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倒是无所谓,但有人却急坏了!
顾明远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就跑到隔壁哐哐敲门。
抬手敲了一遍又一遍门,敲得手都酸了。
凑到门缝边,压着嗓子又喊又叫:“老柴!柴毅!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弟妹还等着你呢!”
“快开门!别装死了!”
……
见里面没动静,又开始连哄带骗:“出来吧,我保证不笑话你!”
“衣服穿了吗?要不要兄弟帮你参考参考?”
“你躲不掉的,早点去面对,还能落个态度积极!”
……
然而,等了又等,好话歹话说尽,里面都毫无反应,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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