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萨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知道王守仁已在江南集结私兵,准备借迎宾之机发难。若等他动手,不仅您危险,两国邦交也会破裂。我想和您合作,把他揪出来。”
冷霜月冷哼:“说得轻巧。你手下有王守仁的人,你怎么保证你自己不是另一个棋子?”
阿萨兰沉默片刻,忽然解开外袍。里面贴身穿的是一件旧布衫,袖口磨得发白。
“这件衣服,是我父亲死前穿的。他被人毒杀在客栈,临终前只留下一句话:‘去找赵承渊,他能救我们。’”他看着赵承渊,“我花了三年才找到您。我不求您立刻信我,只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赵承渊盯着那件破布衫,良久没说话。
外面风雪更大了,吹得窗纸哗哗响。冷霜月悄悄靠近他,低声说:“让他单独谈。我守在外面。”
赵承渊点头,对阿萨兰说:“咱们去隔壁静室聊聊。”
两人走入偏房,门刚关上,阿萨兰就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放在桌上。
“这是信物。若您愿合作,它归您。若不信,我现在就走。”
赵承渊拿起玉佩,翻看背面。上面刻着一行小字:“火起于微,势成于野。”
他笑了:“你还挺会打哑谜。”
阿萨兰也笑:“做生意的,总得留点悬念。”
赵承渊把玉佩收进袖中:“我可以帮你查王守仁,但有个条件——你的所有行动必须经我同意。”
“没问题。”阿萨兰伸出手。
赵承渊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冷霜月的声音:“大人,宫外来了辆马车,挂着礼部灯笼,说是王守仁派来‘慰问’的。”
赵承渊眼神一冷。
他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边走边说:“既然他送上门,那就别怪我不讲规矩了。”
冷霜月站在廊下,见他出来,低声问:“怎么处理?”
赵承渊摸了摸袖中的虎符,又看了看手中玉佩,咧嘴一笑:“来都来了,总得让人家见见世面。”
他大步朝宫门走去,风雪扑在脸上也不躲。
冷霜月紧随其后,手按刀柄,目光扫过四周。
马车停在台阶下,帘子掀开一条缝,一只戴着紫檀木念珠的手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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