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月看着那块蜡:“可他们穿的是皇城司的衣服。”
“所以问题来了。”赵承渊笑了,“是谁,能把东厂死士,穿上皇城司的皮?”
他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冷霜月留在屋里,把地上残留的脚印一一记下。七个人,步伐间距完全一致,落地轻重相同,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她弯腰捡起一根掉落的铜牌,正面是东厂七队的编号,背面却刻着一个小小的“监”字。
这不是东厂原有的标记。
她把铜牌收进袖中,吹灭蜡烛,悄然退出。
兵部值房恢复寂静。
赵承渊站在府门外,没有进去。他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云遮了一半。
他从怀里拿出那件软甲,再次翻开内衬,手指按在“王”字上。
系统提示再次跳出:
【墨料成分分析完成:与王守仁私印拓本常用墨一致】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老王啊老王,你藏得够深。”
他把软甲叠好,放进随身的匣子里,然后转身走进府门。
柳明瑛正在厅里等他。她没问去了哪里,只端来一碗热汤。
赵承渊坐下喝了一口,忽然说:“明天你爹要是派人送信,别急着拆。”
柳明瑛一愣:“为什么?”
赵承渊没回答,只笑了笑:“听我的就行。”
他喝完汤,起身回书房。路过院子时,看见赵明轩还趴在石桌上写算题。
“还不睡?”他走过去。
“算互市盈亏。”赵明轩头也不抬,“苏姐姐说,账算不明白,将来当不了大官。”
赵承渊摸了摸他脑袋:“算得对,但别熬太晚。”
他推开书房门,点亮蜡烛,把匣子放在案头。然后他坐下来,打开系统界面,调出“异常路径追踪”的浮窗。
那条线,终于连到了兵部。
他点了点地图上的红点,轻声说:“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窗外,一片乌云彻底盖住了月亮。
赵承渊的手指停在“王”字墨迹上,指尖微微用力,纸面发出轻微的撕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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