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概念非常奇特。在这个宇宙的法则中,只要某种特质没有从世间完全消失,代表着这种特质的神明就永远不会真正消亡。在早期亚空间的汹涌浪潮中,有四股最强大的力量,它们代表着宇宙间最原始的本能。
慈父。
当第一个生命在泥泞中挣扎求生时,祂便悄然降临。纳垢,这位被信徒们称为“慈父”的神明,执掌着生命、死亡与重生的永恒循环。祂的领域是一座巨大而诡异的花园,那里生长着永不凋零的奇花异草,空气中弥漫着腐烂与新生交织的浓烈气息。
纳垢热爱每一个生命,无论其美丑善恶。在祂看来,瘟疫与疾病不过是生命循环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当黑死病席卷第一千年的中世纪欧洲时,祂在尸横遍野的街道上漫步,为每一个逝去的灵魂洒下慈爱的泪水;当实验室里的细菌不断进化时,祂欣慰地注视着这些微小生命的顽强。
这位神明的外表臃肿不堪,布满溃烂的疮疤,但祂的眼神却充满慈祥(相对来说)。祂从不拒绝任何祈求,总是慷慨地赐予“礼物”——虽然这些礼物往往以瘟疫和变异的形态出现。在纳垢看来,死亡不过是新生的开始,腐烂中永远孕育着新的生命。
塑命者。
当第一个智慧生命开始思考“为什么”时,祂便在虚空中睁开了眼睛。奸奇,这位千变之神的诞生,源于智慧生命对知识的永恒渴求。祂的领域是一座无比宏伟的水晶迷宫,每一面墙壁都在不断变换,映射出无穷无尽的可能。
奸奇痴迷于所有的知识、阴谋与变革。祂目睹了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焚毁,为那些失落的智慧发出痛惜的叹息;祂见证了文艺复兴的曙光,为思想的解放而欢欣鼓舞;祂注视着每一次科技革命,在凡人突破认知边界时露出赞许的微笑。
这位神明有着千面千相,永远以最适合的形象出现在信徒面前。在科学家眼中,祂是启迪灵感的缪斯;在政治家面前,祂是运筹帷幄的谋士;在艺术家心里,祂是激发创想的源泉。奸奇从不说谎(真话说一半),但祂说出的永远只是真相的一个侧面。
战争。
当第一个智慧生命为了生存而举起武器时,祂便在血腥中诞生。恐虐,这位战争与暴力的化身,统治着一个永远燃烧的领域。那里没有天空与大地之分,只有无尽的战场和血红色的河流。
恐虐崇尚最纯粹的武力。古罗马角斗场的殊死搏斗让祂欣喜若狂;中世纪骑士的马上长枪比武让祂热血沸腾;现代战争的钢铁洪流更让祂的力量与日俱增。在祂看来,战斗是宇宙间最真实的语言,鲜血是最美丽的色彩。
这位神明的形象永远笼罩在厚重的铠甲之中,手中巨剑时刻滴着鲜血。祂厌恶魔法与诡计,认为真正的荣耀只能通过正面搏杀来获得。恐虐从不要求信徒进行无意义的屠杀,祂欣赏的是那些为了信念与荣耀而战的勇士。
欲望。
当第一个生命超越生存需求,开始追求快乐时,祂便在欲望中萌芽。色孽,这位掌管着激情与欢愉的神明,居住在永远回荡着靡靡之音的宫殿中。那里的一切都在追求着极致的感官体验。
色孽见证过古罗马狂欢节的奢靡,聆听过文艺复兴时期最美妙的乐章,品味过现代世界所有的声色犬马。但那个时候,祂还没有什么自主意识。在祂看来,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不断突破感官的极限,体验前所未有的快感。
祂完全降临亚空间,是一场来自现实帷幕荒诞的Y派。
这位神明的样貌无法形容,却能完美复刻盯着祂的人心中最美好的事物,但仔细看去,那张完美的面容后隐藏着无数张不同的面孔。色孽鼓励信徒追求一切形式的愉悦——无论是艺术的极致、爱情的炽热,还是肉体欢愉的巅峰。但这条道路往往通向疯狂的深渊,因为每一次快感过后,都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才能获得满足。
这四位神明构成了亚空间的基本秩序,祂们相互制衡,相互依存。纳垢的永恒循环为宇宙提供着生命力;奸奇的无穷智慧推动着文明的进步;恐渴的尚武精神维系着力量的平衡;色孽的激情追求激发着创造的灵感。
凡人对这些神明的理解往往流于表面。他们向纳垢祈求健康,却不知疾病也是慈父的馈赠;他们向奸奇寻求智慧,却不知知识永远伴随着代价;他们向恐渴祈求力量,却不知真正的勇气在于克制;他们向色孽追求快乐,却不知极致的欢愉终将导致麻木。
这些神明的存在超越了凡人的道德评判。祂们是宇宙基本法则的具象化,只要生命还在延续,思想还在运转,情感还在波动,这些神明就将永远存在,以祂们独特的方式影响着现实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张德起了个大早,不是因为别的,他要提前把产出量完成,似乎这里的人也不太在乎产出多,只要能完成指标,剩下的时间随意,毕竟张德已经知道了,这些在矿坑里面的人并不是奴隶,在战争发生之前他们还是这颗星球的普通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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