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督靠送礼坐稳宋国太宰,鲁桓公娶了文姜埋下祸根,楚国在南方悄悄磨爪子。本以为中原能再缓两年,没成想前 708 年刚开春,周王室就忍不住跳出来 “刷存在感”,想拿捏郑国,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桓王看郑庄公越来越不顺眼了。
郑庄公当了这么多年周王室的左卿士,手握政务大权,郑国又越来越强,周天子在他面前跟个 “傀儡” 似的,连想收回块封地都没人帮。
周桓王心里憋着一股气,总想找个机会 “敲打” 郑庄公,还想把权力从他手里抢回来。
机会很快就来了。
宋国自从华督弑君后,虽然表面上跟郑国交好,可骨子里还是不服,连周天子都懒得朝见 。
按规矩,诸侯每年都得去洛邑给周天子拜年送贡品,可宋庄公当了两年国君,一次都没去过。
周桓王一看,立马觉得这是个 “借刀杀人” 的好机会,他派大夫家父带着诏书去郑国,见了郑庄公就宣读:“周天子有令,宋国不遵王命,拒不朝见,命你郑国出兵讨伐,替天子教训教训这个无礼的诸侯!”
郑庄公听完诏书,心里跟明镜似的 , 周桓王这是想让他当 “枪使”,既敲打宋国,又试探他对王室的服从度,说不定还想让郑国和宋国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利。
可郑庄公毕竟是老谋深算的 “春秋第一小霸”,脸上不动声色,立马跪下接诏:“臣遵王命,一定替天子讨伐宋国,绝不辜负天子的信任!”
送走家父后,郑庄公转头就跟祭仲说:“周天子想让咱们替他卖命,门儿都没有!宋国现在没惹咱们,没必要真刀真枪地打,象征性地打一下,给周天子个面子就行。”
没过多久,郑庄公就联合虢国(虢国是周王室的宗室诸侯,跟周天子走得近,这次也是周天子让虢国配合郑国)出兵,浩浩荡荡地杀向宋国。
可军队到了宋国边境,郑庄公只下令攻打一个叫长丘的小城(今河南封丘南),打下来后就停手了,既不深入宋国腹地,也不攻打大城市。
宋国本来就怕郑国,一看长丘丢了,赶紧派使者去洛邑 “补朝”,还送了一大堆贡品,跟周桓王说 “以后再也不敢不朝见了”。
周桓王见宋国服软,心里挺得意,觉得自己 “借郑伐宋” 的计谋成功了,可他不知道,郑庄公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这场讨伐从头到尾就是一场 “演戏”。
可周桓王还不满足,他觉得郑庄公虽然听了命令,但心里肯定不服,得再给郑庄公一个 “下马威”,把他的权力分出去。
当时郑庄公担任周王室的左卿士,掌管政务,周桓王就想再找个人当右卿士,分掌军事,这样就能制衡郑庄公了。
他选中的人是虢公忌父,虢公忌父是虢国的国君,一向忠于王室,周桓王觉得他靠谱。
于是,周桓王不顾郑庄公的反对,在洛邑举行了隆重的任命仪式,正式任命虢公忌父为右卿士,跟郑庄公分掌王室权力 : 左卿士管政务,右卿士管军事。
可周桓王忘了,虢国实力弱小,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撑军事权,虢公忌父当了右卿士后,手里没兵没权,什么事都得看郑庄公的脸色,最后成了个 “空头卿士”。
郑庄公得知消息后,心里别提多生气了,他觉得周桓王这是故意针对他,从这以后,他再也不主动去洛邑朝见周天子了,周郑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 ——这就是 “虢公分权” 的闹剧,周天子想分权制衡,结果反而暴露了自己没实力的短板,纯属自讨没趣。
就在中原的周郑忙着勾心斗角的时候,西边的秦国也没闲着。
秦国的国君秦宪公,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想让秦国一直当 “西陲蛮夷”,想打通东进中原的通道,而挡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叫芮国的小国(今陕西大荔东)。
芮国依附于晋国,晋国不想让秦国东进,一直暗中支持芮国,所以芮国虽然小,却成了秦国东扩的 “绊脚石”。
前 708 年,秦宪公亲自率领秦军伐芮。
一开始秦军打得挺猛,可芮国得到了晋国的支援,秦军没占到便宜,反而损失了不少士兵,只能撤兵。
秦宪公不甘心,他琢磨着:硬打不行,那就来软的。
他派人偷偷去芮国,找到了芮国的几个贵族,给了他们很多黄金和布匹,跟他们说 “只要你们帮秦国,等秦国拿下芮国,就给你们更大的封地”。
这些贵族见钱眼开,立马答应了,他们在芮国国内散布谣言,说 “芮伯万(芮国国君)无能,跟着晋国没好处,不如投靠秦国”,还故意制造内乱,让芮国人心惶惶。
没过多久,秦宪公趁芮国内乱,再次出兵伐芮,这次芮国没人支援,士兵们也没心思打仗,秦军没费多大劲就攻破了芮国都城,俘虏了芮伯万,把芮国变成了秦国的附庸。
秦宪公这一手 “软硬兼施”,既展现了秦军的武力,又用谋略少花了代价,可把西边的诸侯都惊着了 , 谁也没想到,这个 “蛮夷之国”,居然这么会打仗、会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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