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带来的甜蜜插曲过去后,生活再次回归到训练、复盘、研究对手的紧张轨道上。伦披尼半决赛的脚步越来越近,公寓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着备战的气息。
这天下午,刚结束一组高强度体能训练,四人(塔纳贡伤势恢复良好,已经可以进行一些轻量训练)正瘫在客厅地板上喘气,电视里播放着无关紧要的广告。
塔纳贡靠着威罗,手里拿着水杯,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忽然开口,语气带着试探:“威罗哥,咱们……是不是也该找个地方搬出来住了?”
此言一出,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威罗愣了一下,看向塔纳贡。他汶和巴差也停下了喝水的动作,看向他们。
塔纳贡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解释道:“我不是嫌弃这里啊!他汶哥巴差哥对我们特别好!就是……就是觉得吧,一直住在这里,打扰你们俩了。而且,我们俩现在……”他脸红了红,声音低了下去,“也想有个自己的小窝。”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他和威罗的关系已经明确,总寄居在他汶和巴差这里,确实不太方便,尤其是对于两个热恋中、又都是成年男性的人来说。之前是因为塔纳贡受伤需要照顾,以及备战伦披尼的紧迫,才暂时将就。现在塔纳贡恢复得七七八八,比赛也暂时告一段落(他们自己的比赛在下一轮),搬出去住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威罗沉默着,心里也在思考。他当然也想和塔纳贡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空间。只是最近事情一件接一件,还没来得及细想。而且,曼谷租房并不容易,地段、价格、安全性都需要考虑。
巴差看向他汶,眼神询问。他汶没什么表情,只是问:“有想法?”
塔纳贡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体:“有啊!我最近在租房APP上看了好多!离拳馆近的,环境好点的,就是价格有点……”
威罗打断他:“钱的事你不用操心。”他看着塔纳贡,眼神温柔而坚定,“我来想办法。”
塔纳贡眼睛更亮了,但随即又垮下脸:“可是看了几个,要么就是太小,要么就是太旧,要么就是离得太远……好房子太难找了。”
就在这时,巴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他汶说:“哥,我记得……前几天出门倒垃圾,好像看到我们这层楼,对面那户的门上,贴了张招租的纸条?”
他汶闻言,眉头微动。他每天早出晚归,还真没注意。他站起身,走到玄关,打开门,向外看去。
果然,在对面那扇深棕色防盗门的猫眼下方,贴着一张不算起眼的A4纸,上面用黑色马克笔简单地写着“出租”两个大字,下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他汶走回来,对三人点了点头:“有。”
塔纳贡“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扯到伤处又龇牙咧嘴地坐下),激动地说:“对门?!那不就是隔壁吗?!太巧了吧!威罗哥,我们去看看!要是合适就租这里!离他汶哥巴差哥近,互相照应也方便!”
威罗也有些心动。如果能租在对门,那真是再理想不过了。既有了独立空间,又离得近,安全,彼此有个照应。
“可是……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子,租金多少。”威罗有些顾虑。
“问问不就知道了!”塔纳贡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要去抄那个号码。
他汶伸手拦了一下:“我来。”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按照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对方是个中年男人,听声音像是业主本人。他汶言简意赅地表明是住在对门的邻居,想替朋友咨询一下房子。
对方态度很客气,表示房子是空置的老房子,一直没怎么住人,最近才想租出去,家具齐全但可能有点旧,两室一厅,面积和他汶他们这边差不多,租金也报了一个在附近片区还算合理的价格。并且表示,如果是邻居的朋友想租,可以优先考虑,价格也可以再稍微商量一点。
挂掉电话,他汶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塔纳贡已经兴奋得不行:“两室一厅!够住了!家具旧点没关系!租金也能接受!威罗哥,我们去看房吧!就现在!”
威罗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也笑了,点了点头:“好,去看看。”
他汶看向巴差:“一起?”
巴差用力点头,他也很好奇对门是什么样子。
于是,四人稍微收拾了一下,由他汶再次打电话和房东约好看房时间。房东似乎就在附近,答应十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朴素、态度和善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楼道里。互相简单介绍后,房东拿出钥匙,打开了对面那扇深棕色的防盗门。
门一打开,一股淡淡的、久未住人的灰尘味混合着老式家具的木料味飘了出来。但光线很好,因为是和他们公寓同样的户型,客厅的格局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方向相反。客厅连接着一个阳台,采光充足。
正如房东所说,家具都是些老式的实木家具,沙发、茶几、电视柜,样式古朴,保养得还算可以,只是有些地方漆面有些剥落。墙壁有些泛黄,但还算干净。两个卧室都不大,但足够放下一张床和衣柜。厨房和卫生间虽然设施略显陈旧,但功能齐全,打扫一下应该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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