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乌镇还裹着薄雾，逢源双桥的石板路沾着露水，迪丽穿着淡青色汉服站在桥边，手指攥着裙摆拧成麻花——这是她第一次拍MV，紧张得声音都发颤，却又忍不住偷偷笑，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深呼吸！就跟昨晚唱歌一样，放松点！”
舒琦举着摄像机喊，镜头对准她。
迪丽点点头，刚要开口唱《江南水乡》，田幂突然快步走过来，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停！古典美得端着点，挺胸抬头，下巴微收，眼神别瞪那么大，要柔，像水一样。”
说着她示范起来，三根手指捏着虚拟茶碗，姿态优雅：“你看，站在桥上得有‘水乡姑娘’的韵味，别像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镜头里会显浮躁。”
迪丽赶紧照做，挺胸抬头收下巴，结果身体绷得像块木板，嘴角僵硬地扯出微笑。
没等舒琦开拍，菲菲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摆手道：“不对不对！乌镇的美是松弛的，你让她这么端着，跟摆拍似的，一点灵气都没有！”
她拉着迪丽往桥栏边靠，让她胳膊自然搭着，头发松松拨到耳后：“你就想自己在河边看风景，心里想着睡莲、摇橹船，眼神放软，笑容自然点，别刻意挤——这样拍出来才接地气，有烟火气。”
“松弛不是垮！”田幂皱眉，“她是唱《江南水乡》，又不是逛集市，得有仪态，不然镜头里乱糟糟的，哪有古典韵味？”
“仪态不等于僵硬！”菲菲也不让步，“你让她挺胸抬头攥着劲儿，唱‘细雨丝丝柳色如烟’都没那味儿了，反而像在背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不算大，却带着明显的较劲。
迪丽夹在中间，一会儿挺胸一会儿松肩，眼神左右瞟，最后干脆僵在原地，嘴角抽搐：“幂姐……菲姐……我到底该咋站啊？”
直播间瞬间炸了，弹幕刷得飞快：
“来了来了！菲菲幂幂果然有故事！一涉及专业就互怼！”
“迪丽小萌新好惨，被两位姐姐夹在中间当‘战场’！”
“楚声快救场啊！没看见你家歌手快哭了吗？”
郑楚声抱着吉他站在旁边，一脸左右为难——帮田幂吧，菲菲说的有道理；帮菲菲吧，田幂的仪态建议也没毛病。
他挠挠头，试着打圆场：“都、都挺好的！迪丽你先按自己的感觉来，唱两句试试，我们再调？”
“别啊楚声，这哪能凭感觉！”田幂立马看向他，“仪态是基础，先把姿势摆正了，唱起来才顺。”
“就是，感觉最重要！”菲菲也看向他，“她一紧张就忘词，再让她记姿势，更懵了！”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郑楚声身上，等着他表态。
郑楚声咽了口唾沫，赶紧低头拨吉他：“那、那先唱一段，边唱边调？”
旁边的老薛看得乐呵，举着手机对着镜头小声吐槽：“家人们谁懂啊！大型修罗场现场，楚声这左右为难的样子，比迪丽还紧张！”
他还故意凑近迪丽，“胖迪，你别慌，她们俩吵她们的，你该咋唱咋唱，实在不行就傻笑，观众就吃你这一套！”
迪丽被老薛逗笑，紧绷的神经松了点，刚要开口，脚下一滑——汉服裙摆太长，差点踩绊倒，幸好她扶住桥栏，才没摔下去，头发却散了一撮，贴在脸上，模样又囧又可爱。
“哈哈哈哈！”老薛笑得直不起腰，“我说啥来着，差点成武侠片了！”
田幂和菲菲也没再吵，赶紧过去扶她，田幂帮她理头发：“你看你，走路都不看路，裙摆要提着点。”
菲菲则帮她顺气：“没事吧？别紧张，摔了也没事，直播间观众更爱你这真实劲儿。”
舒琦趁机喊：“开拍！就保持现在这笑容，自然点！”
吉他旋律响起，迪丽深吸一口气，开口唱“我家门前的小楼旁”——这次她没刻意端姿态，也没过分松弛，站在薄雾缭绕的双桥边，风吹起裙摆，头发轻轻飘，眼神里带着点小紧张，却格外真实。
直播间的弹幕画风变了：
“救命！迪丽这小萌新模样太可爱了！紧张到差点摔跤，唱起来却超甜！”
“菲菲幂幂别吵了！这样就很好看啊，真实又有灵气！”
“楚声的吉他弹得好温柔，迪丽的声音配乌镇，绝了！”
唱到“谁家姑娘岸边舞霓裳”时，迪丽想起田幂说的眼神要柔，又想起菲菲说的要自然，结果眼神飘向河面，手不自觉地划了下，像是在摸水，刚好被镜头捕捉到
——舒琦大喊：“完美！就这感觉！”
田幂和菲菲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却悄悄松了口气。
郑楚声也笑了，指尖的旋律更轻快了些。老薛还在旁边起哄：“胖迪开窍了！快，再摔一次，不对，再唱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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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还没散，摇橹船晃悠悠漂在河面上，迪丽穿着淡青汉服蹲在船中央，双手死死扒着船边，腿肚子直打颤——这是她第一次在船上拍MV，新鲜劲儿还没过去，晕船的劲儿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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