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晚春,日头已经升得很高。泛起黄褐色浑浊河水的密苏里河河畔,白人探险队新建的、但又被废弃的曼丹堡对岸,曼丹人的圆顶土屋村落里,村口站着一位干净得不像话的、身高接近1米6的、身子骨看上去不错的、小黑脚少年。
他一身黑脚人的装扮,略有头发茬的光头上戴着黑脚族牛角头冠,身披带放射性太阳符号的野牛皮披风,脚穿黑脚鹿皮靴,上衣与长裤流苏飘飘,扎着腰带,挂着药囊,一副好光景。
他正与一位穿鞣制野牛皮围裙与斗篷的曼丹老萨满拉家常,当时的对话进度推进到了刚刚互相问过好。
老头表示对其祖父辈有交情,让小黑脚的家谱通稿只起到了2/3作用,未尽全功。
老头接过白人行骗三件套之一的铜制戒指后,该物品的效果显现——【印第安人只要将这些戒指拿在手上,就会愿意与他人进行沟通】——双方的沟通渠道变得更加顺利。
你从哪来的?怎么来的?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有什么事?要去哪里?老人表示要追加灵魂之问的后两问,并紧盯小黑脚,要求其老实交代。
首领在不?我带着我们大首领三日的委托来,有消息要跟你们大首领说。您问的这些,等会再说。
老人看着小黑脚不按套路回答,还反问他,他觉得这小黑脚好没礼貌。
老人被小黑脚少年给整不会了,愣了一下。他决定不和小孩一般计较:首领在的,跟我来吧。
老人带路,一路被若干个小娃娃跟随与围观。
有人打问:爷爷,刚才是鹰眼在喊什么?啊,估计也听到了斥候的声音。
没有什么,去玩吧。老人准备打发小孩走。他心里寻思,这有正事呢,有一个莫名其妙来的少年出现在村口,还是上千公里外的小黑脚,曾经一起角力什么的老对手的孙子。问他什么也不说,就是说要找首领,要不是看他有礼貌的份上,说什么也要折腾一下。
小蓝杉取出一包糖,递给打问的小娃娃。来,分给小朋友吃。
打问的小娃娃接过之后,那群小娃娃们就像是开锅的水,沸沸扬扬地开始叫唤,围住、分发、领取、吃,然后都开开心心地笑闹着,也不离开,继续尾随。
不久,蓝杉跟着老人进了一间大土屋。
蓝杉进门就看到墙壁厚达接近一米,抬眼望去屋内面积快有200平方米,抬头看到屋顶以木椽子支撑,覆盖柳枝、草和厚草皮,表面涂抹泥浆,屋顶开有烟孔通风。
蓝杉一眼看见了中央那个酋长宝座,上面雕刻着灰熊形木雕,两侧悬挂着战利品头皮——有人头皮,蓝杉猜应该是苏族的。
蓝杉四周打量,墙壁绘有部落战争与狩猎场景的壁画,使用赭石、黏土与植物染料。梁柱雕刻着野牛头骨与灰熊爪痕,象征力量与丰收。火塘上方悬挂编织挂毯,图案记录祖先迁徙传说。
一位中年人坐在火塘边,看见老萨满带人进来,问道:星芒,怎么回事?蓝杉才明白,这位萨满叫星芒,就和他奶奶差一个字呢。
查克托,哦,有一个黑脚小孩在村口,他说有他们大首领的话带给你。就是他,蓝杉·追光,迅狐的孙子。老萨满回了话,指了指蓝杉。
这让小黑脚有点郁闷,明明背家谱时,还有一个中间档的,直接被忽略了。
哦,黑脚人,那可离我们很远的,怎么就一个人来?你家大人呢?首领查克托问道。
蓝杉心想,还好,你开问了,我就顺着来,刚才正不知从何说起呢。
您好,大首领,我就是一个人来的。小黑脚蓝杉开始回答这些二重问,没有大人跟着。
那多危险呀,你怎么来的,没有见你有马啊?走来的?那得走多久?老萨满还是好人,对行程危险性有深刻的认知。
没有多久,我早上跟三日大首领告别完就出发了。是这么来的。然后,蓝杉就在这帐篷里来回踱步,200多平米呢,活动得开。
大灵在上!双重奏起,一位从火塘边站了起来,震惊!另一位摊开双手,仰首朝屋顶摆姿势。
蓝杉等在一边,给出空间和时间让两位曼丹村的领导层思考与反应,以及沟通神灵。蓝杉表示理解,不打扰。
大灵保佑!两位曼丹高层再给神灵打了一个Call,很显然,神灵没有上线。没有给予回应,刚才虽然有人来显圣,应该是得到了神明的许可。
蓝杉等两位有所平静之后,摆正姿势,认真严肃地看着他们。
蓝杉开启神棍模式,把量子力学大吹法螺:大灵指引,我,蓝杉·追光·神选者,被神明赐予了力量。作为神选者,我将代表祂们行走在这片土地之上,为大地之子们带来永久的和平与安宁,让大地之子们免受伤痛之苦。代表祂们给所有背叛神明的人降下神罚,代表他们协助大地之子们抵御白人恶魔。
蓝杉心想,下次一定要整个道具,法杖什么的,最好能发光,配合他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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