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6月8日,北美新乡,城市酒店,蓝杉套房里,套房管家乔治正在向蓝杉传递当前新乡的乱象。
蓝杉听了,心中那个得意,你们也有今天!但是,面上只能装作严肃,稍作同情的姿态,好像感同身受,还时不时来句“高德呀”,气氛组给力的不行。
两人的早间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蓝杉虽然没有看到,但听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就知很热闹。
“好的,乔治,多谢您的提醒,我们今天就不出门了,请通知马车夫,叫人把早午餐送来吧。”蓝杉表示对管家的感谢。
“是的,先生。”,管家乔治退下,出门去叫人,把早午餐送来。
蓝杉又是等他们摆完餐之后,就打发他们走了,可能这回银行券好像不好使,他们收是收了,行完礼,还看了看,难道他们还觉得这是废纸?那不是还有政府嘛,怎么会是废纸!蓝杉有一点鄙视,这帮白皮就这么不相信合众国的信用?当然,要让蓝杉给他们面板出品的金币那是不行的,总不能给银锭吧。那银锭可都是打了钢印的,要用还得费点手脚。不过,看样子,要准备一些了。反正现在那玩意,在蓝杉这里只是金属材料而已,还不知怎么用呢。
“先生,关于家庭教师,还要不要去联络?现在街面上很乱,可能他们不一定敢出门的。还有购买庄园的事,要不要暂缓?”管家乔治担心他的任务在这样的混乱情况下不好完成了。
“好的,庄园就先等等,那就等稳定一点再说吧。”蓝杉也不确定他自己还要不要搞事,这新乡稳定不稳定就看他了。大约,可能,也许,估计,十有八九,蓝杉还是要搞事的。
“家庭教师还是要去联络下吧,用我的马车去接,再安排一些护卫,费用我来出吧。麻烦您了,乔治。”这学习的事不能等了,昨天晚上三个文盲看着一堆各种纸,上面的字也不认识,不知是什么。房契、地契是有的,这捡来的做不做数?不清楚。
“好的,如您所愿。”乔治他们又退了出去。
学渣的一通乱整,才拆了四个银行,可能是因为变成毛坯,路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明显银行出了状况,当然是没有办法隐瞒了。
一个个门洞都大开的,那些早起的白皮也不是什么善人,一看,哦豁,这银行,没有门了,那不是可以上去自助提款了,结果进去一看,是空房架子。不到处嚷嚷那还行。
那消息、谣言就满天飞了,这新乡市政府和银行家可能知道消息比那些市民还要晚。
这下,蓝杉把自己的计划给打乱了,后面会怎么发展不清楚了,买房在这里定居学习,估计可能性不大了,那就在酒店里学习学习。
酒店里送上来的早午餐,除了各种面包、松饼,还有水煮蛋、咖啡之类的,简陋得很。但看卖相还行,您瞧。
那阳光穿透蕾丝窗帘,在桃花心木餐桌上投下斑驳光影。银质椭圆餐盘盛着焦糖色水波蛋,淋着现磨黑胡椒的荷兰酱如琥珀般流淌,旁侧卧着切作玫瑰状的烟熏火腿,油脂在粗陶盘中凝结成琥珀纹路。从珐琅水果壶倾倒出的热可可,与盛在骨瓷碗中的覆盆子果酱形成冷暖撞色。黄油刀斜倚于雕花餐巾叠成的天鹅造型旁,镀金咖啡壶与锡制糖罐在橡木托盘上折射出虹光。壁炉旁立着插满白玫瑰的玻璃瓶,与镀银烛台共同构成新古典主义餐桌美学。
三人可不管美学不美学,开整。吃过早餐,又让他们清理了餐厅,用废纸打发他们走了之后,蓝杉打开临街的露台,打算在上面欣赏街面上的美丽的风景线,顺便消消食。
一眼望去,各个银行前挤满了人群,不下千人,地图范围内的红色数字标记有1024。人群中有一位神情紧张的教堂执事、多位戴礼帽的商人、提着牛皮公文包的律师。更多是中下层的人,有挥舞着浸透鱼腥味银币袋的码头监工、戴金丝眼镜的银行职员、攥着麻布袋的码头工人、捏着污秽的牛皮纸包的蓝领技工、穿鲸骨裙撑的贵妇们、甚至裹着头巾的洗衣妇等,还有戴草帽的报童也不知挤什么。路边还停着不少马车,还有一些马被拴在路边。他们推搡着试图挤进空荡荡银行门廊,却因过度拥挤而不断有人跌倒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有人还会出手扶一下。
治安官和银行职员拦成人墙,正与他们对峙,不让这些人进入银行,互相大声地嚷嚷着。暴力还没有开始,人虽多,还是有点秩序的。
在百老汇与华尔街交汇处,四匹受惊的驿马拖着大人物的马车狂奔,车夫挥舞马鞭的嘶吼与人群的尖叫交织成末日交响曲。
这时,蓝衫看到在新乡银行的三楼楼顶上,一个身材庞大的胖子正站起来,他的体重显然给他带来了一些不便。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看起来像是要发表一些重要的讲话。
“高德呀!请不要挤了,都退开吧!不要伤到自己,先听我说说。我是银行经理詹姆斯!”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着,尽管有些气喘吁吁,但他还是努力让每个人都能听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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