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杉又看向另外三位,“你们呢?有什么想法?”
“我们,我们,……” 沉默良久的三人支支吾吾,显然既没有自己的主见,也不愿主动表态。 这种缺乏独立见解的表现,显然不是蓝杉想要的。
蓝杉指了指东边,“你们三位也去那边站着吧。”
然后,对着李二和乌木布尔代说道,“好啊,我喜欢有骨气的!以后没有什么主子和奴才之分了!大家都是平等的。”
只见乌木布尔代身上的标识颜色,从代表敌对的黄色,变成了象征友方的绿色——很好,这人算是站对了队伍。
蓝杉叫过前面带路来的两位,“木都里·舒穆鲁、常凯申,你们过来一下。”
等他们过来站定之后,蓝杉看向他们说道,“以后,庙街就交给你们管了。木都里·舒穆鲁、常凯申、李二、乌木布尔代,你们愿意吗?”
“管倒是没有问题啊,” 性格直爽的乌木布尔代是个急性子,立刻想到了现实问题,“可您走了之后,那罗刹人和野猪皮打来怎么办?我们四个能打得过吗?”
蓝杉指了指站在边上的楚科奇人和勘察加人,“不用担心。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就是北海边上生活的人,祖先赐福之后,刚才不是很轻松就把野猪皮们给收拾了吗?一会儿我给你们请祖先赐福,让你们也拥有类似的神器和神技。”
“这样啊!那太好了!” 乌木布尔代顿时放下心来,木都里·舒穆鲁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但常凯申提出了他的担心,“这跟野猪皮和罗刹人都开战了,这里粮食等日用品会有问题的,有存货也撑不了多久,庙街现在可是有2000多人啊。”
听到这个,蓝杉更乐了,“不用担心,我们有祭坛呢。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用祭坛,那得识字哦?你们识字不?汉字。”
李二赶忙接过话头说道:“我可真是不识字啊,这认字儿的事儿,我是一窍不通啊!你想啊,我打小就生活在村子里,那时候村里可严了,根本就不允许私自开设私塾,连长辈们自己教自家孩子认字儿都不行呢,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所以啊,我这一辈子都没机会上学认字儿咯。不过呢,我听说官学倒是只有在府城里才有,可我这条件,哪有机会去府城读书识字啊。”
一旁的木都里·舒穆鲁也附和着说:“可不是嘛,你要说起满文,我倒是还能认得几个。我们这庙街啊,就只有那么一个书堂,而且还只让学满文呢。乌木布尔代,你们那边不也是这样么?只能学满文,还只能说满语,可你咋还会说汉话呢?”
乌木布尔代一听,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爽了,他没好气儿地回答道:“哼,他们只让我学满文、说满语,我才偏不呢!我就不学满文,我就要学说汉话。反正那个佐领也拿我没办法,我才不怕他呢!”
“山东不是孔孟之乡嘛,常凯申,你总识字嘛”,这句话把常凯申问出个大红脸,“我们那里管得比较其它地界还要紧得多,给野猪皮上过降表的,骨头最软的曲阜孔府私塾因“妄议时政”都被查封,而所谓的章丘县十户之村,不废诵读传统,早就杀绝根了。我也识得几个数,还是做生意时学的。”
好嘛,这一圈看下来,全是文盲。
这曲阜孔府不提也罢,谁来就给谁上降表,蓝杉前世去那鸟府博物馆,全是有清一代的玩艺,要是一个不了解历史人进去,还以为他们家是满人呢。衍圣公,我呗!
蓝杉正在胡思乱想,那些绿色标识中的,有人举手,“我识字。” 蓝杉一看,是一位汉人。
“那是书办,有功名的,” 木都里·舒穆鲁立刻举报道。
“哦,” 蓝杉心里嘀咕,有功名,那不就是被封建礼教驯化、脊梁骨都软了的犬儒吗? 蓝杉记得这是第二位表态的,有奴性,暂时不打算要,以后看看再说。
蓝杉没有搭理那位,看着这四位“种子”说道,“没事,不识字,可以学,很快能学会的。我介绍几个人你们认识。”
蓝杉叫过奇里·安尼金等人,将他们那伙人介绍给他们认识。
几位在东亚东北地界活动的,互相之间一勾兑,都听过对方部族,还叙上了祖上曾经的关系什么的。
蓝杉又问了几句,并带人找到了营寨里的地下银窖。那银窖防守得很严密,主门为包铁木门,门框嵌入石槽,门闩估计需三人合力才能推动。走进去之后,这银窖深达5米,窖内铺设了防潮石灰层。
里面码放着一堆长40厘米、宽30厘米、高25厘米的银箱,箱盖与箱体用铜锁固定,外部包裹油布防潮,箱外还加盖“奉天库银”的火漆印。
蓝杉折开一箱,一看,银锭以油纸包裹后分层码放,箱内还放置了“验银单”,注明银锭数量、成色及铸造地。
取了一锭细看,上面还有不少铭文,诸如“嘉庆十年”、“兵部监造”、“奉天承运”、“匠裕泰德”、“吉林腰锭”、“足色纹银”等字样。面值标注为“饷银伍两”,标准楷体,字体工整,四字笔画清晰,间距均匀,五两,正好不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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