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流人里的文化人啊!其他读书人呢?”蓝杉追问。
杜达尔哭笑不得:“他们啊,蹲那儿烧诗稿呢,嘴里还念叨‘没旨意,这不是得救了,是催命符啊……’。”
“我猜啊,他们既想摆脱流人身份,又怕朝廷追查连累关内家人。”常凯申点评。
“行,情况我大概摸清了。昨天,反正形形色色的流人都有,啥反应都齐活了——有人逃跑、有人报复、有人发呆、有人惶惶不可终日。今天流人又开始对未来没有信心,对吧?”蓝杉总结陈词。
杜达尔摆摆手“信心?什么信心?有口吃的,能活下去,要什么信心玩意”,看吧,这老汉不懂。
“这突然把野猪皮强加的枷锁撤了,没点心理疏导怎么行?物理枷锁好解,可精神上还被‘流人’这标签捆着。”混子的胡言乱语,让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蓝杉略过那些人的思想,打听这个具体的事,“放足的事儿咋样了?”
“蓝小哥,这事有点麻烦!跟庙街完全两码事!解救的77个人里,就53个同意放足,剩下24个咋劝都油盐不进。”杜达尔掰着手指分析原因。
“首先是美丑不分!一听要放足,立马觉得天足又丑又贱,死活不肯。”
常凯申说道,“就是蓝小哥说的那些犬儒们干的。好家伙!这些狗腿子把‘金莲美学’给汉人洗脑洗得太到位了!我可提听说他们,硬把小脚吹成‘三寸金莲’,还整出‘瘦、小、尖、软’七大标准,甚至搞出‘品头论足’的选美比赛。”,好家伙,这审丑是从清代的犬儒就开始了!
杜达尔接着说,“有几位,女流人从小被灌输‘裹小脚嫁秀才,裹大脚嫁瞎子’的歪理,放足等于要她们的命。”
“这些先晾着吧,暂时不管。”蓝杉懒得跟这些顽石较劲。
“其次是身份认同错乱!有几个觉得放足就成了咱们这样的‘鞑女’,坚决不干。”乌凌·萨玛自嘲。
蓝杉很是不爽,“这都什么逻辑?难不成小脚还成了‘贞节牌坊’?在宁古塔受苦受难,还拿双残脚当和披甲人划清界限的最后遮羞布?放足就是背叛祖宗?荒唐!”
“嗯,让庙街放过足的姐妹去劝劝试试。”蓝杉随口提了一句。
“大部分人听我们亲身经历能被说动。但也有个别,认定我们是‘乡下婆娘’——嫌我们穿衣没规矩!”吴圆圆吐槽。
“那就随她们便吧!”蓝杉摆摆手。
“有几个自己想放足,可家里人拦着不让,我们又不能硬抢。”李香君无奈。
“还有几个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跟对空气说话似的。”杜十娘郁闷坏了。
蓝杉一拍大腿:“懂了!一是读书人家基本不同意放足,二是那些自认有身份的也抗拒,三是有的是在观望——对吧?”
众人纷纷点头。
蓝杉又开始胡说八道,自言自语,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这新老宁古塔的流人,不管男女,精神状态都够呛啊!得下猛药治治了。”
“这样,你们明天搞个诉苦大会。”蓝杉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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