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想来都是闲的 —— 好好的没事翻这些文件,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蓝杉心里琢磨着,估计像这样颠倒黑白的文件风格,在代英这 “搅屎棍”、法国佬、还有西班牙和葡萄牙这 “两只牙” 那里,也都是一个德性。
这些文件里记录的,不过是西伯利亚那些失去了强大力量庇护的原住民们的悲惨处境,字字都透着无力与绝望。
蓝杉本就不愿意再看这些让人窝火的内容,正打算转身走人,这时有几位姑娘已经完成了各自的装备整理,蹦蹦跳跳地跑到蓝杉跟前,拉着他非要给评评自己的新装备好不好看。
这下子,蓝杉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顺着姑娘们的意参与进来讨论。可这一讨论不要紧,大伙又从文件堆里翻出了更多扎心的内容。
尤其是当那些关于殖民侵略中亚、西伯利亚和东北的细节被一一找出来时,蓝杉只觉得那简直是一种自我催眠式的魔幻 —— 偏偏罗刹鬼运气好,正好遇上了那伙 “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的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才让他们把这套颠倒黑白的魔幻说辞,硬生生变成了现实。
你看他们怎么说的:先是死不承认抢中亚、西伯利亚、东北的行为是扩张,反而把这说成是对 “无主之地” 的 “发现” 和 “开发”,还拼命强调自己行为的 “科学性” 和 “探险精神”。可他们偏偏对这些土地上世代居住的原住民视而不见,对这些地方与种花家早就存在的朝贡关系或直接管辖关系绝口不提,这不是纯纯的掩耳盗铃、胡说八道吗?
后来在雅克萨,他们差点被打绝了,转过头又把自己描绘成被动防御的一方。那些报告里一口一个强调,是索伦部或布里亚特人 “袭击” 了沙俄的 “领土” 和 “臣民”,而哥萨克的反击是 “自卫”,是 “保护陛下的利益”—— 你瞧,提都不提 “糠稀”,看样子在他们眼里,对手就只有索伦部而已。
这么看来,罗刹鬼大概也只承认自己输给了索伦部,反倒觉得跟 “糠稀” 签条约是自己 “赢” 了。
更让人不齿的是,文件里还洋洋得意地写着他们怎么忽悠准噶尔部的噶尔丹,给 “糠稀” 添乱。先是给这个傻子送枪、送火炮,一个劲怂恿他去打喀尔喀蒙古;然后在 1688 年噶尔丹进攻喀尔喀的时候,罗刹鬼趁机抢占了贝加尔湖地区,转头就跟 “糠稀” 签了《尼布楚条约》,把外兴安岭以北的领土揣进了自己兜里。
文件里还写着,罗刹鬼曾经提议跟准噶尔结成 “反清同盟”,但条件是让准噶尔承认他们对西伯利亚的主权。结果噶尔丹没答应,罗刹鬼立马翻脸,转头就通过贸易特许权跟 “糠稀” 缓和关系,把准噶尔卖得干干净净,还从 “糠稀” 那儿要到了更多土地。
嗯,按他们的逻辑,这些领土本来准噶尔也有份,结果罗刹鬼一断供,噶尔丹就被 “糠稀” 收拾了 —— 这个被卖了的叛徒,最后成了两大帝国碰撞时的炮灰。
而罗刹鬼呢,还自认为这套手段玩得高明,赢了 “糠稀”,在文件里把自己吹上了天。至于那些从种花家手里割地的不平等条约,他们更是厚着脸皮说成是划分两个帝国疆域的 “公平” 文件。
不过话说回来,蓝杉倒也认可他们这一点:凭本事抢来的,在他们眼里就是 “公平” 的。至于将来罗刹鬼被蓝杉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会不会也认可这个道理,蓝杉没兴趣去想。
因为在他们的逻辑里,通过条约弄到手的土地,就是外交胜利的证明,是法律上明确的 “领土”—— 他们把这些条约当成自己在该地区拥有主权的最有力证据,这样一来,过去那些扩张行为就被 “合法化” 了,完美地跟前面的 “无主之地” 说法形成了闭环。
只能说,这个自圆其说的故事编得真 “完美”!这套颠倒黑白的方法,蓝杉都忍不住觉得 “学到了”——只要把殖民点里的人清光了,这块地自然就成了 “无人之地”,到时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确实好办得很!
再说罗刹鬼跟 “糠稀” 联手卖了准噶尔之后,不仅拿到了大量土地,还摸清了 “糠稀” 的虚实,从此就开始从战略上轻视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他们在评估对方军事实力的文件里,一口一个强调对方 “封闭”“保守”“技术停滞”,就是为了衬托自己在远东扩张的 “先进性” 和 “必然性”,为下次再从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手里割地铺路。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直接给 “糠稀” 那伙人贴上了歧视性的标签 ——“Kitaysky Tatarin”(中国鞑靼人),字里行间全是蔑视。
签完条约之后,但凡有边境事件,他们的报告也全是歧视性视角:不管事实如何,都把事件描述成 “鞑靼人方面的挑衅”“对罗刹领土的非法窥探”,完全不承认自己才是殖民侵略者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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