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 年 7 月 2 日晚,收获满满的印第安姑娘们不知怎么商量的,突然就张罗着要搞篝火晚会 —— 也许是长时间辗转征战,心里积攒了太多疲惫,太需要一场热闹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巨大的篝火在叶卡捷琳堡广场中央熊熊燃起,橘红色的火焰像挣脱束缚的精灵般冲破沉沉黑暗,跳动的光焰映照着每一位姑娘的脸庞,把她们眼里的笑意都染得暖融融的。
日冕带着人支起了好几架烧烤架,架上很快就铺满了丰盛的肉食:将当地捕猎来的野味、厚实的牛排、油光锃亮的羊腿、肥美的猪脚等,仔细抹上香甜的蜂蜜、辛辣的辣椒、浓郁的孜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焦香顺着晚风飘得老远;旁边还摆着各种主食、酸甜的果酱、咸香的火腿,以及新鲜水灵的水果蔬菜,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众人围着篝火坐成一圈,大快朵颐地享受着美食,嘴里还不时聊着之前的胜利,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不时有能歌善舞的印第安姑娘站起身,在篝火旁跳起充满民族特色与蓬勃生命力的舞蹈。她们的舞步热情奔放,脚踩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再配上带着古老腔调的吟唱,一唱一跳间满是冲击力,看得周围人忍不住跟着拍手打节拍。
种花家本土的姑娘们性子就比较含蓄了,虽说会唱歌的不少,但擅长跳舞的也大有人在。在熊影和鹰歌她们的带头引领下,不少胆子大些的姑娘也站起身,表演起柔美婉转或是刚柔并济的传统舞蹈,还吟唱起各种带着家乡味儿的种花家歌谣。
有时是一人独唱起头,众人便用轻柔的哼鸣应和,哼鸣声时而像山间掠过的清风,时而像河流奔涌的哗哗声,到了结尾处又突然转为激昂,那股子冲破阻碍的劲儿,就如同 “冰破春归” 般充满希望。
有时大伙以刀敲击盾牌当节拍,合唱时还加入了漠北原住民特有的呼麦技巧,低沉的喉音混着高亢的唱腔,形成一种既苍凉又凶悍的声效,听得人心里直发颤。
有时是清亮的高音领唱划破夜空,像仙鹤的鸣叫般悠远,众人便一起用力跺地应和,整齐的跺脚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麻,把集体力量的震撼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时则是歌舞一体,姑娘们的动作模仿着纺线、张弓的模样,节奏从慢慢悠悠逐渐变得急促有力,每一个动作的转变,都像在诉说着从被奴役的弱者到手握力量的战士的蜕变。
篝火旁,有人载歌载舞,有人高声欢笑,有人低声交谈,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此刻的场景,活脱脱就是一幅祥和美好的生活画卷!
蓝杉坐在祭坛边上,目光追随着这些欢乐的人群,心里终于涌起一股踏实的感觉 —— 这么一遭穿越,果然没白来。这么多鲜活又美好的人,终于靠着自己的双手,挣得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
而不是像白皮那些人嘴里的无耻言论:“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但是灵魂自由了。”
什么都拥有,什么都没人能抢走,有能力牢牢掌控自己的命运,这才配叫真正的自由!
蓝杉连接上挥拳而立和星辰的通讯,开始了例行的日常聊天。星辰还是老样子,一开口就讨要天文相关的书籍,蓝杉没法子,只好又一次承诺会尽快帮她找。
嗯,蓝杉自家营地里的大婶们都推销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挥拳而立、鸢尾、藤星三个人还在犹豫考虑中,没拿定主意。
黄石峡谷内新生活小区的别墅里,也不再全是女性了 —— 已经有不少印第安男子开始来这里履行播种义务,还有些大婶们搬离了小区,找了地方过上了能日日平衡荷尔蒙的日子,算是彻底投奔新生活去了。
终于,蓝杉自家的部落,不再是当初那个在逃亡路上跌跌撞撞、连未来都看不到的小部落了。这样的改变,真好。
再看各地的进展:北美那边,全面清理行动已经推进到了中大西洋地区。那两伙人在新乡及河口处收物资收得不亦乐乎,三日则带着黑人兄弟们接收着一处处种植园,忙得脚不沾地。
亚洲这边,远东地区的楚科奇和勘察加半岛上的罗刹鬼,已经被清理得一个都不剩了,那片区域的地图也全部点亮。负责远东的团队计划继续向西推进,还再次提交了一份人员推荐名单,蓝杉看过后很快就批准了。
林清带领的团队已经从珲春转移到了永明城,这会儿正享受着 “多了几个脑子一起琢磨” 的学习过程 —— 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蓝杉按照林清给的名单,把他的团队扩充到了 1500 多人,计划明天就出发,去扫平吉林将军治下的西部地区;之后还会和杜达尔合作,把新团队里的人安排到各地驻守,好让地面彻底安定下来。
杜达尔老汉已经回到了庙街,今天刚完成所有培训,明天就准备带兵出征:一方面要扫平吉林将军治下的东部地区,以及整个黑龙江将军治下的野猪皮子孙和他们的帮凶;另一方面还要恢复奴儿干都司所有卫所的建制,重新梳理并设置各部族的管理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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