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尾的欢呼声还没完全散去,金色的阳光裹着草药的清香,在灵脉断口周围轻轻浮动。林夏正抱着薄荷盆栽,听李姐说 “等灵脉彻底好透,我再给你送些新的花籽”,阿橘蹲在她脚边,时不时蹭蹭她的裤腿,尾巴尖还带着刚才庆祝的欢快劲儿。点点的灵韵在盆栽新绿的叶片旁轻轻飘着,淡绿色的光比之前亮了不少,像颗会发光的小星星,透着失而复得的雀跃。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施工挡板的另一侧 —— 没有脚步声,没有预兆,顾砚像是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一样,银边眼镜后的目光掠过欢呼的街坊,精准地落在灵脉断口那缕渐淡的金光上,嘴角没有任何弧度,瞬间让周围的热闹氛围冷了几分。
“顾先生?” 林夏心里一紧,抱着盆栽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自从上次他留下 “时光载体” 的谜团后,林夏总觉得他的出现必然带着新的信息,或好或坏,却总能戳中最关键的地方。
街坊们也注意到了顾砚,纷纷停下议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男人 —— 他穿着和上次一样的黑色风衣,领口立得整齐,手里依旧拿着那个深色笔记本,周身透着一种与拾光巷格格不入的冷意,连阳光落在他身上,都像是被隔绝了温度。
阿橘瞬间炸毛,从林夏脚边跳开,对着顾砚压低身子,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吼,橘色的毛发竖了起来,和上次顾砚出现时的反应一模一样。点点的灵韵也瞬间收敛,轻轻落在林夏的肩膀上,灵核的光微微波动,像是在感知顾砚的意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顾砚没有理会街坊们的目光,也没在意阿橘的警惕,径直走到林夏面前,目光依旧停在灵脉断口的金光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暂时稳住。”
“暂时稳住?” 林夏愣住了,手里的盆栽差点晃了一下,“可技术员说,土壤的能量波动已经稳定了,盆栽也长出新绿了……”
“那是银杏书签的灵韵在撑着。” 顾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挡板上的锈迹,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你以为二十年前你奶奶为什么能彻底修复灵脉?不只是草药水,更因为当时的银杏书签刚用灵脉滋养过,灵韵饱满。而你手里的书签,已经存放了二十年,这次又耗尽大半灵韵去稳住断口,剩下的支撑不了三天。”
他顿了顿,翻开手里的笔记本,页面上画着灵脉的简易图,断口处用红笔标注着 “暂稳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需核心灵物补灵脉本源,否则三日后续发枯萎”。“灵脉断口的‘根’没接上,现在的金光只是表面的能量覆盖,就像给伤口贴了层创可贴,没真正愈合。要彻底修复,必须找到‘灵脉核心’—— 能持续提供灵韵、连接灵脉本源的东西。”
“灵脉核心?” 林夏的心跳瞬间加快,之前心里那丝隐隐的不安终于有了答案。她往前凑了凑,语气急切,“什么是灵脉核心?哪里能找到?我现在就去!”
顾砚合上笔记本,目光终于从断口移到林夏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像是在斟酌要不要多说,又像是在遵守某种 “不透露过多” 的规则。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灵脉核心是承载整条灵脉能量的关键,通常是与灵脉共生的旧物,可能是树、是器,也可能是…… 有特殊意义的纪念物。”
“具体是什么?” 林夏追问,街坊们也都屏住呼吸,等着顾砚的答案 —— 毕竟灵脉关系到整条巷的草木生机,没人想看到刚稳住的灵脉再次枯萎。
顾砚却摇了摇头,没有再解释。他抬头看向巷口的方向,目光似乎穿过重重房屋,落在了咖啡馆的位置,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奶奶留下的老挂钟,或许有线索。”
“老挂钟?” 林夏愣住了,脑子里瞬间闪过咖啡馆墙上那座奶奶留下的老挂钟 —— 漆皮脱落,表盘上的数字有些模糊,平时除了报时,似乎没什么特别。它和时光碎片器、怀表都是奶奶的旧物,可之前从未想过它会和灵脉有关,“挂钟…… 怎么会和灵脉核心有关?它只是普通的老钟啊。”
顾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像是在确认时间,然后转身朝着巷口走去,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阵淡淡的凉意。“好自为之。” 他留下这句话,和之前每次离开时一样,没有回头,没有多余的解释,只留下满场的疑惑,很快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像是从未出现过。
“这人是谁啊?怎么说话只说一半?” 李姐皱着眉,看着顾砚消失的方向,“什么灵脉核心,老挂钟的,听得人一头雾水。”
王爷爷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老挂钟我见过,是夏夏奶奶年轻时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挂在咖啡馆墙上几十年了,平时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不过顾先生既然这么说,说不定真有门道,毕竟他看起来很懂这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