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橘的爪子轻轻叼着林夏的衣角,力道不大却很坚定,每走几步就回头看她一眼,像是怕她跟不上。林夏跟着它穿过巷弄,青石板上还留着清晨的露水,踩上去有些微凉,鞋尖偶尔蹭到巷边的青苔,带着潮湿的气息。
街坊们站在门口,目光跟着她们移动,张婶抱着孙子,轻声跟旁边的李叔说:“阿橘这是又发现啥了?上次找报纸也是这样,说不定能帮上夏夏。” 王爷爷拄着拐杖,站在糖画摊旁,远远望着巷尾的方向,手里的糖勺无意识地转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 他在这巷里住了六十年,从未见阿橘对哪棵树这么执着过。
林夏的心里又焦虑又忐忑。开发商的 “3 天限期” 像块石头压在心头,断水电、强行清场的威胁还在耳边回响,可阿橘的动作又让她忍不住抱有期待 —— 上次它就是这样,带着她在废品回收站找到 1998 年的老报纸,那篇报道成了证明咖啡馆社会价值的关键证据。这次,它又会带来什么?
走到巷尾时,一阵带着草木清香的风迎面吹来,比巷里其他地方更显清凉。老槐树就立在巷尾的拐角处,树干粗得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树皮龟裂却紧实,布满了深褐色的纹路,像是被岁月刻下的密码。树枝向四周伸展,繁茂的绿叶层层叠叠,遮住了大半片天空,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橘松开林夏的衣角,快步跑到槐树下,围着树干转了两圈,然后用头轻轻蹭着树皮,喉咙里发出低低的 “咕噜” 声,像是在和老树对话。它蹭过的地方,树皮上的纹路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清晰,细细看去,那些纹路竟不是杂乱无章的 —— 有的像蜿蜒的灵脉,有的像奶奶日记里画过的节点符号,还有的像缩小版的咖啡馆轮廓,凑在一起,像是一幅天然形成的 “守护图谱”。
“这纹路……” 林夏蹲下身,指尖悬在树皮上方,不敢轻易触碰。她想起激活灵脉时,节点石上浮现的纹路,和这槐树皮上的竟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古朴、更厚重,像是沉淀了上百年的灵韵印记。
就在这时,阿橘突然停下蹭树的动作,抬起头对着树冠 “喵” 了一声。下一秒,老槐树的树干轻轻晃动起来,不是被风吹动的那种摇晃,而是带着节奏的、像是呼吸般的起伏。树叶 “沙沙” 作响,比平时更急促,却没有一片多余的叶子落下,仿佛老树在回应阿橘的呼唤。
林夏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异象。突然,几片嫩叶从枝头飘落,不是直直坠下,而是打着旋儿,慢悠悠地飘向她的手心。更奇特的是,每片叶子边缘都泛着极淡的绿色灵韵,像裹了一层透明的绿纱,灵韵随着叶子的飘动轻轻闪烁,和点点的灵韵颜色相近,却更温润、更厚重。
“这是…… 灵韵?” 林夏伸出手,几片嫩叶轻轻落在她的掌心。指尖刚碰到叶子,就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像是喝了一口灵脉石旁的井水,舒服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叶子上的灵韵轻轻波动着,像是在和她的气息呼应,又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点点的灵韵从林夏肩头飘下来,慢悠悠地落在她掌心的嫩叶上。翡翠绿的光与嫩叶的淡绿灵韵轻轻相融,没有排斥,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伙伴,一起缓缓流动。点点的灵韵波动变得柔和起来,不再像之前面对开发商时那样紧绷,而是带着一种安心的、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告诉林夏 “这灵韵是友非敌”。
林夏低头看着掌心的嫩叶,又抬头看向老槐树 —— 这棵树她从小看到大,春天开花时满巷都是槐花香,夏天街坊们会在树下乘凉,秋天落叶时她还会捡来做书签,可她从未发现过它的异常。为什么今天阿橘会带她来这里?为什么老树会落下带灵韵的叶子?这些灵韵和守护咖啡馆又有什么关系?
“阿橘,你是想说,这棵树能帮我们吗?” 林夏轻声问,摸了摸阿橘的头。阿橘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又转头蹭了蹭槐树皮,像是在点头。树干又轻轻晃动了一下,这次落下的叶子更多了些,都带着淡绿的灵韵,有的飘落在阿橘的背上,有的落在点点的灵韵旁,像是在围绕着他们形成一个小小的灵韵圈。
巷口传来李姐的声音:“夏夏,怎么样?阿橘找到啥了?” 林夏回头,看到李姐和老张快步走来,王爷爷也拄着拐杖跟在后面,街坊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这棵老槐树上,满是好奇。
“你们看,” 林夏举起掌心的嫩叶,“这叶子上有灵韵,和点点的灵韵很像,而且这棵树的纹路……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老张蹲下身,仔细看着槐树皮的纹路,又摸了摸飘落的嫩叶,惊讶地说:“这灵韵…… 比灵脉石的灵韵更古老!我修表时接触过不少老物件,从没见过这么有‘年头’的灵韵!而且这纹路,像是老辈人说的‘灵脉印记’,只有守护过一方土地的老树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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