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拾光巷裹着一层淡淡的晨雾,老槐树的枝叶上还沾着露水,阳光穿过雾层,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把暖融融的碎星。林夏走到咖啡馆门口时,脚步下意识地慢了 —— 木门还是那扇带着 “拾光巷咖啡馆” 木牌的旧门,却被师傅们仔细打磨过,木牌上的字迹重新上了清漆,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门环是老铜制的,之前有些松动,现在被牢牢钉好,轻轻一碰,还会发出 “叮” 的清脆声响,和她小时候听到的一模一样。
“夏夏,来啦!我们刚把最后一块青瓦铺好,你快看看!” 施工队的王师傅从屋顶爬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沾着泥土的瓦刀,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屋顶的旧瓦我们挑了能用的,补的新瓦都是找老窑厂订的,颜色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你站远看,保证看不出哪块是新的。”
林夏抬头看向屋顶 —— 青瓦层层叠叠,排列得整整齐齐,阳光落在瓦面上,泛着淡青色的光。最让她惊喜的是,屋顶的木梁没有换,还是奶奶当年请木匠做的老松木梁,师傅们只是用清漆刷了一遍,木梁上的纹理更清晰了,甚至能看到当年木匠留下的手工凿痕。“太好了,这木梁是奶奶的心血,能保留下来,比什么都好。”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指尖轻轻碰了碰墙面。
墙面刷了一层淡米色的漆,不像新墙那样刺眼,反而带着岁月的柔和。最特别的是,在墙面靠近窗台的位置,还留着两个小小的字 ——“夏夏”,是她小时候调皮,用小刀在墙上刻的,笔画歪歪扭扭,却带着满满的回忆。师傅们没有把这两个字刮掉,反而用细砂纸轻轻打磨了边缘,还刷了一层透明的保护漆,让这两个字在淡米色的墙面上格外显眼。
“我们刷漆前,陈经理特意交代,这两个字一定要保留,说这是巷里的‘活回忆’,刮掉了就没那股子味儿了。” 王师傅笑着说,“你看,我们还在字的周围画了一圈小小的兰草纹,用的是浅褐色的漆,不显眼,却能护住这两个字,以后不怕雨水淋了。”
林夏凑近看,兰草纹细细的,像一圈温柔的守护,把 “夏夏” 两个字裹在中间,心里瞬间被暖意填满 —— 她仿佛又看到小时候,奶奶站在墙旁,看着她刻字,没有责备,只是笑着说 “刻吧刻吧,以后看到这两个字,就知道是我的夏夏在这里长大的”。
走进咖啡馆,最先听到的就是 “滴答、滴答” 的声音 —— 老挂钟被老张修好了,重新挂在吧台上方的墙上。钟摆轻轻晃动,铜制的钟锤泛着暖光,钟面的玻璃被擦得干干净净,之前映出回忆时的淡金光晕,此刻变成了一层柔和的暖雾,笼罩着整个钟面。“我昨天调试了一晚上,保证走得准,每天误差不超过十秒。” 老张从吧台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刚校准过的怀表,“钟摆里的银杏木片我也检查了,灵韵还在,以后遇到事,它还能映出回忆,帮咱们守护巷。”
林夏走到挂钟前,指尖轻轻碰了碰钟壳,钟面突然闪过一丝极淡的画面 —— 是奶奶站在挂钟旁,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钟面,嘴里还哼着小调,画面很快散去,却让她眼眶微微发热。“谢谢张叔,这钟又活过来了,奶奶要是知道,肯定高兴。”
窗台的薄荷盆栽也重新种上了 —— 还是奶奶留下的粗陶盆,盆沿的裂纹还在,里面装着新的泥土,薄荷的新叶已经冒出来,嫩绿嫩绿的,在晨光里显得格外精神。盆栽旁边,还摆着两个小小的物件:老裁缝的深灰色围巾,被叠成整齐的方块,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王爷爷的糖画模,放在一个小木架上,模子上的猫咪图案对着薄荷盆栽,像是在守护这株小小的植物。
“展示柜我也帮你整理好了,三个执念信物都放在最上面一层,光线好,大家进来都能看到。” 李姐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烤好的蔓越莓面包,“我还在展示柜里放了一小束干槐花瓣,是去年秋天收的,带着巷里的香,和信物放在一起,更有味道。”
林夏走到展示柜前 —— 陈默的怀表放在中间,表盖打开着,指针虽然还停在 14:30,却泛着淡淡的银辉;老裁缝的围巾在左边,深灰色的毛线柔软,“拾光巷” 三个字清晰可见;王爷爷的糖画模在右边,铜制的表面泛着暖光,还带着淡淡的糖香。三个信物的灵韵轻轻共鸣,淡金、银灰、淡绿的光在展示柜里交织,像一道温柔的守护光带。
巷民们渐渐都来了。赵奶奶扶着拐杖,走进来先摸了摸墙面的 “夏夏” 二字,又走到挂钟前,听着 “滴答” 声,笑着说:“还是原来的味道,却比以前亮堂多了,以后我每天都来这儿喝杯薄荷茶,听听钟响,跟你奶奶说说话。”
王爷爷推着糖画摊走进来,把一个刚做好的 “咖啡馆” 糖画放在吧台上:“给咱们的店添点甜!你看,这糖画里有老槐树,有挂钟,还有咱们的三个信物,以后谁来都知道,咱们的巷藏着这么多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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