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押运粮草辎重、安营造饭、探路挖壕!” (骡子寓意吃苦耐劳,也暗含在核心战兵眼中的“次等”地位)
“骡营”的名字带着赤裸裸的实用,和一丝轻蔑,却也无比贴切,新入伙的青壮就是用来干苦力,消耗的“牛马”。
生存的压力如影随形,每天都有几百张嘴嗷嗷待哺,仅靠酸枣岭的存粮和王家村那点缴获,根本支撑不了几天。
之后的十几天里狼营、虎营开始轮番出动,目标明确:酸枣县境内那些没有坞堡庇护,防御薄弱的中小地主庄园。
往往在黎明或黄昏,由一营主力加部分“骡营”新兵,如狼似虎扑向目标位置。
砸开庄门,控制地主家眷逼问粮仓、银窖所在,搜刮一空后绝不久留。
偶尔遇到零星抵抗,那就冷酷镇压全族覆灭,如遇到高墙深垒、护院众多的坞堡,则勒马远观记下位置,绝不硬碰。
李嗣炎深知,坞堡在现阶段就是一个个硬骨头,强攻必然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柿子,自然要捡软的捏。
他给手下定的铁律:“只取大户,不扰小民!敢抢掠穷苦百姓、奸淫妇人者,立斩!”
船小好调头,如果不趁现在把军纪树立起来,以后想要做大做强,那就只能是难上加难,闯王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起初这条铁律,让一些习惯了烧杀抢掠的老卒不以为然,甚至是私下里抱怨掌盘子过于严苛,毕竟他们现在做的事与土匪无异。
但当刘司虎真的亲手砍了,几个队伍里老人的脑袋,血淋淋的人头挂在粮车辕杆上,示众三天后,所有人都明白了掌盘子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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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酸枣县境内提起这支队伍,无不色变,称其为“酸枣岭的杆子”、“李阎王的马队”,是带来杀戮和恐慌的流寇。
但渐渐地,风评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那些被“光顾”过的小地主,自然恨之入骨。
但更多挣扎求生的流民,却听到了不一样的故事:“听说了吗?前日李掌盘子打下了张庄,那张地主囤的一百石粮食,除了拉走的,剩下的全分给附近几个村的穷户了!”
“是啊,王寡妇家都分到了半袋粟米!她抱着米袋子哭得跟泪人似的…”
“还有呢!他们在黑石沟碰上官军催粮队抢掠百姓,李掌盘子二话不说带人冲上去,把官军打跑了!救下了好几车粮食,也分给了遭灾的乡民!”
“这…这李掌盘子,好像和别的杆子不太一样?他不祸害咱们穷人?”
“岂止不祸害!听说他对手下管得可严了,敢抢百姓东西,脑袋搬家!他这分明是…是…替天行道?”
“嘘!小声点!不过…他好像真有个名号,叫…叫‘擎天柱’李嗣炎?说是能撑起咱们穷苦人一片天的意思?”
“擎天柱”这个名号,开始在酸枣县的乡野间、在流民的口耳相传中不胫而走。
它带着乡民朴素的感激和期盼,也带着一丝对强者的敬畏。
这个名号并非李嗣炎自封,而是在一次次“劫富济贫”(虽然劫富是主要目的,济贫是顺带和策略)的行动中,由底层民众自发喊出来的。
李嗣炎得知这个名号时,正看着“骡营”的新兵,在云朗皮鞭下吭哧吭哧地操练,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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