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正好需要一双眼睛,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金贤良,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具体如何做,自会有人与你联络。”
他正需要一个能与外界商人沟通的桥梁,而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年轻人,恰好合适。
金贤良闻言,知道自己赌对了!神情惊喜不已,强压住激动:“多谢……多谢大人!贤良必不负所托!”
皇帝稳坐钓鱼台,一边布下天罗地网,一边落下商业的棋子,而新的合作者已然就位。
...............
就在程东山等人,以为胜券在握之际,“大唐皇家南洋贸易公司”这艘商业,与权力交织的巨舰,开始展现其真正的影响力。
这家由皇后代表皇室、郑芝龙旧部及部分海商,共同持股的庞然大物,掌握着对日本、南洋乃至更遥远国度的贸易命脉,它的动向足以牵动整个东南沿海商界的神经。
而这一切的转折,始于金贤良悄然传递出的消息——程东山将在三日后,于徽州会馆召集核心成员,意图进一步统一口径,强化抵制联盟。
与此同时,福建沉府典雅的书房内,沉廷霖面对南洋公司大管事亲自送来的巨额订金,以及那份明确暗示未来船运配额的文书,陷入沉思。
这绝非寻常的商业往来,而是来自最高权力的明确信号,是一次不容拒绝的站队邀请。
就在沉廷霖权衡利弊之际,一位不速之客——金贤良,凭借其获得与“官府”的特殊关系,得以登门拜访。
他没有过多的寒暄,直言道:“沉世伯,小侄知您正在为难,程东山之流目光短浅,妄图以螳臂当车,殊不知天威浩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南洋公司的订单与承诺便是明证,陛下欲革新币制,志在必得,跟随者,前方是通天坦途。
顽抗者,脚下是万丈深渊,世伯经营海运,深知风向往哪边吹,船才能行得更稳、更远啊。”
金贤良的话语,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坚定了沉廷霖的决心。
“让贤侄见笑了,我这便回复南洋贸易公司。”
三日后,徽州会馆气氛凝重。
程东山正挥舞着手臂,语气激昂:“……诸位!只要我们咬紧牙关守住阵脚,这金陵城的钱脉,就还在我们手中!朝廷迟早要向我们低头!”
“程公,乔公,在座的诸位同仁。”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正是沉廷霖。
他缓缓起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拱手一礼,从容不迫道:“廷霖,这里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他余光扫过程东山阴沉的脸,肃声道:“朝廷推行新币,意志之坚犹如磐石,我辈商贾南来北往,跨海行舟,所求为何?
无非是‘货殖亨通,利达三江’。
如今形势已然明朗,南洋公司巨舰已扬新币之帆,漕运改制如箭在弦,官俸兵饷亦将悉数更新。
此乃时代的洪流,浩浩汤汤,顺之者,方能乘风破浪;逆之者,只怕……樯倾楫摧,恐有灭顶之虞。”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银圆,指尖轻弹,那清越悠长带着独特颤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格外醒神。
“诸位且听这声音,清正绵长,乃足色精银之证,再观其形制,图文精美,规格统一,边缘齿纹防伪。
于我等行商,尤其是长途大宗贸易,省却了多少验色、称量、切割的繁琐与损耗?
其便利与可靠,远非成色不一、形状各异的旧银可比。
若为一时意气,或囿于眼前寸利,而逆天时、背大势,窃以为,非智者所为,更非保家安业之道。”
沉廷霖这番话条理清晰,利弊分明,在看似铁板一块的联盟中,投入了一块炽热的烙铁。
一些原本就因“钱荒”而经营困难,或对程东山霸道作风不满的中小商人,开始交头接耳。
程东山脸色由青转红,怒视着沉廷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一个沉廷霖!你这是要公然背弃商会盟约,投靠朝廷了?!”
沉廷霖坦然迎着他的目光,淡然道:“廷霖并非背弃谁,只是选择站在真理与胜者的一边。”
....真理...胜者,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大商人都没有蠢才,或许一开始被某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但随着时间推移再加上沈廷霖的警醒。
这些人突然想起自己,到底在跟谁作对!对方可不是守规矩的商人,那可是随时都能掀桌的朝廷!
不过短短半柱香时间,前来与会的商人走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全都是歪瓜裂枣凑数的小商贩。
程东山不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没想到皇帝的盘外招这么多,一时间骑虎难下。
(今天三章,来点打赏吧~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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