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遥指海天相接处,目光深远:“待后续移民工匠抵达,此地将成我大唐永不沉没的东海水师重镇,控扼东海要冲!”
“末将领命!”刘刘二人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振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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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海舰队全面控制那霸港,并肃清萨摩藩残部后,天策镇游击刘文秀,留下部分兵力驻守港口。
艾能奇则亲自率领约一千名精锐,列着严整的队形,向琉球王宫的所在地开进。
队伍沿着略显斑驳的参道行进,精良的赤红色棉甲在阳光下分外醒目。
首里城那融合了汉风,琉球特色的守礼门渐渐映入眼帘,城上留守的琉球王军,紧张地张望着这支陌生军队。
“王师…是…是大明的王师吗?” 一位年老的琉球官员,在城头颤声询问,话语中带着迟疑期盼。
琉球在萨摩藩的控制下,与大陆的正式朝贡往来,早已中断数十年,他们并不知道中原已然改朝换代。
刘文秀策马前行,声如洪钟:“大明已亡!此乃大唐天军,皇帝陛下特遣我等,剿灭倭寇,光复琉球故土!”
城头一阵骚动与低语,很快城门缓缓开启。
琉球国中山王尚质,身着略显陈旧的明朝赐服,亲自率领世子尚纯、王子尚弘毅、尚弘德等一众王室成员,及法司、王舅等文武官员,缓步出迎。
尚质面容清癯,目光扫过军容严整,兵甲精良的唐军,眼中难掩震撼,随即率众躬身长揖:“下国小臣尚质,不知天兵降临,有失远迎!
敝邦久困倭奴,音信隔绝,今日得见王师雄姿,方知中原已有新主,真乃拨云见日!”
此时,郑森在刘文秀、艾能奇等将领的簇拥下策马而出,沉声道:“中山王请起。”
随后侧身向尚质,介绍身旁气度非凡的主帅:“此乃家父,大唐靖海侯、总督东南水师事宜郑芝龙。”
尚质闻言,神色更为恭敬,连忙向郑芝龙再次施礼:“不知靖海侯与郑提督亲临,小臣失礼!”
郑芝龙于马上微微颔首,语气平和道:“中山王不必多礼,陛下已知琉球苦衷,萨摩倭寇肆虐东南,如今其陆上主力已被我军荡平,盘踞贵邦的残余亦遭铲除。”
众人步入首里城。郑森环顾虽经打理,仍显岁月侵蚀的宫墙殿宇,对尚质宣告:“中山王,自今日起,琉球重归华夏。
陛下有旨,在此设立‘镇东都护府’,由我军驻守,当永保海疆安宁。”
尚质闻言面露激动,连忙将郑芝龙、郑森等将领请入王宫正殿,眼前的建筑虽保有王府规制,但细处难掩长期受压的窘迫。
宫墙彩绘有些许剥落,部分殿宇的琉璃瓦失了光泽,宫人服饰也显陈旧。
为表敬意,尚质坚持在正殿设宴,为天兵接风。
宴会虽竭力维持王室气度,仍可见国小力弱,殿内席开不过十余,菜肴多以本地海产为主,搭配些许鸡羊,盛器多是琉球本地烧造的陶瓷器,式样质朴。
席间,尚质亲自执壶,先为郑芝龙,再为郑森斟酒,以示尊崇。
乐舞助兴时,仅有十余名乐工演奏三弦、笛子和小锣,八名舞童身着彩衣,手持花竿或团扇,跳起传统的《太平歌》舞蹈。
舞姿虽优雅,阵容却远不及鼎盛时期。
尚质叹道:“敝邦地狭民贫,物产不丰,倭人又常年盘剥,此等陋宴,实不足以待天朝上将,唯表寸心,望靖海侯、郑提督勿嫌。”
郑芝龙举杯回道:“中山王盛情,老夫与将士心领,陛下尝言琉球忠贞,久受外侮,日后大唐必加抚恤。”
他顿了顿,环顾大殿继续道:“我观此宫苑,规制犹存唐风,可见琉球慕华之心未曾稍减。
待局势稳定,老夫当奏请陛下,助中山王重修宫室,再续华章。”
尚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彩,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加恳切:“上国天子与靖海侯如此体恤,小臣感激涕零!
小臣有一夙愿,不知…不知可否由小臣亲赴金陵,朝觐大唐皇帝陛下,面谢天恩。”
坐于郑芝龙下首的郑森,闻言爽朗笑道:“中山王有此心意,陛下定然欢喜,待此间防务安排妥当,海路畅通,本督可派舰船,护送王爷前往金陵。”
“如此,多谢郑提督!” 尚质显得十分振奋,连连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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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去,夜色已深。
尚质并未安寝,而是将世子尚纯、王子尚弘毅、尚弘德三人,召至自己的书房。
“今日唐军之威,尔等亲眼所见。”尚质缓缓开口,烛光下他脸上的酒意褪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萨摩倭寇凶悍,然在天朝兵锋面前,不堪一击,我琉球国小力微 夹在两强之间,犹如怒海中一叶扁舟。
昔日明廷无力他顾,我辈乃受制于倭奴,如今大唐复起,兵锋正盛,此实乃我琉球千载难逢之机。”
他目光扫过三个儿子,最终落在世子尚纯身上:“纯儿,我意已决。待朝觐唐皇之时,我将上表,恳请举国内附,彻底并入大唐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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