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则天下士子皆知,通经致用,方为正途。”
李嗣炎高踞御座静听良久,将各方言论尽收耳中,待到争论稍息,方才开口:“众卿之论朕已洞悉,南北之议,依房卿所奏,行‘合一榜而定额’,以十年为期渐归一体。
至于科举内容——即颁行‘三三制’!”
他目光扫视全场,斩钉截铁:“昭告天下,自本届始,大唐取士首重实务!前明八股积弊,当于朕手中彻底革除!”
皇帝金口一开,新科取士之制遂定,一场旨在奠定新朝文脉的变革,就此尘埃落定。
(这里要说一下,不是彻底废除,而成为偏科。)
............
秋闱之事,不待群臣细品,房玄德便适时再奏:“陛下,秋闱取士已定新章,然抡才大典,所取之英才,终需置于庙堂中枢方能大用。
今四海渐安,臣以为,是时候议一议……国本之所系,国都的定位了。”
他话音未落,张久阳便心领神会,即刻出列:“陛下!金陵虎踞龙盘,虽是形胜,然其地利,终是偏安之局!
纵观史册,凡欲混一宇内、控驭八荒者,国都必北!今我大唐欲开万世太平,必须迁都北京!其利有三,关乎国运!”
他环视群臣,慷慨陈词:“其一在于震慑北疆,永绝边患! 北京,乃‘天子守国门’之地!圣驾在此,则天下精兵、粮饷、能臣干吏,必辐辏于北。
朝廷目光所及,首在边防!如此,则辽东余孽、蒙古诸部,方知天威赫赫,不敢轻动。
若陛下久居金陵,不过十年,则朝中上下必生懈怠,视北疆为疥癣之疾,届时军备松弛,胡虏铁骑再度南下,悔之晚矣!
“其二在于平衡天下,振兴北地!自魏晋南北朝以来,经济重心已然南移,天下财赋,七成出于江南。
若国都永驻金陵,则财富、人才尽聚于南,北地将日益凋敝,最终形成南北撕裂之局!
唯有定鼎北京,以国都之重,引导江南财富通过海、漕两运反哺北方,移民实边,兴修水利,开拓商路,方能使我大唐南北均衡,共臻富强!
否则北地永为拖累,一旦天灾人祸,流民百万,则天下动荡之源,即在于此!”
这时,张煌言沉声接口:“张总宪所言,皆是老成谋国、血泪教训之论!陛下,岂不闻‘忘战必危’?金陵温柔乡,最是消磨英雄气!
不定都北京,则我大唐开国将士之血性,能保几代?
北地诸省,乃帝国的屏障,屏障不固,则腹心虽肥,终是他人俎上之肉!
臣等不愿见子孙后代,再度面对胡马南窥、山河破碎之局!迁都北京,非为一时之计,实为万世太平之基!”
这番从国防安全、经济格局到精神传承的长篇剖析,如重锤敲击在场每一位大臣的心头。
可反对之声同样激烈。
户部右侍郎吴汝霖立刻出列,他掌度支,首言利害:“张总宪此言,是欲倾天下之力以供一都!北京残破,重建宫室、衙署,糜费几何?
北地物产不丰,百万军民衣食皆赖江南漕运,千里转运,耗费又何止亿万?
国库初盈,正当休养生息,岂堪此等巨耗?”
工部侍郎亦紧随其后:“陛下,吴侍郎所言,皆是实情。且北京城防、宫苑、水利,百废待兴,工程浩大,非十年之功不可为。
若此时北迁,臣恐朝廷精力尽陷于土木,反而耽误了天下恢复之大业!”
“此乃迂腐之见!”
一位北方籍的御史激动反驳:“若只因北方贫瘠、有边患便弃之不顾,北地何时方能振兴?
国都不北,则天下财赋、人才何以北流?唯有定鼎燕京,举全国之力经营,北地方能由疮痍变为膏腴,成为帝国铁壁!
否则,北地终成拖累,金陵这半壁,又能安枕到几时!”
吴汝霖被说哑口,只能强调困难:“陛下,迁都之耗,恐达数千万甚至上亿两,国库恐难以支撑啊……”
李嗣炎静观这场牵动国运的激辩,待双方尽陈,方抬手平息喧嚣。
“众卿所言朕已洞悉,迁都北京,其利在千秋,弊在当下,然惟其艰难,才方显决断!”
“着令,首辅房玄德、次辅张煌言,会同户部庞雨、工部侍郎王铁锤,即日组建‘迁都筹备司’!”
“给朕详细勘测北京宫室、道路、漕运,精确核算用工、钱粮耗费,并就如何强化北疆防务、经营辽东,提出万全之策!限期半年具本奏来!”
“在此之间,朝廷仍驻金陵,然北平行在一应规制,按陪都体例先行恢复,为来日北巡,乃至定鼎做好准备!”
(这迁都的事真要迁,不迁发展不起来,定都北京还要控制西伯利亚,定都南京可就太远了,这年头也没电报,而且辽东乃至东北,都要南方进行全力投资。)
喜欢明末,起兵两万我是五省总督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明末,起兵两万我是五省总督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