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岐国是远离朱温逆贼,只是因为朱温逆贼身在洛阳,却并非远离梁国,那关隘虽险要,却也难以东出。”
“而且,岐国不过一府四州之地,只怕等朱温啃破了那险要关隘,殿下也难以在岐国丰满羽翼!”
李嗣源瞥了眼女帝,贬低完岐国,便开始自吹自擂:“殿下不如来我晋国,我晋国坐拥三晋大地,太原乃昔日大唐龙兴之地,殿下来我晋国那才是真正的上应天意,下顺民心。”
“且我通文馆人才济济,晋王世子骁勇善战,去岁大破漠北,今夕已有剑指朱温之意。”
“殿下来我晋国,只需振臂一呼,想必不日便可挥师南下,剿灭朱温一统天下!”
“不错!不错!”
李星云拍手鼓掌,不得不说李嗣源这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后又是讲事实摆道理,说的的确很有感染力。
然而他早已与韩澈请教过应对之策,忽地沉声道:“不过既然晋国如此强大,哪里还用得着我,何不直接南下灭了朱温,入主中原?”
“这······”
李嗣源一时语噎,反倒是有些摸不准李星云的套路了,连忙又示弱:“我晋国去岁与漠北一战伤了元气,还是需得休养生息一番,方能挥师南下!”
“且我义父晋王感恩僖宗、昭宗皇帝之恩德,一直以唐臣自居,怎敢行入主之事?”
“没事,我不介意!”
李星云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是没再理会李嗣源,转而看向女帝:“岐王当年那叫一个桀骜不驯,怎么?这些年被朱温打怕了?”
“绝非惧怕朱温,只是······”
女帝连忙出声否认,却是没有继续反驳,话音随之一止。
李星云此番相激明显是陷阱,若是反驳,便是承认当年之事,若是承认便是低了晋国一头。
最好的应对,便是保持沉默。
不过,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李星云完全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心里精着呢。
只怕是早已看清楚他们的意图,无论是岐国还是晋国,都不会去自投罗网的。
李嗣源也是看出了这点,当即与女帝极有默契的俯身一拜:“微臣惶恐,还请殿下示下!”
哟,这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想要来试探我的意图了!
李星云神色一怔,回想起昨晚与韩澈的应对演绎,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哎!你们这一家家的说得厉害,却也不怎么中用,不如这样。”
“我把旗号打给你们,我到时候在洛阳等你们,谁能以我的名号打进洛阳,我就跟谁走,如何?”
“殿下三思!”
女帝与李嗣源闻言,却是齐齐装傻。
李嗣源说:“洛阳如今被朱温占据,已是虎狼之地,还请殿下莫要以身犯险!”
女帝也道:“东都洛阳毕竟只是陪都,殿下若是有意,小王可助殿下重建长安!”
靠,一个个的答非所问!
李星云只叹这岐王与李嗣源没一个简单的,随即说道:“我的意思呢就这样,你们若是愿意呢,便自行安排,自写缴文,我可以无偿给你们签字。”
“若是不愿呢,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当咱们没见过,想要龙泉剑也无妨,你们出招就是,我只管接着!”
“微臣不敢!”女帝与李嗣源二人再次俯首认错。
李星云摆了摆手:“退下吧!”
“微臣给殿下留下张子凡、李存忠、李存孝三人听用,殿下若有旨意,可交由他们三人传达!”
李嗣源见事已至此,也算是意料之中。
只不过有些怕李存勖直接绑人,毕竟老二办事素来直接,还是得留人看着才行。
女帝见状,也是出声提议:“殿下天潢贵胄,身边没些贴心之人照顾也是不妥,幻音坊中就数梵音天、妙成天、玄净天与姬如雪四人最是温柔体贴,有他们四人照顾小王方才能安心!”
“靠!你们想往我这里塞人我可以理解,但别乱塞行不行?”
李星云气得直接下了床,指着李嗣源便说道:“李存忠弱鸡一个,能有什么用?李存孝病号一个还得有人照顾,当我这是医馆呢?也就张子凡勉强够用!”
“微臣明白,定叫子凡好生听候殿下差遣!”
李嗣源有些无奈,不曾想堂堂十字门的忠字门与孝字门门主竟是被嫌弃了。
不过好歹留了个眼线,到时让老九、老十暗中跟着就是。
随即,李星云又在女帝跟前蹲了下来,指着女帝鼻子没好气说道:“雪儿,妙成天、玄净天也就算了,那梵音天也叫温柔体贴?”
“在利州,上来就用毒袭击于我,后面让她端茶倒水,还满心的不服,骂人骂的那叫一个凶狠,哪里温柔,哪里体贴?”
“小王待会就将梵音天带回幻音坊,严加教训!”
女帝是有些愣的,梵音天的性子她很清楚,只是刚才在客堂的时候,见梵音天在那端茶倒水,还以为她在伪装潜伏呢。
哪曾想是失手被擒,罚着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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