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婴孩竟睁开双眼——
左瞳映出铁马冰河的沙场血光,右瞳倒悬星辰运转的天道轨迹,无半分懵懂,反而似亘古存在的监察者。
老帅深吸一口气,周身铁甲应声嗡鸣,校场外十万铁骑同时以枪顿地。
天降异象,尺纹烙甲……
声如沉雷滚过冰原,屋檐冰棱簌簌断裂,此子,当为衡量天下之人!便名!
话音甫落,王府祠堂所有先祖牌位齐齐转向正堂;
西北漠北赫兰部圣山突然雷云翻涌,劈下一道尺形闪电;
更有人见帝京观星台量天尺自主偏移三度,正指长安!
军阀血谱
王家非寻常贵族,乃世代镇守西州的军阀。
其祖王破军曾以三千铁骑踏平西域三十六国,太祖亲赐纹章——
此纹非金非铁,乃取天外陨星核心熔铸,嵌于每位王家战士胸口时,能与战马心脉相连。
十万铁骑列阵时,万骑纹可共鸣结成铁血穹顶,箭矢不入,咒法不侵。
王府深处,万骑堂地下三十丈密室中,藏有王家《军阀血谱》。
此谱共九页,每页皆以玄铁锻打而成,厚三寸,宽二尺,以北海玄蛟筋串连。
谱面并非平面,而是微雕着历代家主征战浮雕:
王破军马踏联营、王擎天斧劈雪山、王镇岳箭射金雕……
皆以历代家主心头热血混合雷火墨书写——
那墨采自地心炎髓与九天雷精,书写时需以品古斧刃为笔。
就在王君鉴降生当日,血谱无风自动。
铁页碰撞声如惊雷贯耳,看守密室的两位哑奴竟被震得恢复听觉!
最新一页玄铁板上,雷火墨自行沸腾,如活物般蜿蜒成字:
「品古四百零六年冬至,少主君鉴降于世。天赐暗金尺纹于眉心,触之生雷,雷凝尺影,尺影所及,万骑俯首。」
字迹灼灼,每一笔都蕴含雷霆之力。
墨迹不是附着表面,而是向内侵蚀,在玄铁板上蚀刻出深达指节的痕路。
痕中渗出王家血脉特有的赤金色血珠,血珠与雷火墨交融,生成血红色晶粒。
最终所有晶粒汇聚,凝成硕大字。
此字如血瞳凝视,直视时竟见其中浮现未来景象:
少年王君鉴持尺丈量山河,十万铁骑跪拜如潮!
此页铁谱被三长老以秘法取下时,铁页重逾千斤,需九名血脉最纯的王家子弟合力抬起。
存入千年寒铁密匣时,匣身潮汐纹路骤亮——
那些纹路实为王家初代家主以自身血脉混合北冥玄冰勾勒,遇雷火则显形。
雷火自生,缠绕铁匣如龙蟒绞杀,最终在匣盖中央凝出一枚暗红晶体。
晶体内部,赫然又是一个字虚影,其光芒穿透三尺寒铁,将整间密室映照得如同浸血。
雪夜初骑
王君鉴自幼显露非凡,其异不止于眉心尺纹。
五岁时,当同龄孩童还在玩闹嬉戏,他已独自步入王府兵器库。
那柄二十斤玄铁戟本是王破军年少时所用,戟杆刻有二字血铭。
孩童小手握住戟杆刹那,血铭骤然发亮,戟身自动调整重量,竟被他轻松提起舞动!
戟风撕裂空气时非带啸声,而是呜咽如龙吟,戟尖划过的轨迹在空中凝成久久不散的冰晶弧光——
这正是王家破军戟法起手式寒龙抬头!
七岁雪夜,西北雪山龙驹闯入王府马场。
此马通体雪白,额生独角,蹄印带雷,曾踢死三名驯马师。
王君鉴赤足踏雪而至,不等众人阻拦竟跃上光裸马背。
龙驹暴怒人立,独角迸发雷光,他却以掌心尺纹按于马颈——
清叱!
一声稚嫩却蕴含法则之力的清叱,龙驹骤然温顺如绵羊。
长嘶声撕裂风雪,人马如白色闪电冲入军校场。
马蹄踏过处,积雪化为奔腾雷潮,潮涌间凝聚成无数微小斧影四下飞射。
周围箭靶被斧影击中后不是破损,而是靶心自动浮现字焦痕!老
教头惊呼:
这是人马合一引动地脉雷精!
至十岁,随祖父巡边至黑风隘。
遇百人流寇团伙,王烈故意按兵不动试其胆色。
王君鉴于飞驰马背上取祖父鞍旁备用短戟——
此戟乃雷击木为杆,陨铁为刃,重三十斤。
他并未射向流寇,而是运足臂力猛掷一旁积雪悬崖!
轰隆!
短戟携尺纹雷光没入雪坡,竟引发连锁雪崩!
百丈积雪如银龙扑下,精准吞没所有流寇却避开官道。
更奇的是崩雪中雷火跳跃,在雪地上烙下道道嵌晶马蹄印——
这些晶印三日内不化不灭,后来成为边军侦察兵的定向路标。
老帅王烈远望雪崩奇景,抚掌大笑,挥鞭对诸将道:
真吾家千里驹!
鞭梢所指处,雪地突然生长出赤金双色的戎葵花——
此花只在王家重大庆典时开放。
诸将纷纷以拳叩甲致礼,甲叶碰撞声如惊雷滚过山谷:
万骑之后,当以此子为鉴,廓清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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