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晚和枫眠对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地拉起许弦月的手,满脸神秘地对她说道:“弦月姐,您跟我们来就知道啦。”
说罢,三人便穿过那喧闹无比的宴席,犹如三条灵活的鱼儿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了后院一处僻静的空地上。
此时,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这片空坪上,使得地面上摆放着的数十个纸箱显得格外清晰。枫眠快步上前,打开其中一个纸箱,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长长的物什,然后将其递给了许弦月。
许弦月定睛一看,只见那支物什通体呈银色,细长的形状有点像笛子,但又比笛子要长一些,顶端还有一个小小的开口。她不禁失声笑道:“这不是呲花吗?”
枫晚不好意思地挠头:“柳先生买了好多,说是今晚要放个尽兴。可是…”她指着那堆成小山的箱子,“这也太多了吧?放到天明也放不完啊!”
许弦月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烟花,哭笑不得:“柳先生这是把铺子搬空了吗?”
“可不是嘛!”枫眠笑道,“卖烟花的张老板直接派人用车拉来的,说柳先生包了他店里所有的存货。”
许弦月摇摇头,眼中却满是笑意。她拿起一支呲花,就着旁边灯笼的火苗点燃。只听“嗤”的一声,金黄色的火花喷涌而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光弧。
“好漂亮!”枫晚拍手欢呼,眼睛亮晶晶的。
这一下子吸引了宴席上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离席围拢过来,看着许弦月手中绽放的火树银花,发出阵阵惊叹。
“我也要试一支!”
“给我一支!”
“小心些,别烫着了…”
很快,空坪上便热闹起来。一支支呲花被点燃,金色的、银色的、红色的火花在夜空中交织绽放,映亮了一张张笑脸。年轻人尤其兴奋,比试着谁的呲花放得更高、更亮、更久;年长些的则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这群快乐的年轻人。
柳先生不知何时也来到场边,负手而立,眼中满是欣慰。许弦月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先生破费了。”
柳先生摇摇头:“钱财身外物,能换得大家这般开怀,值得。”他转头看向许弦月,“倒是你,为何不去与苏家小姐同游?年轻人不都爱热闹么?”
许弦月望着眼前嬉笑的人群,轻声道:“这里的热闹,更让我心安。”
柳先生了然点头,不再多言。
这时,枫眠抱着一大捆呲花跑来:“弦月姐,帮帮忙!这些都要今晚放完呢!”
许弦月看着那足以放到天明的呲花,无奈一笑,随即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既然如此,不如玩个游戏。”她提高声音,“诸位!我们来比赛可好?两人一组,一人持呲花,一人辅助,看哪组的火花最亮最久!胜者…”她看向柳先生,“可有奖赏?”
柳先生大笑:“好!胜者赏白银五两!”
一时间群情沸腾,众人纷纷组队参赛。空坪上顿时更加热闹:有的组配合默契,呲花绽放得格外绚烂;有的组手忙脚乱,笑料百出;围观者呐喊助威,比参赛者还要激动。
许弦月被枫晚拉着组队,两人配合无间,创造出一片又一片璀璨的火花。在火光映照下,许弦月的脸庞泛着红晕,眼中闪烁着少见的活泼光彩。她笑着,跳着,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烟花一束接一束地升空绽放,将医馆后院照得如同白昼。笑声、欢呼声、呲花的爆鸣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温暖的小夜曲。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道火花缓缓熄灭。众人意犹未尽,却也都有些疲惫了。柳先生拍拍手:“好了,今日尽兴矣!大家帮忙收拾收拾,明日还要开馆问诊呢。”
众人齐声应了,开始动手清理场地。许弦月也帮着收拾残局,将未放完的呲花仔细收好。
枫眠凑过来,真诚道:“弦月姐,今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这些呲花不知要放到何时。”
许弦月微笑:“我也很开心。”这是真心话。在苏府,她虽然是轻媛的师傅,苏府的人待她也很好,可言行举止皆需合乎礼数;唯有在医馆,在这些淳朴的人们中间,她才能如此放松自在。
收拾妥当后,众人开始陆续向柳先生告辞。许弦月也站起身来,走到柳先生面前,微笑着说道:“先生,我也该回去了。”
柳先生微笑着点点头,回应道:“好的,路上小心。今日真是多谢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轻轻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
许弦月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锦囊,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柳先生将锦囊递到她面前,说道:“这个给你。”
许弦月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锦囊。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锦囊,只见里面躺着一支精致的银簪。簪头被雕成了一朵盛开的木兰花,花瓣细腻逼真,花蕊栩栩如生,整体造型十分雅致。
许弦月不禁惊叹出声:“这是……”
柳先生微笑着解释道:“这是今日比赛的彩头。”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你今天带来的欢笑和快乐,远远超过了这支簪子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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