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声冷笑一声:“田不易现在身受重伤,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今晚三更,你们随我前往大竹峰,将田不易灭口。然后,我们再伪造他勾结魔教的证据,让他死无对证!”
“是,师父!”弟子们连忙应道。
深夜三更,月黑风高。赵无声带着几名心腹弟子,趁着夜色,悄悄地前往大竹峰。大竹峰的守卫虽然森严,但赵无声对青云门的地形了如指掌,很快就避开了守卫,潜入了田不易的住处。
此时,田不易正在房间里疗伤。他的伤势颇重,运转真气疗伤时,胸口传来阵阵剧痛。但他心中牵挂着门派的安危,牵挂着张小凡的处境,强忍着剧痛,努力运转真气,想要尽快恢复伤势。
突然,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赵无声带着几名心腹弟子冲了进来。
“田不易,你的死期到了!”赵无声冷笑一声,手中匕首寒光闪闪,朝着田不易刺了过来。
田不易心中一惊,连忙运转真气,想要抵挡。但他伤势过重,真气运转不畅,根本不是赵无声的对手。仅仅几个回合,他就被赵无声制服,按倒在地。
“赵无声,你竟敢私闯大竹峰,谋害同门师兄!你就不怕掌门怪罪吗?”田不易怒喝一声。
“掌门怪罪?”赵无声哈哈大笑起来,“等我杀了你,伪造好你勾结魔教的证据,掌门只会夸我忠心护派,铲除叛徒!”
他脚下用力,死死踩着田不易的胸口,匕首抵住其咽喉,刃尖已划破皮肤,渗出血珠。“田不易,你太天真了。这青云门,从来都是实力为尊,谁掌权谁就有理。你以为道玄真人心底没有一杆秤?他既要维护门派声誉,又要平衡各峰势力,你这种只会死读书、认死理的老顽固,根本不懂其中的门道。”
田不易咳着血,胸口的剧痛几乎让他窒息,却依旧梗着脖子怒斥:“你这奸贼!青云门百年清誉,岂能容你如此玷污!道玄掌门清正廉明,定会查明真相,将你这败类碎尸万段!”
“清正廉明?”赵无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俯身凑近田不易耳边,声音阴恻恻的,“那你可知,普智私闯禁地之事,掌门早已知晓?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普智手中的嗜血珠,本就是掌门默许他寻找的东西。草庙村的事,不过是一场意外的牺牲品,而你,却偏偏要揪着不放,坏了掌门的大计!”
田不易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无声:“你胡说!掌门绝非如此之人!”
“信不信由你。”赵无声直起身,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今日你必须死。但在你死之前,我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那嗜血珠蕴含无穷魔力,掌门一直想将其纳入青云门掌控,用以对抗魔教。普智找到嗜血珠后,却想据为己有,掌门才暗中授意我,取回嗜血珠,顺便‘处理’掉知情者。草庙村的村民,不过是被牵连的蝼蚁,而你和林惊羽,就是挡我路的绊脚石!”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亲信立刻上前,将一捆捆标注着“魔教信物”的黑色绸缎、刻着诡异符文的木牌扔在田不易面前。“这些,就是你勾结魔教的‘铁证’。明日一早,整个青云门都会知道,大竹峰首座田不易,私通魔教,意图颠覆师门,被我当场擒获,畏罪自杀。”
“你……你好狠毒的心!”田不易气得浑身颤抖,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视线渐渐模糊。他知道,赵无声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今日自己必死无疑。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污蔑,不甘心让这奸贼逍遥法外,更不甘心青云门落入这样的人手中。
“狠毒?”赵无声冷笑,“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活下去,想要掌权,就必须狠毒。你和田灵儿一样,太过大仁大义,注定成不了大事。”
提到女儿田灵儿,田不易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舍。他这辈子,无愧于青云门,无愧于师门,唯一亏欠的,便是女儿。灵儿自小娇生惯养,被他捧在手心,如今他遭遇不测,灵儿该怎么办?还有张小凡,那孩子身世可怜,性子憨厚,在青云门本就备受排挤,若是没了他的庇护,恐怕会被赵无声赶尽杀绝。
“赵无声……”田不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盯着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若敢伤害灵儿和小凡,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放心,我不会杀他们。”赵无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田灵儿是青云门的掌上明珠,杀了她,只会引来非议。我会让她活着,看着我一步步爬上青云门的最高位,看着她父亲被钉在叛徒的耻辱柱上,让她生不如死。至于张小凡……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会让他在大竹峰做一辈子杂役,受尽欺凌,永远活在底层。”
田不易目眦欲裂,想要挣扎,却被赵无声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点从体内流逝,胸口的剧痛越来越强烈,意识也开始涣散。
“动手吧。”赵无声冷冷地说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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