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灭了袁术那厮,定要为玄德上表,请封他为扬州牧!到那时,我们两家联手,同气连枝,共进共退!”
吕布心中再无半点怀疑。
毕竟,刘备这封信里,字字句句都像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殚精竭虑地谋划。
于是,他当即拍板。
吕布立刻派遣心腹大将张辽,率领两千精锐铁骑,前去听从刘备的调遣。
陈登听闻吕布取消了亲自征讨袁术的宏伟计划,本想开口劝阻,可一听说这竟是刘备书信的功劳,他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转而大力支持吕主的英明决断。
至于那个真正的智囊陈宫。
他此刻还被吕布关在府里禁足,对外面的风云变幻,对徐州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一无所知。
另一头。
陈登与父亲陈珪回到自家府邸,对于儿子今天支持吕布决定的反常举动,老谋深算的陈珪脸上写满了不解:“元龙,你今天为何不劝吕布亲征寿春?”
“只要那莽夫的脚一踏进寿春城,这徐州的天,就该换姓了!”
陈登发出一声轻叹,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丝无奈:“父亲,您有所不知,刘使君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这四战之地,转而南下荆州。我不想因为我们,而打乱了刘使君的全盘大计。”
陈珪闻言,瞳孔骤然一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什么?刘备竟然要南下?这么说来,他之前嚷嚷着要把小沛卖给袁术,根本不是为了向吕布施压,而是……他真的打算卖掉小沛?”
陈登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畏:“说得更确切些,从刘使君答应替吕布镇守小沛的那一刻起,他南下的宏伟蓝图,就已经在悄然铺开了。”
“如今,一切准备就绪,所有棋子都落在了刘使君那位神机妙算的军师——诸葛千的棋盘之上!”
陈珪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发颤:“照你这么说,曹操会突然陈兵商丘,也是那个诸葛千的算计?”
“没错!只要曹操这头猛虎介入进来,无论是吕布还是袁术,谁都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管刘备的动向了。”
“如此一来,刘备便能从容不迫地抽身,安然前往荆州!”
“好一招金蝉脱壳!好算计啊!”
陈珪抚着长须,眼中精光闪烁,既有惊叹,又有惋惜。
“刘备得了这个诸葛千,简直就是蛟龙入了大海,再也不是那条困在浅滩的小鱼了!”
“这天下的格局,恐怕又要因他而剧烈动荡了!”
“只可惜啊,我陈家的根基全在这徐州,让吾儿生生错过了一代明主!”
陈登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深邃:“父亲不必忧心。刘使君既然胸怀吞吐天下之志,他日必定会提兵杀回徐州。到那时,我们再倾力效忠,也为时不晚!”
“既然刘使君不希望吕布败得那么快,那我陈登,自然应当竭尽所能,替吕布好好谋划,让他去顶住曹操的雷霆攻势!”
公元196年,十月。
刘备以征讨袁术为名,尽起小沛所有兵马,浩浩荡荡地借道南下。
他只给前来接管小沛城防的袁术大将刘勋留下了两万降兵,外加一个月的钱粮。
刘勋看着空荡荡的粮仓和一群老弱病残,脸都绿了,却又不敢声张,只能再派亲信火速赶回寿春,请求运粮支援。
而吕布,因为刚刚跟袁术撕破了脸皮,又对刘备的“善意提醒”感激涕零,正将主力部队驻扎在彭城周边的县城,全神贯注地提防着商丘方向的曹操,丝毫没有察觉到小沛的惊天异变。
张辽虽说名义上是督军。
但他压根不知道,刘备留下的那两万“精兵”,实际上直到今天,编制还属于他们的敌人袁术。
与此同时,曹操本人已亲临商丘前线督战,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静静等待着撕裂徐州的最佳时机。
另一边,袁术也收到了大将张勋传回的喜讯,说是汝南一带的部分黄巾军,已经同意出手,准备在半路上给刘备来个“惊喜”。
一时间,风云际会。
各方势力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牵引着,纷纷入局,让刘备南下的道路,变得愈发扑朔迷离,杀机四伏。
崎岖的山道上,林木森森。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山贼,手持五花八门的兵器,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拦住了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女将。
那女将手持一杆银枪,身上穿的却是一件鲜红的袍子,那颜色,艳得像是新娘出嫁的嫁衣。
只是这袍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尘土满身,下摆为了方便骑马,被撕开改成了利落的战袍式样,平添了几分英武与沧桑。
“小娘子,哥哥们劝你识相点!”一个看似头目的山贼,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扛在肩上,一双贼眼死死盯着女将胯下的战马,满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乖乖把这匹好马留下,兴许还能赏你个压寨夫人的位置当当。”
“要是不听话,嘿嘿,那你就只能去后山洗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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