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老杨猛地站起身来,情绪失控,双手死死抓住吴斜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他,仿佛要把他摇醒,把那个他熟悉的“老吴”从身体里摇出来。
“你想,你快想,你快想……”
老杨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他的眼神里除了迫切,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执念,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愿放手。
“你快想……快想……”
吴斜还在迟疑,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寒意。
老杨竟摸出把匕首,冰凉的刃口已经贴在他颈侧。
“老吴,求你了…… 快想,快想啊!”
老杨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握刀的手却稳得吓人。
颈间的刺痛让吴斜头皮发麻,他忙不迭点头。
“我想!我想!先把刀挪开点……”
话音刚落,众人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凉师爷拼死揽到怀里的金银珠宝,一点点化作虚无。
老杨的瞳孔猛地收缩,握着匕首的手 “当啷” 一声垂落,钳制吴斜的力道瞬间松了。
张启灵、王月半和黑瞎子立刻从暗处闪出,架着吴斜退到石壁边。
“小哥!胖子!黑爷!你们怎么在这?”
吴斜脖颈还在渗血,眼里却迸出亮闪闪的光。
王月半早把医疗箱拽在手里,碘伏棉球刚碰到伤口。
吴斜就疼得龇牙,却还是咧着嘴笑。
另一边,老杨已经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凉师爷仍在往布袋里扒拉珠宝,指缝间漏下的金锭明明已经化作青烟,他却像被蒙了眼,嘴里还念叨着 “发财了”。
“他们都疯了。”
黑瞎子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
老杨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般瘫在地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顺着毛孔往外淌,慌忙手脚并用地爬向青铜树,指甲抠在树干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怎么回事?能量呢?能量呢?我妈还在等我……”
话音未落,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个女人半边脸已经烂得见了骨头,破烂的衣襟上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却在原地微笑的站着。
“妈!”
老杨疯了似的扑过去,连青铜树都顾不上了。
他死死抱住女人,哭声震得洞顶落下来簌簌的尘土,积压了半生的委屈全堵在喉咙里,变成嘶哑的呜咽。
凉师爷还在往怀里揣着,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王月半给吴斜缠纱布的手顿了顿,低声骂了句 “造孽”。
张启灵的指尖在吴斜后背轻轻按了按,示意他往后退些 。
青铜树的光泽似乎也在慢慢消失。
女人轻轻环住老杨的脊背,另一只手拂过他汗湿的额发。
那些遮住眉眼的乱发被拨到耳后。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风一样,随时都会消散。
“子杨,妈早就死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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