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今晚爹给你露一手,做顿好的!让你尝尝正宗的谭家菜!”何大清也红了眼眶,拍了拍儿子的手,满脸的欣慰。
父子俩相扶着回了正房,留下一院子唏嘘不已的邻居,还有瘫在地上、仿佛苍老了十岁、眼神空洞的易中海。
林渊坐在穿堂屋的台阶上,看着这场大戏落幕,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痛快!这易中海,算是彻底废了。这大院的天,变咯。”
……
中院正房。
昏黄的灯光下,灶台里的火苗舔舐着锅底。何大清动作麻利地在灶台上忙活,刀工利落,火候精准。
虽然只有简单的白菜、豆腐和一点咸肉(从林渊那拿的),但在谭家菜传人的手里,那香味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屋子,那是家的味道。
何雨柱坐在桌边,看着那个忙碌的背影,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父亲还在家,他还在学徒的日子。
雨水那丫头已经睡了(或者是被何大清赶去睡觉了,毕竟大人说话小孩不宜听),屋里只有父子俩。
“吃吧。”何大清端上两个菜,又拿出一瓶带来的保定二锅头,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爹,我敬您!”何雨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辣得直龇牙,却觉得这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喝。
何大清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带着几分愧疚。
“柱子啊,爹知道你心里怨我。当年爹走得是不地道,跟着那个女人跑了,把你和雨水扔在这狼窝里,让你受苦了。”
何大清抿了一口酒,声音有些低沉:“但是爹也有苦衷啊。那时候……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爹就是想告诉你,爹从来没想过不管你们。我每个月寄钱,就是想让你们过得好点。谁知道易中海那个老狗……”
说到这,何大清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再去剁易中海两刀。
“爹,我不怨您了。”何雨柱红着眼说道,“真的,我知道您心里有我们。要不是您回来,我还在给那个老畜生数钱呢!我还把他当恩人呢!我是个傻子啊!”
“你能想明白就好。”何大清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几分严厉,“柱子,今儿个既然把话说明白了,那爹就得好好教教你做人了。你这七年,算是让易中海给养废了!爹得给你掰回来!”
“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何大清盯着何雨柱的眼睛,目光如炬。
何雨柱愣了一下:“啥?脾气冲?爱打架?”
“屁!那是有血性!这不叫毛病!只要占理,打就打了!”何大清骂道,“你最大的毛病是——缺心眼!是容易被人忽悠!是分不清好赖人!是拎不清轻重!”
何大清指了指隔壁贾家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那个秦淮如,还有那个贾张氏,是不是经常找你要饭盒?是不是经常跟你哭穷?是不是还跟你眉来眼去的?”
何雨柱脸一红,点了点头,嗫嚅道:“秦姐……秦姐她挺好的……”
“好个屁!”何大清一巴掌拍在何雨柱脑门上,“你个傻子!那是寡妇!那是别人的媳妇!你一个大小伙子,整天跟个寡妇拉拉扯扯,还要帮人家养孩子养婆婆,你图什么?图她长得好看?图她能让你摸两把手?还是图那个名声好听?”
何大清这话可以说是相当难听了,直接把何雨柱那点小心思给扒了个精光,血淋淋地摆在桌面上。
“爹……秦姐她……她不容易……”何雨柱还想辩解,那是他多年的执念。
“她不容易?这世上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要饭的容易吗?掏大粪的容易吗?你怎么不去帮帮他们?”何大清冷笑道,“她贾家要是真过不下去,那贾张氏能长那一身肥膘?那棒梗能吃得白白胖胖?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雨水,瘦得跟猴似的!你拿着自己的血汗钱去养别人的老婆孩子,让自己的亲妹妹吃糠咽菜,你是不是贱?你是不是缺心眼?!”
何雨柱被骂得哑口无言,头低得快埋进裤裆里了。他想起了雨水这些年的抱怨,想起了自己为了接济贾家饿肚子的日子,心里一阵绞痛。
“还有那个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何大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话是谁教你的?啊?这是厨行的规矩吗?这是下三滥的借口!你是谭家菜的传人,是有手艺的大师傅!不是小偷!你天天往家带饭盒,那是占公家便宜!那是把自己的把柄往别人手里送!你以为这是本事?这是找死!”
“易中海那老东西,就是故意捧杀你!让你觉得偷公家东西接济贾家是做好事,让你觉得全院就他是好人!他这是在把你往死路上引啊!等你哪天犯了事,他正好拿捏你,让你给他当牛做马!”
何大清这番话,如同一盆盆冰水,彻底浇醒了何雨柱。
他回想起这些年,自己为了那两个饭盒,受了多少白眼,被保卫科查了多少次,甚至连这次被撤职,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平时作风太散漫,被人抓了小辫子。而易中海,从来没劝过他一句,反而每次都帮他遮掩,让他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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